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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張儀出使燕國（第1頁）

薊城的秋霧帶著遼東玄冰靈脈的寒氣，籠罩著燕國都城的宮墻與街巷。燕王噲的王宮深處，玄冰殿的玉柱上凝結著細碎的冰花，殿內(nèi)的青銅炭盆燃著靈木，卻驅(qū)不散空氣中的凝重——河西聯(lián)軍后退三十里、糧草被焚的消息已傳入薊城，朝堂上下人心浮動，主戰(zhàn)派與主和派的爭論如同殿外的秋風，從未停歇。

“王上，秦軍在少梁城下施展祖巫變，焚毀聯(lián)軍糧草，趙奢與樂毅已率殘部退守河西東岸，蘇秦先生的破陣劍都未能擋住地火洪流?！毕鄧又穆曇舸蚱屏说顑?nèi)的沉寂，他捧著秦軍送來的“戰(zhàn)報”，語氣中帶著刻意放大的恐慌，“石佗的九頭蛇身形態(tài)據(jù)說能引動地脈煞氣，所過之處靈脈枯竭，燕軍若再跟進，恐怕會重蹈韓軍覆轍。”

燕王噲坐在玄冰王座上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扶手的冰紋雕刻。這位中年君主向來優(yōu)柔寡斷，既想借合縱抗秦保住玄冰靈脈，又畏懼秦軍的祖巫變與法家陣法。他看著案上蘇秦的求援信，信中言辭懇切，請求燕國火速運送糧草與玄冰箭支援聯(lián)軍，可子之的話又讓他猶豫不定：“蘇秦先生說，若燕軍按兵不動，聯(lián)軍必敗，秦下一個目標便是燕的遼東靈脈……”

“王上明鑒！”子之立刻反駁，“蘇秦不過是想借燕之力消耗秦軍，實則趙奢早已覬覦我燕的玄冰礦脈。您忘了去年趙國以‘合縱靈脈共享’為名，強占我代郡三座靈田的事？趙人野心勃勃，秦趙相爭，燕當坐收漁利，而非替趙擋刀?！?/p>

就在燕王舉棋不定時，內(nèi)侍匆匆闖入：“王上，秦國使者張儀求見，已至宮門外，說有要事商議，還帶來了秦惠王的厚禮。”

“張儀？”燕王與子之同時一驚。張儀以連橫之術破楚齊聯(lián)盟、助秦取宜陽的事早已傳遍列國，他此刻出使燕國，顯然來者不善。子之眼中卻閃過一絲喜色，對燕王低聲道：“王上正好借此機會探探秦國的底，若秦愿與燕修好，便不必再參與合縱，兩全其美?！?/p>

燕王沉吟片刻，終是點頭：“宣他進來。”

張儀身著月白錦袍，腰間佩著一枚溫潤的靈玉，在燕國內(nèi)侍的引導下步入玄冰殿。他身后的隨從捧著三個錦盒，分別裝著五百枚固元丹、一卷“東海靈脈詳圖”與一面“玄冰防御符”——這些禮物精準地戳中了燕國的軟肋：丹藥補充修士靈力，靈脈圖滿足擴張欲，防御符則可應對秦軍威脅。

“外臣張儀，見過燕王?！睆垉x躬身行禮，姿態(tài)從容有度，目光掃過殿內(nèi)的玄冰柱與燕王的神色，心中已對局勢有了判斷，“王上近日為合縱之事操勞，秦惠王特命外臣前來，為燕秦兩國尋一條共贏之路。”

“張先生開門見山吧。”燕王語氣冷淡，“秦使此時到訪，怕是不單為送禮而來?！?/p>

張儀微微一笑，示意隨從打開錦盒：“王上請看，這些固元丹取自西陲祖巫祭壇靈髓，能助修士突破瓶頸；東海靈脈詳圖標注著三處未被蓬萊派發(fā)現(xiàn)的脈眼，秦愿與燕共享開發(fā)權；這玄冰防御符更是融入了法家‘九環(huán)鎖靈陣’的精華，可抵擋金丹期修士全力一擊?！?/p>

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目光變得銳利：“但這些，都比不上一條安穩(wěn)的靈脈之路。王上可知，趙奢在河西后退時，已暗中派修士潛入燕的代郡，繪制靈脈圖？趙欲借燕之力抗秦，實則想等秦燕兩敗俱傷，吞并燕地玄冰靈脈與遼東沃土——這才是合縱的真正目的?！?/p>

“你胡說！”燕王身旁的主戰(zhàn)派大臣厲聲反駁，“趙燕同為合縱盟友，趙奢怎會行此背盟之事？”

“盟友？”張儀冷笑一聲，取出一卷竹簡，靈力注入后，竹簡上浮現(xiàn)出趙國修士在代郡活動的虛影——這是秦軍密探用“留影符”拍下的畫面，雖有夸大，卻細節(jié)逼真，“王上請看，這些趙軍修士攜帶的‘靈脈勘探儀’，與當年趙占代郡靈田時所用的一模一樣。蘇秦先生在趙軍中坐鎮(zhèn)，對此不可能不知，卻從未告知燕王，這便是合縱的‘誠意’？”

燕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。代郡靈田被占是他的心病，竹簡上的畫面雖未必全是真的，卻勾起了他對趙國的猜忌。子之在一旁煽風點火：“王上，張儀先生所言極是！趙人向來貪婪，當年三家分晉，趙便多占了我燕不少靈脈，如今借合縱之名行吞并之實，不得不防??！”

張儀見燕王意動，拋出更大的誘餌：“秦惠王說了，燕若脫離合縱，不再支援聯(lián)軍，秦愿與燕平分趙之云中靈脈。云中靈脈的‘燭龍銜燭’脈氣您是知道的，滋養(yǎng)獸魂與修士靈力的效果遠超玄冰靈脈，若能共享，燕國修士實力三年可增一倍?！彼归_云中靈脈圖，圖上用朱砂標注著最精純的脈段，“秦只要其中五成，其余全歸燕國，每年再贈固元丹千枚，如何？”

云中靈脈！燕王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。那是趙國的命脈，脈氣如《山海經(jīng)》所載“光照千里”，燕國覬覦已久卻始終無法染指。若能與秦平分，燕國的靈脈根基將徹底穩(wěn)固，再無需依附合縱。他看向子之，眼中已露出心動之色。

“王上，不可！”主戰(zhàn)派大臣跪地勸諫，“秦乃虎狼之國，張儀的連橫之術向來是先予后取，今日許以靈脈，明日便會奪我遼東！合縱雖弱，卻是燕唯一的屏障！”

“屏障？”張儀反駁道，“聯(lián)軍已退三十里，糧草盡毀，蘇秦先生都自身難保，這樣的屏障能擋得住秦軍的祖巫變？王上若信外臣，可暫命燕軍按兵不動，觀望局勢。若秦食言，燕再重回合縱不遲；若趙真有吞并之心，燕便可與秦聯(lián)手，既保國土，又得靈脈，何樂而不為？”

子之立刻附和：“張先生所言有理！暫不發(fā)兵不等于背棄合縱，只是保存實力，王上可下密令，讓樂毅將軍的燕軍在河西按兵不動，待局勢明朗再做決定?！?/p>

燕王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。云中靈脈的誘惑與對趙國的猜忌交織在一起，讓他做出了決定：“好。張先生的提議，寡人應了。但燕秦盟約需立靈脈誓約，秦若背盟，靈脈反噬?！?/p>

“自然?！睆垉x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盟約文書，“王上簽字后，外臣便將云中靈脈詳圖的核心部分奉上，固元丹與玄冰防御符即刻留下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