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50章 求仙藥派徐福東渡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銅鐘在深秋的寒風中低沉鳴響，九環(huán)鎖靈陣的金色光暈雖仍籠罩都城，卻因靈脈源頭的穩(wěn)定而少了幾分躁動，多了幾分沉凝。嬴政立于求仙臺的觀星閣，手中緊攥著一卷泛黃的《山海經(jīng)·海外東經(jīng)》，書頁上“蓬萊、方丈、瀛洲三神山，在渤海中，諸仙常游其上”的記載被指尖摩挲得發(fā)亮。泰山封禪的榮光尚未散盡，天地共鳴的祥瑞余韻仍在靈脈中流轉(zhuǎn)，但帝王心中的執(zhí)念已悄然轉(zhuǎn)向——功業(yè)已告天地，而生命的限度，成了他統(tǒng)御萬世的最后障礙?！半藿y(tǒng)六合，鎮(zhèn)靈脈，法統(tǒng)永昌，然人壽不過百年，何以護這萬世基業(yè)？”嬴政的聲音透過靈力傳向夜空，人皇法印在掌心泛著幽光，“東海有神山，仙藥可長生，朕必求得之！”

臺下的法道學院博士們躬身待命，案上羅列著各地送來的“仙緣線索”：瑯邪郡守呈報的“海市蜃樓圖”，圖中神山隱約可見；齊地方士獻上的“靈龜甲”，甲紋被解讀為“仙藥在東”；煉氣士黃石公注解的《穆天子傳》，詳述周穆王見西王母得長生術的傳說。“陛下，東海三神山之說，古籍多有記載，非虛妄之言?！崩钏股锨白嗟?，“臣聞齊地有徐福者，精通奇門遁甲、航海之術，曾遍歷渤海諸島，或知神山所在?！辟壑虚W過光亮：“傳徐福入宮！”

一、長生執(zhí)念：泰山封禪后的帝王心

泰山封禪的輝煌，如潮水般退去后，留給嬴政的是更深沉的權力焦慮。當“六合之內(nèi)，皇帝之土”的石刻在泰山之巔凝定成永恒，當十二金人鎮(zhèn)護的靈脈在全國范圍內(nèi)平穩(wěn)流轉(zhuǎn)，當馳道上的車馬如龍般貫通南北，這位千古一帝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——功業(yè)的邊界可以無窮遠，而生命的邊界卻近在眼前。

帝王的生命焦慮在日常起居中日益顯露。嬴政的金丹修為雖已達化神期巔峰，靈力渾厚如淵，但歲月的痕跡仍悄然爬上鬢角，偶感靈力運轉(zhuǎn)滯澀時，泰山封禪時天地共鳴的暢快感便成了遙遠的記憶。他開始頻繁召見煉氣士，詢問“駐顏術”“固丹法”，命人遍尋天下靈草，煉制“延壽丹”，但丹藥只能暫緩衰老，無法逆轉(zhuǎn)天命。

在一次朝會中，嬴政望著階下群臣鬢邊的白發(fā)，突然發(fā)問：“諸卿追隨朕多年，滅六國，定天下，功不可沒。然百年之后，誰能繼朕護這秦法、守這靈脈？”群臣面面相覷，李斯斗膽回道：“陛下子嗣可承基業(yè)，秦法可傳萬世?！辟s搖頭：“子嗣雖在，非朕親掌；法統(tǒng)雖存，非朕親護——朕要的，是親眼見這大秦江山傳至千代、萬代?！?/p>

古籍中的長生誘惑成了救命稻草。嬴政命博士們廣搜天下典籍，凡與“長生”“仙藥”“神山”相關的記載，皆匯編成冊，日夜研讀?！饵S帝內(nèi)經(jīng)》中“恬淡虛無，真氣從之，精神內(nèi)守，病安從來”的養(yǎng)生之道，被他融入日常修煉；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“開明北有不死樹，食之長壽”“昆侖之虛有西王母，司天之厲及五殘”的記載，讓他堅信仙藥真的存在；《韓非子·說林》中“客有教燕王為不死之道者”的故事，更讓他認定“不死之術，古已有之”。

他對徐福的召見，并非偶然。徐福是齊地著名方士，祖上世代航海，精通“觀星定航術”（以奇門遁甲九星定位）、“靈舟御浪術”（以靈力驅(qū)動船只），更曾在渤海中發(fā)現(xiàn)疑似神山的島嶼，帶回“瀛洲靈草”（一種能短暫提升靈力的海草）。在嬴政面前，徐福侃侃而談：“渤海之東，三神山隱于云霧，山中有不死泉，飲之可祛老；有長生樹，食果可增壽；更有仙人居之，掌握返老還童之術。然神山隨潮汐隱現(xiàn)，非奇門遁甲不能定位，非靈舟不能抵達?！?/p>

徐福的描述與古籍記載完美契合，嬴政龍顏大悅：“若先生能為朕求得仙藥，朕必封先生為‘仙師’，食邑萬戶，靈脈千畝！”徐福躬身：“求仙藥非易事，需備三物：一要童男童女各三千，稟氣純凈，可引仙山靈氣；二要工匠、煉氣士千人，攜五谷種子、靈材法器，以備途中之用；三要巨舟百艘，以靈犀木打造，刻‘避水符’‘定風紋’，方能抵御海上風浪?！?/p>

這些要求耗費巨大，李斯暗中勸諫：“陛下，童男童女、巨舟靈材，皆需勞民傷財，恐引發(fā)民怨?！辟s揮手打斷：“仙藥得，則萬世基業(yè)固，些許民力，何足惜哉？準徐福所請，凡所需之物，郡縣全力供應，不得延誤！”一場席卷齊地、耗費巨萬的東渡籌備，就此拉開序幕。

二、徐福其人：方士之能與東渡之備

徐福能獲得嬴政的信任，絕非僅憑空談。這位出身齊地瑯琊的方士，不僅精通航海與方術，更深諳帝王心理，他的籌備過程嚴謹周密，將奇門遁甲、靈脈知識與航海技術完美結(jié)合，讓嬴政看到了求仙藥的可行性。

徐福的方術根基深厚駁雜。他自幼隨祖父學習《奇門遁甲》，能以“九星八門”定位航海方向，預測潮汐變化；精通“靈草辨識術”，曾在渤海諸島發(fā)現(xiàn)多種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靈草，如“祝余草”（食之不饑）、“迷谷草”（佩之不迷）；擅長“驅(qū)獸符”，能驅(qū)趕海中低階妖獸，保障航行安全。在咸陽宮的演示中，徐福以奇門遁甲推算“神山方位”，羅盤指針竟與瑯邪海市蜃樓的方向完全一致；以靈草煉制“醒神丹”，讓嬴政服用后瞬間驅(qū)散疲憊，靈力運轉(zhuǎn)順暢——這些“真本事”，成了他獲取資源的關鍵。

為籌備東渡，徐福在齊地瑯琊建立“航海工坊”，征召各方人才：

-航海士：從渤海漁民中挑選熟悉海況者百余人，他們能通過星象、洋流判斷方位，與徐福的奇門遁甲相互印證；

-煉氣士：從法道學院分院抽調(diào)五十名擅長“水遁術”“御風術”的修士，負責船只靈力驅(qū)動與風浪防御；

-工匠：征召木工、鐵匠、丹師等千人，木工負責打造靈舟，鐵匠鍛造玄鐵錨鏈，丹師提前煉制“避水丹”“解毒丹”；

-童男童女：從齊、燕兩地篩選六歲至十歲的孩童，要求“靈根純凈，未染戾氣”，徐福稱他們的靈力能與仙山靈氣共鳴，提高尋藥成功率。

靈舟的打造是籌備的核心。徐福設計的“仙槎舟”以深海靈犀木為主體，這種木材吸收百年海靈氣，輕而堅韌，防水防腐；舟身長十丈，寬三丈，分三層：底層儲貨，中層住人，頂層設“觀星臺”與“法陣室”；船身刻滿“避水符”“定風紋”“聚靈陣”，能在風浪中穩(wěn)定靈力，甚至能短暫潛入水下躲避風暴；船頭裝“玄鐵撞角”，可抵御海中妖獸撞擊。

百艘仙槎舟的打造耗費驚人。僅靈犀木一項，便需從南海砍伐后經(jīng)靈渠、馳道運至瑯琊，沿途損耗三成；玄鐵錨鏈需法道學院修士以“融靈術”鍛造，每根鏈環(huán)都需注入靈力，五十名煉氣士連續(xù)工作三月才完成；船身符文由徐福親自繪制，每艘船的“聚靈陣”都需童男童女的純凈靈力激活，確保與駕駛者心意相通。

物資籌備清單長達百頁。除五谷種子、農(nóng)具、丹藥外，徐福特意要求攜帶：

-靈脈法器：小型“照靈鏡”（探測仙山靈脈）、“聚靈袋”（保存仙藥靈氣）、“鎮(zhèn)邪符”（防備仙山邪祟）；

-生活物資：足夠千人三年食用的靈谷、淡水凈化符（將海水轉(zhuǎn)化為淡水）、防寒防潮的靈絲袍；

-文化典籍：《秦法》《山海經(jīng)》《農(nóng)事書》，徐福稱“若遇仙境，當傳秦法于海外”。

籌備過程中，民怨已初現(xiàn)端倪。齊地官吏為完成童男童女征集任務，強搶民戶子女，引發(fā)多地騷亂；瑯琊百姓被強征去伐木、造船，農(nóng)時被誤，靈田荒蕪；燕地為輸送玄鐵，役使民夫十萬人，沿途累死、餓死無數(shù)。李斯在奏報中憂心寫道：“東渡籌備，耗錢巨萬，役民百萬，齊、燕之地百姓怨聲載道，恐生亂源?！钡撩杂陂L生夢，將奏報擱置不理，只催徐福“早日啟程”。

出發(fā)前夜，徐福在瑯琊山靈脈節(jié)點舉行“祭海儀式”。他以童男童女的純凈靈力為引，以人皇法印的龍氣為憑，向海神獻祭靈犀木、玄鐵錨，祈求航海平安。儀式上，海面上突然浮現(xiàn)巨大的玄龜虛影，繞仙槎舟三圈后沉入海底——徐福稱此為“海神護佑之兆”，而知情的煉氣士卻私下議論：“此乃過度消耗靈脈引發(fā)的異象，恐非吉兆?！?/p>

三、東渡啟航：渤海驚濤與仙山初現(xiàn)

初秋的瑯琊港，百艘仙槎舟列陣待發(fā)，帆上的“秦”字與“求仙”二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。嬴政親赴港口送行，將一面“尋仙令”授予徐福，令牌以玄鐵鑄造，刻人皇法印，號稱“見令如見朕”。“先生此去，若得仙藥，朕必重賞；若遇仙境，當記其方位，早日回報?！辟穆曇魩е诖嘶史ㄓ∨c仙槎舟的聚靈陣產(chǎn)生共鳴，舟身符文瞬間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