“冷靜冷靜,老子被媳婦冷待十年,怎么冷靜?!”薛東家不憋了,他要發(fā)瘋:“于氏的事,是我不對,不該未與你說一聲就直接把人帶回家,可我清清白白,沒碰過她們?nèi)魏我粋€(gè)人,只是給她們一個(gè)安身立命之所……”
“這些年來,你與她們也相處得很好,你并不恨她們,為何你就不能……”
薛夫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他,讓薛東家沒法再說下去。
“婧娘,是我錯(cuò)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也放過你自己,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?!毖|家哀求,聲音已經(jīng)哽咽。
薛夫人依舊冷冰冰,再次問他:“說完了嗎?說完了就去沐浴,莫要連累大家伙陪你熬夜?!?/p>
砰!
哐當(dāng)!
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傳來,薛東家不敢打媳婦,只能砸東西,還挑那些媳婦不太喜歡的砸。
媳婦喜歡的,他一件也不敢碰。
砰砰砰!
院門被敲響,薛明念帶著丫鬟跑來了,問:“我爹娘怎么了?”
“小姐怎么過來了?天冷,萬一受了寒氣,可怎生是好?”下人們不敢多說東家夫妻的事兒,只勸薛明念回去。
很快的,正房的門打開了,薛東家與薛夫人一塊出來了,遠(yuǎn)遠(yuǎn)地就道:“這么晚了,念姐兒怎么過來?”
薛明念急忙朝他們奔來,停在他們面前,仰頭問:“爹娘是不是吵架了?”
她就住在隔壁院子,聽見動(dòng)靜,不放心,所以跑過來看。
薛東家笑道:“胡說,爹娘沒吵架,是爹喝多了,撞倒了高幾與桌子,摔壞了東西。”
又仔細(xì)看她的臉,問:“念姐兒的身體可還好?有沒有不舒坦的?”
念姐兒早產(chǎn),自小就愛生病,薛家夫妻都怕了。
薛明念搖頭,笑道:“沒有,近來身體可好了,就是帖子太多,老是有人邀女兒去赴宴,可女兒不想去。”
薛東家笑道:“不想去就不去,你爹現(xiàn)在出息了,這首府的人家,念姐兒不想去誰家就不去誰家?!?/p>
“念姐兒知道的,如今首府人家都在夸爹呢?!毖γ髂钚Γ瑵M是孺慕的看著薛東家,又問:“爹,你真沒跟娘吵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