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點(diǎn)多起來,陳健沒有急著去,上趕子不是買賣。簡單收拾下,抽只華子。把衣柜打開數(shù)下煙,拿出一條牡丹放在書包。哪天送給郭叔的,不是扣。拿多就麻煩了!看十一點(diǎn)多,才騎車去黑市。
進(jìn)入黑市,那爺就在攤子站著,上次跟班的守著攤??匆娡@走的像是陳健,直接連攤子都不管了?!靶∮盐胰ツ沁?。”“老爺子,家里人都同意嗎?”“同意,同意。今天就是來定這事的,只要東西對。一切都好說!”“老爺子,你都是風(fēng)浪里走出來的。別的東西有可能,你家里不知道。但就是些吃食,你家里可能沒見過的嗎?”“那倒是,好賴也是吃席幾十年呀。”“對啊,那爺!”“哎,小友知道我姓那?”“知道,還知道以前和你一塊的姓金。要不怎么就找你交易?那爺為人也是局氣!”
老頭摸著胡子有些自得“前幾年四九城誰不知道我老那的為人?今天不說題外話,小友你全部的大米、掛面、火腿、奶粉和干海品??偣捕嗌冱S魚能出?”“那爺,我把黃金按每克十六元算可以吧?收都是十三四元每克,我按照十六算的。”“行,小友局氣?!崩夏穷^心里暗暗高興,家里是按十三算的賬?!澳菭斁兔?,掛面和奶粉就是三十八根大魚和六個(gè)小魚?;鹜热堪疵總€(gè)七斤,有好多都是八斤的。干海品是海參干十斤,鮑魚干十斤,干貝丁十五斤,大蝦干十五斤,大海米十五斤。這些你看著給吧,那爺你別吃虧就行?!薄靶∮?,放心不會虧你的。就是怎么交貨,你那面幾個(gè)人?”“那爺還有什么限制嗎?”“就是人太多的話,你知道現(xiàn)在這時(shí)候~!”陳健腦里閃過一個(gè)主意“那爺?shù)囊馑嘉抑溃憧催@樣行嗎?我明晚借輛卡車,東西都在車上。我開到指定地方,你的人開走。按照我們商議好的點(diǎn)貨,要是都對就卸貨。再來還車就行,當(dāng)然你老得拿著黃魚陪著我。你看行嗎?”“行,這個(gè)辦法特別好。對我們倆都好!明天晚上八點(diǎn)鐘在后海,南官房胡同那里見面。可以嗎?”“可以,那爺就這么定了。明天去時(shí)帶著貨單!”“好,明天見?!标惤⌒那楹芎?,這靈機(jī)一動的主意太好了。有老爺子陪著,錢,人都沒事。除非喪心病狂!
老爺子回到家里,把情況對老婆子講清楚。兩人都大喜,一是錢數(shù)減少,二是除自家人,別人誰都不知道東西在哪放的?本來還愁這事,這下就全解決。至于老爺子安全?那都是無稽之談,接到貨最起碼,得先看看是什么?才能開車走。還能拉車破爛回來?“老婆子,現(xiàn)在就是干海鮮。沒有議價(jià),他說只要我不虧就行。有海參干~~斤?!薄斑@么多,他的意思想要四十個(gè)大黃魚,有些不好意思。給他吧,只要東西對。我們是不能虧的,誰知道有什么事還能用上!”“老婆子我也這么想的。明天你到北海的房子,檢查下糧食什么的。他們我不放心!”“好的,老爺。實(shí)講就叫老于就行,天天擺弄吃的,打眼一看就知道。”“對,對,叫他去。不過得囑咐下,別當(dāng)貢品檢查。”“”哈哈哈,老爺說得對,他真能干出來。”“嘿嘿嘿,就怕犯??!”
第二天下午,陳健找郭廣鐘?!肮?,你開個(gè)工單吧,晚上要用車?!睂懞霉芜f過來“不用下班后再走,什么時(shí)候都行?!薄昂霉??!毕挛缢狞c(diǎn)多陳健開車來到小院,開門把車倒進(jìn)院子。余姨還沒有回來,陳健把衣服脫了,開始裝車。先把后來買的一百斤每袋的裝車,留下三大袋子都是二百斤的。其余全部裝上車,陳健累的直喘。余茜秀回來就見到這樣的場面,“少爺,有什么活。我?guī)椭愀?,還有什么活?”“余姨,你去做飯吧。這是體力活,你干不了?!标惤⌒菹雮€(gè)小時(shí)后,開始把掛面往箱子里裝。五十斤每箱,裝滿五個(gè)箱子后。剩下的五十斤裝兩個(gè)面袋,都搬上車。又開始搬火腿,奶粉。把全部裝完后,把今天裝的東西寫個(gè)清單。然后上車把篷布打開蓋在上面。
陳健把干海鮮每樣逗留下些,這些陳健都知道數(shù)量。留下火腿五個(gè),奶粉四袋,掛面四十六斤,水稻六百斤。玉米面就剩五十多斤,再就是些干海鮮。陳健在靠廚房的地方,把脫谷機(jī)放好。吹風(fēng)機(jī)也放在合適位置,把余姨叫來幫忙。陳健脫殼,余姨把干凈的大米裝袋,余茜秀雖然有些吃驚,也沒有問,把大米都裝面袋里。能有四百斤多斤,裝了靠九個(gè)面袋子。陳健把脫殼機(jī)和吹風(fēng)機(jī)都裝車上,反正不用了送人吧。
車都裝好后,陳健把玉米面都拿廚房里。以前也就吃了有五十多斤吧,把五斤掛面也放在廚房。又把海米、蝦干、干貝丁拿出來都放在廚房。想想又拿出些海參干和鮑魚干,都放在廚房,還有七八斤大米。陳健看表都快七點(diǎn)了,還沒有吃飯?!坝嘁逃谐缘膯??”“都做好了,看你在忙就沒有說?!背赃^飯,陳健把家伙事都收拾好。今天下午陳健就想找,郭廣鐘借把武器,后來覺得用不著。要是人多,就是再多武器也不好使。
七點(diǎn)半出發(fā),車到南官房胡同。還不到八點(diǎn)。那老爺子和上次的精壯漢子兩人等在那里。陳健把車停好,“那爺,這是清單。你就照著上面收貨就行!”“好,你看?!崩蠣斪影咽掷锏南渥哟蜷_,雖然沒有什么燈光。就是月光照射下也愰眼,陳健上前拿起塊看看。對那爺點(diǎn)點(diǎn)頭“車就交給你了,車上還有脫殼機(jī)和吹風(fēng)機(jī)。那是水稻脫殼用的,吹風(fēng)機(jī)是吹稻殼用。距離不能太近!”那精壯漢子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有說話。直接開車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