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范雎派人送來請柬,邀您明日過府一敘?!庇H衛(wèi)稟報,語氣中帶著不屑。誰都看得出,范雎在背后搞了鬼。
白起冷笑一聲:“不去。告訴他,我累了,需要休養(yǎng)?!彼婪饿碌挠靡?,無非是試探他的態(tài)度,甚至可能趁機羞辱,但他不屑于與這種小人周旋。
與此同時,咸陽宮的紫宸殿內(nèi),嬴稷正與范雎商議后續(xù)事宜。嬴稷看著白起府邸的方向,眼中的疑慮仍未消散:“白起雖交出兵權(quán),但他的威望仍在軍中,幽冥戰(zhàn)甲的威力更是無人能敵,若他心生不滿,恐會生亂。”
范雎早已想好對策,躬身道:“王上放心。臣已命靈脈營在武安君府邸周圍布下‘監(jiān)靈陣’,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控之中。同時,臣已找到一位擅長‘鎖靈術(shù)’的修士,可在必要時限制幽冥戰(zhàn)甲的威力。”
“鎖靈術(shù)?”嬴稷眼中閃過一絲好奇。
“正是?!狈饿陆忉尩溃按诵g(shù)源自《奇門遁甲》,能暫時封鎖修士的靈力,使其無法施展神通。若武安君真有不臣之心,只需在宮中設(shè)下鎖靈陣,召他入宮,便可將其制服?!?/p>
嬴稷沉吟片刻,緩緩點頭:“此事需謹慎行事,不到萬不得已,不可輕舉妄動。白起畢竟是秦國的功臣,朕不想留下殺功臣的罵名?!?/p>
范雎心中冷笑,面上卻恭敬地應(yīng)道:“王上仁德,臣明白。但防人之心不可無,提前準備總是好的?!彼?,嬴稷的顧慮只是暫時的,只要再稍加挑撥,這位多疑的君主定會下定決心除去白起這個隱患。
接下來的日子里,白起閉門謝客,在家中研究兵法與陣法,偶爾會去靈脈田查看,日子過得平靜卻壓抑。他能感覺到府邸周圍的靈力異常,知道自己被監(jiān)視了,但他懶得理會。在他看來,只要自己問心無愧,王上終會明白他的忠心。
然而,他的沉默在嬴稷眼中卻成了心虛的表現(xiàn)。范雎不斷在嬴稷面前進讒言,或說白起與軍中舊部暗中聯(lián)系,或說幽冥戰(zhàn)甲的怨氣越來越重,恐會失控,或說列國因白起而敵視秦國,唯有除去他才能平息眾怒。
“王上,近日有占星師觀測天象,見紫微星旁有煞星異動,正是武安君的將星?!狈饿履弥夹菆D,神色凝重地說道,“煞星主殺戮與叛亂,此乃不祥之兆,王上需早做準備?!?/p>
嬴稷看著占星圖上代表白起的那顆暗紅色星辰,心中的猜忌終于壓倒了最后的信任。他猛地一拍案幾,玉圭應(yīng)聲而裂:“夠了!朕不能再等了!若白起真有反心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”
“王上英明?!狈饿卵壑虚W過一絲得逞的笑意,“臣以為,可借商議攻打邯鄲之事,召白起入宮,在章臺宮設(shè)下鎖靈陣。若他忠心不二,陣法自不會啟動;若他心懷不軌,便可將其制服,永絕后患?!?/p>
嬴稷深吸一口氣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:“好!就依先生之計。傳朕旨意,明日午時,召武安君白起入宮,商議伐趙大計。”
旨意送到白起府邸時,白起正在擦拭他的青銅長刀。刀身倒映出他冷峻的面容,多年的征戰(zhàn)在他臉上留下了風(fēng)霜的痕跡。聽到旨意,他微微一怔,隨即明白了什么。攻打邯鄲之事早已商議多次,此刻突然召見,恐怕并非只為議事。
“將軍,此去恐有危險!”親衛(wèi)焦急地勸阻,“王上近日對您猜忌日深,范雎又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火,章臺宮說不定就是鴻門宴!”
白起放下長刀,目光平靜地望向咸陽宮的方向:“我若不去,反倒坐實了猜忌。我為秦國立下赫赫戰(zhàn)功,問心無愧,王上終究會明白的。”他知道此行兇險,卻仍抱著一絲希望,希望能打消王上的疑慮,繼續(xù)為秦國征戰(zhàn)。
他取出玄鐵箱中的幽冥戰(zhàn)甲,小心地穿戴整齊。戰(zhàn)甲上的冤魂紋路在燭光下閃爍,仿佛在預(yù)示著什么。他撫摸著胸甲上的修羅圖騰,喃喃自語:“若王上真要對我動手,我便以這身戰(zhàn)甲,向他證明我的忠心。”
次日午時,白起身著幽冥戰(zhàn)甲,來到章臺宮前。宮門前的侍衛(wèi)看著他身上的戰(zhàn)甲,眼中充滿了敬畏與畏懼。章臺宮的廣場上空無一人,顯得異常冷清,只有風(fēng)吹過殿檐的聲響,帶著一絲詭異的氣氛。
“武安君,王上已在殿內(nèi)等候,請隨我來?!眱?nèi)侍總管面無表情地引路,眼神卻時不時瞟向白起的戰(zhàn)甲,帶著一絲緊張。
白起跟在內(nèi)侍身后,一步步走進章臺宮。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靈力異常,地面的石板上隱約可見細小的符文紋路,這些紋路與他幽冥戰(zhàn)甲的紋路產(chǎn)生微妙的排斥——這是鎖靈陣的陣基!
他心中最后一絲希望破滅,腳步卻沒有停下。他要當(dāng)面問清楚,自己多年的忠心,究竟換來了什么。章臺殿的大門在他面前緩緩打開,嬴稷端坐于殿上,范雎站在一旁,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,一個帶著猜忌,一個帶著得意。
白起走進殿內(nèi),幽冥戰(zhàn)甲的頭盔緩緩抬起,露出他冷峻的面容。他看著嬴稷,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悲涼:“王上召臣前來,究竟所為何事?”
嬴稷看著他身上的幽冥戰(zhàn)甲,眼中的恐懼與猜忌交織:“白起,你可知罪?”
白起心中一沉,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。他挺直脊梁,目光直視嬴稷:“臣不知何罪之有!”
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之間,空氣中的靈力越來越紊亂,鎖靈陣的符文在地面上緩緩亮起,一場針對秦國戰(zhàn)神的陰謀,終于拉開了序幕。而白起身上的幽冥戰(zhàn)甲,似乎也感應(yīng)到了危險,冤魂紋路閃爍得越來越急促,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威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