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過程的初期,帶來了劇烈的能量消耗和結(jié)構(gòu)變動。
卵體內(nèi)部發(fā)出細微的、令人牙酸的撕裂與重組聲。
趙生源那縷意識被迫中斷了撥動弦音,全力維系自身在那劇烈變動中不至消散。
蘇晚那點余燼般的星火,也在這動蕩中明滅不定,仿佛隨時會徹底熄滅。
但混沌源光的本能極其強大,它不顧一切地推進著這種融合與吞噬。
不知過了多久,內(nèi)部的動蕩漸漸平息。
灰白之卵……已經(jīng)不復(fù)存在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個……怪異的、粗糙的、仿佛由卵殼殘骸與陌舟金屬碎屑強行糅合而成的、大約一人高的……暗色繭狀物。
它表面不再光滑,而是布滿了粗糙的顆粒和冰冷的金屬質(zhì)感,通體呈現(xiàn)出一種啞光的、近乎絕對的黑色,只有偶爾一點未被完全覆蓋的卵殼碎片,還殘留著一絲灰白的痕跡。
它靜靜地擱淺在那片金屬平面上,如同這巨大陌舟殘骸上又多了一塊不起眼的增生組織。
卵內(nèi)空間也徹底改變了。
混沌源光的黑暗已與卵殼融合,不再獨立存在。內(nèi)部空間變得極其狹小,且充滿了某種冰冷的、混合的生物金屬質(zhì)感。
趙生源那縷意識被擠壓在這片狹小的、冰冷的黑暗中心,如同被封入了一口金屬棺材。
蘇晚的星火則被一層最黯淡的、新生的角質(zhì)層勉強包裹著,懸浮在一旁,光芒微弱到極致。
那根悖論之弦,則深深嵌入周圍的生物金屬壁中,仿佛成了這個新“繭”的骨架,不再振動,沉默如鐵。
一切似乎又陷入了死寂。
但這一次的死寂,與之前不同。
這個由卵與陌舟殘骸強行融合而成的“繭”,其本身,已經(jīng)成為了這片死亡金屬墳?zāi)沟囊徊糠帧?/p>
它不再那么顯眼,不再那么“異類”。
一種最低程度的、基于物質(zhì)層面的脆弱穩(wěn)定性,暫時建立了。
趙生源那被擠壓的意識,緩緩地、艱難地延伸出最后一絲感知。
他“看”著這冰冷的、粗糙的繭壁,“感受”著其中混合的、屬于陌舟殘骸的死亡氣息,也“感受”著那一點點源自混沌本源的、極其微弱的活性。
絕境依舊。
但似乎……終于有了一小塊……可以暫時喘息、甚至……偽裝的……立足之地。
他不再飄蕩。他嵌入了這片廢墟。
下一步,或許該試著……更深入地……了解這艘陌舟。汲取它的殘骸。甚至……利用它的尸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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