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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秦軍突襲宜陽（第2頁）

石佗冷笑，祖巫斧橫掃而出，斧風帶著地脈煞氣撕裂空氣：“合縱聯(lián)盟已破，韓孤立無援，宜陽鐵礦，本就該歸強者所有！”斧刃與槍桿碰撞，暴鳶只覺一股巨力傳來，虎口崩裂，裂鐵槍脫手飛出，砸在法獄陣的光幕上，激起層層漣漪。

暴鳶見狀，咬破舌尖，精血噴在腰間的傀儡核心上：“百足傀儡，合體！”城外的三百具百足傀儡突然解體，玄鐵部件如潮水般飛來，在他周身重組，形成一具高達十丈的“巨傀儡”，傀儡頭部鑲嵌著一枚拳頭大的玄鐵母，散發(fā)著刺目的青光。

“這是我韓的鎮(zhèn)國傀儡，今日讓你嘗嘗厲害！”巨傀儡邁開大步，每一步都讓地面震顫，雙拳砸向石佗，拳風帶著“昆吾山鐵精”的鋒銳，能輕易撕裂靈甲。

石佗不退反進，祖巫斧插入地面，引動法獄陣的地脈煞氣：“在法獄陣中玩傀儡？自尋死路！”陣法的“傷門”陣紋突然亮起，巨傀儡身上的玄鐵部件開始腐蝕，原本光滑的表面浮現(xiàn)出銹跡——法獄陣的煞氣專門克制玄鐵母的靈氣！

“不可能！”暴鳶在傀儡駕駛艙中驚吼，他發(fā)現(xiàn)玄鐵母的靈氣正被陣法快速吸走，傀儡的動作越來越慢。石佗抓住機會，祖巫斧凝聚煞氣，化作一道土黃色的巨斧虛影，狠狠劈在巨傀儡的玄鐵母核心上。
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，玄鐵母核心應(yīng)聲碎裂，巨傀儡瞬間癱瘓，玄鐵部件散落一地。暴鳶從解體的傀儡中摔出，金丹靈氣因核心破碎而紊亂，嘴角溢出鮮血。石佗欺身而上，祖巫斧抵在他的咽喉：“降者不殺?！?/p>

暴鳶看著周圍潰散的韓軍、癱瘓的傀儡與步步緊逼的秦軍，眼中閃過一絲絕望，卻猛地抬頭：“我韓雖弱，卻有合縱盟約！趙魏援軍必來，你殺了我，也守不住宜陽！”

石佗眼中煞氣更盛，斧刃劃過：“合縱？齊已背盟，趙魏自顧不暇，誰會來救你？”

暴鳶的頭顱落地，金丹在煞氣中碎裂，一縷殘魂剛要離體，就被法獄陣的“封魂紋”鎖住，吸入陣基——這是法家陣法的特性，不僅殺敵，更能以敵魂壯陣威。隨著主將戰(zhàn)死，韓軍徹底失去抵抗意志，殘余修士紛紛放下武器投降。

石佗踏入宜陽鐵礦的核心“鐵母洞”，洞內(nèi)的玄鐵母堆積如山，散發(fā)的靈氣讓他的祖巫血脈都微微躁動。他伸手觸摸最大的一塊玄鐵母，鐵母中竟傳來微弱的龍鳴——這是蘊含上古靈脈的征兆，比之前勘探的儲量多了三倍！“傳令下去，”他對趙括道，“留五千人駐守，其余人立刻開采玄鐵母，用‘九環(huán)鎖靈陣’的陣紋加固礦洞，防止靈氣流失?！?/p>

趙括領(lǐng)命而去，很快，鐵礦中響起叮叮當當?shù)拈_采聲，秦軍修士與投降的韓礦工一起，將玄鐵母裝上靈車，沿著洛水馳道運往咸陽。法獄陣仍在運轉(zhuǎn)，光幕將宜陽與外界隔絕，確保消息不會提前泄露給合縱聯(lián)軍。

與此同時，韓王的加急信使正策馬狂奔在前往邯鄲與大梁的路上。宜陽失守的消息傳回新鄭時，韓昭侯正在與大臣商議合縱議事會的細節(jié)，聽聞暴鳶戰(zhàn)死、鐵礦被奪，當場暈厥過去。醒來后，他第一時間派出兩批信使：一批赴趙，請求趙肅侯派“胡服騎射”營馳援；一批赴魏，懇請魏王出兵收復(fù)宜陽。

“大王，趙魏若不出兵，宜陽必失，我韓再無抗衡秦國的資本！”相國張平泣聲道，他手中的傀儡核心因失去玄鐵母供應(yīng)而變得黯淡，“合縱盟約猶在，他們不能見死不救！”

韓昭侯握著韓王印，手指因用力而發(fā)白：“蘇秦先生在邯鄲，他定會說服趙侯出兵！魏與韓唇齒相依，魏王也不會坐視秦占宜陽！”他強作鎮(zhèn)定，心中卻充滿恐慌——宜陽不僅是鐵礦，更是韓國在合縱中的立足之本，鐵礦丟失，韓國在聯(lián)盟中的話語權(quán)將蕩然無存。

然而，信使傳回的消息卻讓韓昭侯的心沉入谷底。赴趙的信使回報：“趙王說趙國云中靈脈突發(fā)暴動，‘胡服騎射’營需鎮(zhèn)守北疆，無法分兵援韓，讓我韓先自行堅守。”赴魏的信使則帶回更令人心寒的答復(fù)：“魏王稱出兵需征得仙門昆侖派同意，昆侖派長老玄真子正在閉關(guān)，需等三月后出關(guān)才能商議?！?/p>

“堅守？自行堅守？”韓昭侯將印璽狠狠砸在案上，“宜陽的傀儡都已癱瘓，拿什么堅守？趙借靈脈暴動推脫，魏以仙門閉關(guān)為借口，這就是合縱盟友？！”他看著殿外飄落的秋葉，突然明白蘇秦在臨淄怒斥齊宣王時的絕望——合縱聯(lián)盟，終究是一盤散沙，在真正的危機面前，所謂的盟約不堪一擊。

宜陽城內(nèi)，石佗正站在鐵母洞前，看著秦軍修士將玄鐵母裝車。法獄陣的光幕外，隱約可見趙國邊境的靈脈波動——那是趙軍按兵不動的信號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對趙括道：“傳令咸陽，宜陽已破，玄鐵母開始運回。請王上下令，下一步可按計劃攻魏河東，讓合縱聯(lián)盟徹底裂成碎片?！?/p>

趙括領(lǐng)命，轉(zhuǎn)身去發(fā)送密信。石佗的目光望向南方的新鄭，祖巫斧在手中輕輕轉(zhuǎn)動，斧刃的靈紋映出他眼中的銳利——宜陽只是開始，秦軍東出的道路，已被這把沾滿玄鐵母靈氣的巨斧，劈開了第一道缺口。而韓國的求救信，正躺在邯鄲與大梁的宮案上，無人問津，合縱聯(lián)盟的裂痕，在宜陽鐵礦的硝煙中，愈發(fā)清晰可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