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鳥崽有點怪。”雷戰(zhàn)山喝了口烈酒,“左翅帶雷羽,右翅帶霆紋,像是古籍里說的雙生雷鳥。”他從懷里摸出個巴掌大的青銅小塔,塔身上刻滿細(xì)密的雷紋,“這是你爺爺傳下來的‘混沌雷紋塔’,說是藏著大秘密,你先拿著玩?!?/p>
青銅塔剛碰到雷御天的手,塔底突然亮起一道微光,竟與他小臂的雷紋產(chǎn)生共鳴。蘇清瑤忽然按住丈夫的手,眼底閃過一絲不安:“戰(zhàn)山,最近黑雷谷的人總在堡外徘徊,要不要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雷戰(zhàn)山拍了拍腰間的長刀,“有我在,誰也動不了雷家堡一根汗毛?!?/p>
深夜,雷御天在房里練父親教的腿法。月光從窗欞漏進(jìn)來,照亮他躍起的身影——少年的腿風(fēng)掃過木桌,桌角竟裂開一道細(xì)紋,雙生雷紋在腳踝處流轉(zhuǎn),隱隱有風(fēng)雷之聲。
“哥,你看!”靈月舉著個東西跑進(jìn)來,是片從雷鳥崽翅膀上掉的羽毛,此刻正浮在半空,羽毛上的雷紋竟與青銅塔的紋路慢慢重合。
就在這時,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。
雷御天的心猛地揪緊,拽著妹妹沖出門。演武場方向火光沖天,廝殺聲、爆炸聲混著詭異的雷聲炸響。雷戰(zhàn)山的怒吼穿透火光:“黑雷谷!你們敢勾結(jié)旁系叛徒——”
“爹!”雷御天瘋了似的往前沖,卻被母親死死拽住。蘇清瑤的銀白發(fā)絲在火光中格外刺眼,她從懷里掏出個溫?zé)岬挠衽迦o兒子:“這是光羽族的空間密道符,帶著靈月和小天走!去黑森林找你小姑雷青,她知道該怎么做!”
“那你和爹呢?”靈月哭著拽母親的衣角。
蘇清瑤抹了把女兒的眼淚,又看了眼遠(yuǎn)處渾身是血的丈夫,突然笑了,眼角有淚光:“爹娘要給你們爭取時間啊?!彼蝗话醋±子斓氖?,將青銅塔按進(jìn)他掌心,“記住,塔在,家就在。”
雷戰(zhàn)山的聲音越來越近,還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脆響。蘇清瑤猛地推了孩子們一把,轉(zhuǎn)身沖向火光,光羽族的羽翼在她身后展開,銀白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。
“走!”雷御天咬碎牙,一手抱過小天,一手拽著靈月沖進(jìn)密道。身后傳來母親最后的聲音,帶著決絕的笑意:“御天!一定要讓家人……復(fù)生啊——”
密道石門關(guān)閉的瞬間,雷御天看見父親被數(shù)把長刀刺穿胸膛,母親的光羽在黑雷谷主的獰笑中寸寸斷裂。少年的指甲深深嵌進(jìn)掌心,血腥味在喉嚨里翻涌,只有那只雷鳥崽突然飛起來,用翅膀蹭了蹭他的臉。
密道外,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。雷御天低頭看著掌心的青銅塔,塔身上的雷紋正一滴一滴,吸收著從他傷口滴落的血珠。
第一世,雷家堡滅。
少年帶著妹妹、幼弟和一只會放電的鳥崽,踏上逃亡之路。他腳踝的雷紋在黑暗中亮起,像兩簇永不熄滅的火——那是復(fù)仇的誓,也是守護(hù)的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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