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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秦成公求仙門助（第3頁）

嬴術(shù)忍不住指出："這種循環(huán)是掠奪式的，被抽取靈氣的植物三日之內(nèi)就會徹底枯萎。"

"枯萎了又如何？"云鶴子嗤笑道，"天地萬物皆為仙門所用，犧牲些許草木，換來靈脈永續(xù)，這是大道。倒是你們，守著靈脈卻不懂運用，簡直是暴殄天物。"

他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："不過貧道念你們還算有幾分悟性，可給你們一個機會。若能讓這只畢方鳥認(rèn)主，證明你們的血竅術(shù)不是蠻法，貧道便傳你們半卷靈脈陣圖。"

一只羽毛黯淡的畢方鳥被帶了上來，這是仙門從兩界山捕獲的，因靈氣不足而奄奄一息。按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，畢方鳥只認(rèn)純凈的火屬性靈根，秦國修士的血竅中混雜著煞氣，根本不可能與其共鳴。

"這是故意刁難！"李默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嬴術(shù)卻走上前，指尖的血竅滲出精血，滴在畢方鳥的羽毛上。令人震驚的是，垂死的畢方鳥竟抖了抖翅膀，用喙輕輕啄了啄嬴術(shù)的手指——這只在仙門手中日漸枯萎的神鳥，竟與帶著煞氣的血竅產(chǎn)生了共鳴。

"邪魔外道！"云鶴子又驚又怒，拂塵一揮將畢方鳥打飛，"用濁氣迷惑神鳥，也敢說是認(rèn)主？來人，把這些蠻夷扔下山去！"

五、玉印擲地的尊嚴(yán)

仙門弟子上前拖拽李默和嬴術(shù)時，李默突然掙脫束縛，將秦成公交給他的玉印高高舉起："云鶴子！你真當(dāng)我秦國無人嗎？"

玉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，重重砸在清心殿的太極圖上。"咔嚓"一聲，玉印裂開的同時，太極圖的紋路也出現(xiàn)了裂痕——這枚玉印浸染過三代秦君的精血，與西陲的靈脈有著冥冥中的聯(lián)系，竟震碎了仙門的清心陣。

"你敢毀我仙門陣法！"云鶴子目眥欲裂，拂塵化作青色巨龍撲向李默。嬴術(shù)擋在老人身前，激活了靈紋甲上被淡化的血絡(luò)符，赤色的屏障雖然薄弱，卻硬生生擋住了巨龍的沖擊。

"我們走！"李默拉起受傷的嬴術(shù)，護衛(wèi)隊的修士們組成玄龜陣，用身體護住使團的核心。他們且戰(zhàn)且退，殿外的仙門弟子射出的氣刃不斷落在甲胄上，發(fā)出刺耳的聲響。

退至崆峒山門口時，李默回望這座云霧繚繞的仙山，突然朗聲道："云鶴子聽著！秦國雖弱，卻有守護靈脈的骨氣！你們的靈脈循環(huán)陣，我們不求了！總有一天，我們會用自己的方法，讓西陲的靈脈重?zé)ㄉ鷻C！"

云鶴子站在殿門口，看著秦軍修士消失在山路盡頭，突然放聲大笑："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！沒有仙門的指點，你們的靈脈撐不過三年！到時候，貧道親自下山，看看你們跪地求饒的模樣！"

他特意讓人在山腳下立了一塊石碑，上面刻著："蠻秦與狗，不得入山"。石碑的基座用兩界山的靈脈石打造，散發(fā)著淡淡的青光，這是對秦國修士最徹底的羞辱。

使團返回雍城的路上，嬴術(shù)因傷勢過重昏迷了三次。李默用傳音符向秦成公稟報："仙門傲慢，不可理喻。臣等無能，未能換來陣法，只帶回來滿路的屈辱。"

秦成公站在蘄年宮的觀星臺，望著崆峒山的方向，那里的云層在靈脈感應(yīng)中呈現(xiàn)出囂張的青色。他沒有責(zé)罰使團，只是下令："將仙門的所作所為刻在傳功閣的石壁上，讓所有秦人都記住今日的屈辱。"

當(dāng)使團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雍城的地平線上，城門口的百姓自發(fā)地跪了一地。他們沒有詢問結(jié)果，只是默默地看著修士們帶血的甲胄和破碎的符紙。李默舉起那枚裂開的玉印，聲音嘶啞卻堅定："仙門欺我太甚！但我們秦國還有靈脈，還有血脈，總有一天。。。"

他的話被震耳的吶喊打斷。百姓們舉起手中的農(nóng)具和石塊，喊聲匯成洪流："與仙門決一死戰(zhàn)！用我們的血，守護靈脈！"

秦成公站在城樓上，看著沸騰的人群，緊握的拳頭滲出鮮血。血珠滴落在盤龍靈脈的圖譜上，竟與圖中的血絡(luò)符產(chǎn)生了奇妙的共鳴。他知道，向仙門求助的路已經(jīng)斷絕，但秦國的斗志，卻在這場屈辱的求道之旅中，被徹底點燃了。

傳功閣的燈火徹夜通明，老修士們開始重新研究血竅訣，試圖在不借助仙門的情況下找到靈脈永續(xù)之法。年輕修士們則在演武場加倍修煉，他們的血絡(luò)符比以往更加明亮，甲胄上的傷痕成了最光榮的勛章。

崆峒山的石碑依舊矗立在山腳下，但云鶴子不知道，這塊象征羞辱的石碑，正在西陲的土地上，悄然孕育著一場風(fēng)暴。秦國與仙門之間的裂痕，已經(jīng)深到無法彌合，而這場因靈脈而起的沖突，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