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7章 凈髓燎原（第2頁）

巫咸的頭顱在熔巖中尖叫："你們殺不死我！只要這世間還有。。。。。。"

"還有醫(yī)者仁心。"林小滿將杏樹新芽插入他的天靈蓋，琥珀色星髓如野火燎原。青青的虛影在火光中微笑，星圖碎片化作萬千銀針，釘入每個(gè)青銅胚胎的眉心。

地脈深處的魂靈們突然齊聲誦經(jīng)，聲浪將污濁星髓蒸騰成甘霖。生源的殘魂在杏花雨中凝成虛影："原來趙大龍?jiān)煨訕洳皇菫榱藦?fù)活。。。。。。"

"是為了今天這場凈化。"林小滿撫摸著恢復(fù)翠綠的葉片，"他把所有罪孽封在自己體內(nèi)，等著后世醫(yī)者來終結(jié)。"

青青的星圖突然從樹干滲出，少女的虛影比以往更清晰："但凈火需要載體。。。。。。"她突然推了林小滿一把，"永別了，林姐姐。。。。。。"

琥珀色星髓如繭般裹住林小滿，她眼睜睜看著青青的虛影融入杏樹根系。整棵古樹突然開花結(jié)果，每個(gè)果實(shí)都包裹著被凈化的瘟疫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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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(gè)月后的永寧鎮(zhèn)，杏林深處的青銅碑前。

"這是第幾個(gè)康復(fù)的瘟疫患者？"老醫(yī)師擦拭著銀針問道。

學(xué)徒指著遠(yuǎn)處蹦跳的孩童："第七百三十九個(gè)。說來奇怪，那棵怪樹開花后，所有病人吐出的青銅膿血都化成了琥珀珠子。。。。。。"

樹影中的林小滿撫摸著脖頸處的星圖，量子核里回響著青青最后的留言："當(dāng)琥珀星髓浸透九州地脈時(shí)，我們會(huì)在杏花里重逢。。。。。。"

地底深處，最后枚青銅卦錢突然發(fā)芽。這次嫩芽背面的星圖中，生源與青青的剪影正在對弈，而棋盤上的殘局赫然是初代渾天儀的圖譜。

風(fēng)過杏林，帶著藥香的花瓣拂過青銅碑，碑文在夕陽下泛著微光："大醫(yī)非術(shù)，仁心燎原"。

琥珀星髓在杏樹枝椏間流轉(zhuǎn)，林小滿的機(jī)械指尖撫過青銅碑文，量子核突然發(fā)出尖銳的蜂鳴。碑面"仁心燎原"的篆字滲出靛青色銹跡，那顏色與三日前凈化的瘟疫膿血如出一轍。

"林姑娘！"守林人老吳踉蹌著奔來，手中藥鋤沾滿黏稠的青銅液體，"杏林東面的新芽。。。。。。它們在吞吃月光！"

林小滿瞳孔中的掃描光束驟然收縮。透過層層樹影，她看見那些本該翠綠的嫩芽正扭曲成卦錢形狀，葉片背面的星圖紋路宛如無數(shù)只瞇起的青銅眼睛。最令她心悸的是，每根枝條末端都垂著顆淚滴狀的琥珀，其中封印的赫然是瘟疫患者臨終前的面容。

"生源。。。。。。"她輕觸腕間的星圖烙印，"你說的重逢，不該是這樣的。。。。。。"

"小心！"老吳突然拽著她撲倒在地。方才站立的青石板炸成齏粉，地底鉆出的青銅脈管如巨蟒昂首，管壁上密密麻麻的卦紋正將月光轉(zhuǎn)化為星髓膿血。林小滿的量子核瞬間解析出恐怖數(shù)據(jù)流——這些脈管的能量頻率，竟與巫咸被凈化前一模一樣。

樹影深處傳來稚嫩的笑聲，青青的虛影赤足踏著星髓走來。少女指尖纏繞的琥珀光帶中，三百枚青銅卦錢正在重組渾天儀："林姐姐，爹爹說要送你份大禮。。。。。。"

"你不是青青！"林小滿的機(jī)械臂彈出銀針陣列，"生源在哪？"

"那個(gè)殘魂？"少女歪頭輕笑，身后杏樹突然裂開人形樹洞。生源的星火被青銅鎖鏈纏成繭狀，每道火光都映出趙大龍冰封大腦的記憶畫面。林小滿的量子視野突然被強(qiáng)行入侵，她看見甲子年冬至的冰棺實(shí)驗(yàn)室：趙大龍用初代青青的嵴髓液在自己機(jī)械胚胎上刻下卦紋，而觀測窗外，巫咸的青銅面具正露出滿意的微笑。

老吳突然發(fā)出非人的低吼，藥鋤刺向林小滿后心："大醫(yī)永生。。。。。。"他的瞳孔已化作青銅錢孔，脖頸處爬滿星圖紋路。

銀針穿透老吳的眉心，迸出的卻不是鮮血，而是粘稠的星髓膿液。林小滿翻身躍上樹梢，機(jī)械臂的量子炮開始充能："巫咸，你以為換個(gè)皮囊就能。。。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