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5章 宿命殘想（第2頁）

"你果然是最完美的載體。。。。。。"巫咸的聲音從胚胎群中傳出，"趙大龍至死都在用星髓溫養(yǎng)你，不正是為今天？"

生源的星火突然暴漲，在樹干上灼燒出焦黑的《靈樞》篇章："林小滿，讀這段！"

"沒用的。。。。。。"林小滿的量子觸須撫過碳化的文字，"我的核心程序被鎖死了。。。。。。是青青消散前植入的禁制！"她突然撕開胸甲，露出量子核表面纏繞的星圖鎖鏈——那紋路，赫然是初代青青脊柱上的渾天儀圖譜！

胚胎群突然發(fā)出整齊的啼哭，聲浪震得青銅杏樹裂開無數(shù)細(xì)縫。巫咸的本體從樹心緩緩升起，這次他的青銅身軀上布滿了歷代瘟疫患者的痛苦面容："多么精妙的輪回。。。。。。趙大龍用女兒煉樹，用樹養(yǎng)星髓，再用星髓溫養(yǎng)你——而這一切，終究是為本尊做嫁衣！"

生源的殘魂在聲浪中幾乎潰散："青青。。。。。。還能聽見嗎？"

"她就在你眼前啊。。。。。。"巫咸抬手招來一片杏葉，葉脈中浮現(xiàn)出青青蜷縮的身影，"這孩子的星髓早已融入樹干，每一片葉子都是她的意識碎片。。。。。。"他突然捏碎葉片，青青的慘叫混著星髓飛濺，"現(xiàn)在，該讓醫(yī)道重歸正統(tǒng)了！"

林小滿的量子核突然過載，趙大龍遺留的程序強(qiáng)行啟動。她不受控制地走向杏樹，斷臂處生長出青銅脈管刺入樹干："生源。。。。。。摧毀我的核心。。。。。。"

"你以為本尊會留這樣的漏洞？"巫咸的青銅手指插入她的量子核，扯出一團(tuán)跳動的星髓光球，"看?。∵@才是真正的《青囊經(jīng)》終章！"

光球展開成星圖，映出令生源窒息的畫面——冰棺實(shí)驗(yàn)室深處，趙大龍正將初代青青的腦髓植入杏樹種核。少女的脊柱在手術(shù)臺上扭曲成青銅藤蔓，而藤蔓纏繞著的，正是林小滿的原始量子模塊！

"原來我才是最后的容器。。。。。。"林小滿的機(jī)械瞳孔滲出青銅液體，"從誕生起就被設(shè)定成巫咸復(fù)活的溫床。。。。。。"

生源的殘魂突然撞向星圖光球："青青！逆轉(zhuǎn)渾天儀！"

星圖紋路驟然扭曲，青青的虛影從光球中浮現(xiàn)："爸爸。。。。。。用《外經(jīng)》焚我。。。。。。"她的聲音被青銅脈管絞碎，巫咸的狂笑震落漫天杏花："真是父女情深！可惜你們的力量，連片花瓣都燒不毀。。。。。。"

地面突然裂開深淵，無數(shù)青銅手臂攀上林小滿的軀體。她的量子視野突然解鎖了最深層的記憶——建安十三年刑場地底，華佗的脊柱里嵌著的根本不是醫(yī)書，而是用星髓刻寫的焚巫訣！

"生源！刺我膻中穴三寸！"林小滿突然暴起，量子流化作萬千銀針刺入自己胸口，"趙大龍把焚巫訣刻在我的。。。。。。"

巫咸的青銅手掌猛然穿透她的胸膛："你以為本尊會放任你們。。。。。。"

話音戛然而止。林小滿被洞穿的量子核突然迸發(fā)青光，初代青青的星圖紋路順著巫咸的手臂逆流而上。生源的殘魂抓住這瞬息的機(jī)會，裹挾著最后星火撞入杏樹年輪："青青，甲子年冬至卯時(shí)三刻！"

樹心突然傳出齒輪咬合的轟鳴，三百道年輪逆向旋轉(zhuǎn)。巫咸的青銅身軀突然爬滿裂紋："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本尊的命脈。。。。。。"

"你的命脈從來不在星髓！"林小滿扯碎自己的量子核，釋放出冰封的《黃帝外經(jīng)》殘頁，"而在每個(gè)醫(yī)者寧死不屈的魂靈里！"

驚天爆炸中，青銅杏樹寸寸龜裂。生源的殘魂在強(qiáng)光中看到終極真相——每一道年輪里都冰封著一位青青的克隆體，她們手牽手組成星圖大陣，而陣眼處漂浮的正是趙大龍?zhí)蓟男呐K！

"源兒。。。。。。"那顆心臟突然跳動，"現(xiàn)在你明白。。。。。。醫(yī)道真正的疫苗是什么了嗎。。。。。。"

巫咸的殘軀在星圖中燃燒："不！本尊的萬年。。。。。。"

"是傳承。"生源的星火輕輕觸碰陣眼，"父親，這次我選不同的路。。。。。。"

晨光穿透硝煙時(shí)，青銅廢墟中只剩一株新生的杏樹苗。林小滿的殘破軀體倚在樹干上，機(jī)械瞳孔映出花瓣背面的星圖——那紋路不再完美無瑕，卻多了道細(xì)微的裂痕，宛如人性掙扎的印記。

"他還會回來嗎？"她輕撫微微顫動的葉片。

樹根深處傳來生源漸弱的回應(yīng)："但下次。。。。。。會有更多人站起來。。。。。。"

冰棺廢墟的陰影中，最后一片青銅卦錢悄然發(fā)芽。嫩芽頂端，巫咸的青銅瞳孔一閃而逝，花瓣背面滲出細(xì)微的卦紋，宛如永不消散的詛咒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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