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啊,靳清瓊從來沒看上過他?!?/p>
“收到信后,我以前的姐妹告知我,靳清瓊氣得砸了一套茶盞,罵李倚文一個小私塾的教書先生是什么臟東西,還想染指她世家女?”
“甚至,靳清瓊懷疑李倚文想打她嫁妝的主意,所以才求娶她??山瀛傉f,就是嫁給商賈,也不會帶著嫁妝倒貼李倚文!”
柳綠芙看向怒紅雙目的李倚文,笑了:“被自己視為神女的人嫌棄多年,是不是很想死???”
“所以,靳清瓊這不就給你送來死的機會咯。”
“但你也是個自私小人,不想為你的神女去死,是把用保學(xué)薦書收買鄭端方的事兒,交給我去做。我不答應(yīng),勸你說靳家人犯了事,東北州靳家這一支已經(jīng)被主家舍棄,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,放下靳清瓊,安生過日子?!?/p>
“可你這個瘋子不聽,還拿孩子威脅我,為了孩子,我只能去接觸鄭端方,讓他攛掇家里人,抬著他太奶去秦家鬧事?!?/p>
“如今,衙役上門,這全是你一人之過,與我無關(guān)!”柳綠芙又看向兩個孩,大聲道:“記住,是你們父親把家里害成這樣的,你們長大后,要怨就怨他,是他不想過安穩(wěn)日子,非要做那娶世家女的夢,結(jié)果玩不過人家,被人害得家不成家!”
兩個半大孩子聽罷,嚇得呆住。
柳綠芙心里揪痛,可事到如今,這等成長之痛,已經(jīng)無法避免。
砰砰,羅通判拍拍椅子把手,道:“證據(jù)。李柳氏,一面之詞做不了呈堂證供,想要衙門幫你,你就得拿出證據(jù)?!?/p>
想來,以李柳氏的心性,這么多年的時間里,定然藏有一兩個證據(jù)。
果然,柳綠芙供出證據(jù)所在……這十年,柳綠芙不是白活的,供出四個藏匿證據(jù)的地址。
其中一個地址還很令人意想不到……東明府府城的土地廟。
這個土地廟很大,可供長明燈、福祿壽燈。
柳綠芙用自己的私房錢,供了兩種燈,長明燈里就藏了李靳二人的通信證據(jù)。
“前段時日,靳清瓊派人送來的鬧事信,就藏在那里頭?!?/p>
還有這等實證!
“師爺,你留守六德私塾!”羅通判交代一聲,帶上一班衙役,奔去土地廟,親自取證據(jù),就怕去晚了,或者派其他人去取,這重要證據(jù)會被毀。
一個時辰后,羅通判帶著證據(jù)又回到李家,好在這一趟跑得很值。
“對李倚文的指紋??!”羅通判一回來就喊。
衙役們立刻拿來白紙與紅印泥,將李倚文的手掌印,砰砰印在白紙上。
之后就是對指紋。
一刻多鐘后,師爺笑稟:“恭喜大人,信上的指印紋路與李倚文的一模一樣,確認(rèn)這指使萬松村外嫁女去鬧秦家人的事兒,確實是寫信者要求李倚文去辦的?!?/p>
寫信者是不是靳清瓊還不能確定,但內(nèi)容卻沒錯,而信上落款處還有個瓊字,瓊字上,還摁著李倚文的手指印。
李倚文真的超愛,靳清瓊寫給他的信里,他都會在瓊字上,摁下自己的指紋,把指紋與名字的碰撞,當(dāng)做兩人的結(jié)發(fā)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