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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青囊劫起（第3頁）

碑文突然滲出混著星髓的血漿，女嬰的虛影在血光中浮現(xiàn)："爸爸，用凈世火！"她殘破的星圖自動拼合成青銅燧石，"華佗爺爺在刑場留下的。。。。。。"

生源咬破舌尖，星髓血噴在燧石上。火焰騰起的剎那，趙大龍殘影突然實體化，徒手握住火種："不可！這火焚的不止劫種。。。。。。"

"還有你藏在星髓里的罪孽？"生源掙斷青銅根系，碳化的手掌穿透父親胸膛。觸碰到的卻不是心臟，而是半卷正在燃燒的《青囊書》原本——那些被華佗焚毀的篇章里，每個字都在滲出青銅膿血。

女嬰虛影突然凝實三分，她指尖點在燃燒的書卷上："建安十三年臘月初七，華佗爺爺在牢里等來的不是曹操。。。。。。"

血火中浮現(xiàn)出震撼畫面：許昌死牢的地面裂開青銅井口，身著天狼星戰(zhàn)甲的趙大龍從井中躍出。華佗顫抖著捧出顱中渾天儀："拿去！把這災星帶離人間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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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原來父親你才是天狼星。。。。。。"生源踉蹌后退，軒轅劍殘影在他手中發(fā)出悲鳴。趙大龍胸口的火種突然暴漲："不！我是去救他的！華佗的腦髓早已被青囊劫。。。。。。"

青銅醫(yī)館突然坍塌，眾人墜入沸騰的星髓熔巖。生源在赤紅漿液中看見真相：三國時代的趙大龍為救華佗，將青囊劫種封入自己血脈，卻在天狼星的改造中淪為載器。那些所謂的焚書、剖心，不過是試圖用血脈稀釋劫種的瘋狂實驗。

"所以我是第幾代容器？"生源抓住父親殘破的衣襟。熔巖中突然升起三百六十面青銅鏡，每面鏡中都是不同時代的趙大龍——魏晉時他剜目藏劫，盛唐時他斷臂封瘟，直至二十年前南極冰棺中，他將最后縷清明封入女嬰體內(nèi)。

女嬰的虛影在鏡光中完全凝實："爸爸，你還不明白嗎？青青從來不是凈瓶。。。。。。"她突然撕開襁褓，心口處跳動的竟是華佗當年剖出的青銅渾天儀，"歷代大醫(yī)都在等今天——等青囊劫徹底蘇醒，才能用星髓火。。。。。。"

"焚盡三界醫(yī)脈！"天狼星統(tǒng)帥的狂笑震碎青銅鏡。趙大龍突然將燃燒的《青囊書》按入生源胸膛："源兒，這是最后的麻沸散。。。。。。"

劇痛中，生源看見自己的星髓紋路逆向生長。女嬰化作流光注入軒轅劍殘影，劍鋒突然迸發(fā)出華佗行刑時的刀光。林小滿的量子流纏住劍柄："就是現(xiàn)在！斬斷輪回！"

生源迎著漫天青銅劫種躍起，劍光劃出驚世弧線。當劍鋒觸及趙大龍眉心的剎那，時空突然凝固——他看見二十年前的南極冰蓋上，父親抱著女嬰跪在青銅棺前，淚珠凍成冰晶："源兒，要恨就恨為父將劫種刻入血脈。。。。。。"

"我不恨。"生源碳化的唇角扯出微笑，劍鋒毫無滯礙地穿透時空，"我恨這世道，逼得醫(yī)者要以身飼劫！"

凈世火轟然暴漲，青銅醫(yī)館在火光中重鑄成神農(nóng)鼎。女嬰的星圖在鼎身上流轉(zhuǎn)，那些被焚燒的青囊劫種化作甘霖灑向人間。趙大龍的殘影在雨中消散，最后的聲音混著艾草清香："去冰棺。。。。。。那里有真正的。。。。。。"

朝陽穿透劫云時，生源跪在鼎前。掌心新生的星圖紋路里，女嬰的笑臉若隱若現(xiàn)。岐伯的虛影在晨光中拾起半截青銅艾草："看仔細，這才是華佗當年的麻沸散——"

葉片翻轉(zhuǎn)間，露出背面微雕的許昌死牢圖：華佗與趙大龍相對而立，掌心的青銅渾天儀正被星髓火淬煉成凈世丹。林小滿的量子流在鼎耳處閃爍："該去終結(jié)最后一個劫種了。。。。。。"

生源望向北方，青銅醫(yī)館的廢墟上不知何時立起了冰棺輪廓。女嬰消散前的呢喃隨風入耳："爸爸，這次換你當凈瓶。。。。。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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