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機觀望派的態(tài)度則更加微妙。他們多是中年宗室成員,既不滿法家的打壓,又不敢完全信任呂不韋,選擇“表面附和,暗中準備”。宗室將領嬴賀便是其中代表,他雖在表決時舉手,卻私下對心腹說:“大典上我等只需‘聲援’,不必沖鋒在前,若呂黨得勢,我等順勢獲利;若秦王反擊,我等便稱‘被脅迫’,兩面不得罪。”
這種投機心態(tài)在年輕修士中更為普遍。嬴成蟜雖積極附和祖父,卻偷偷將宗禮堂的靈力波動圖譜抄錄下來,藏入靈脈玉符——這既是向呂不韋表忠心的“投名狀”,也是留待日后脫罪的“證據(jù)”。他的法劍上,除了宗室的“守護符”,還悄悄刻上了雜家的“應變符”,試圖在風暴中為自己留一條后路。
靈脈修士的分歧則折射出術法理念的對立。支持雜家的修士多是靈脈治理者,他們推崇“調和術”的柔和;而反對者多是軍中修士,他們更認可法家“軍陣煉神”的強悍。宗室靈脈首席修士嬴伯陽便對鄭通的演示嗤之以鼻:“雜家術法看似柔和,卻缺乏‘鎮(zhèn)煞之力’,去年北境靈脈暴走,若非法家‘破邪符’壓制,后果不堪設想!依附雜家,若遇強煞,我等如何守護靈脈?”
他的話引發(fā)不少修士共鳴,一位年輕的靈脈修士嬴月(宗室中少有的女性修士)補充道:“《呂氏春秋》雖包容,卻對‘血脈術法’只字不提,這分明是想淡化我嬴氏血脈的特殊性!若真按雜家之法,我等的‘龍血術’恐將失傳,這才是斷我宗室根本!”她手中的“血脈鏡”中,倒映出自己血脈中流淌的微弱龍氣,這是嬴氏最珍貴的傳承。
這些隱藏的分歧,如同宗正府聚靈陣中的暗紋,平時不易察覺,卻在靈力劇烈波動時可能引發(fā)陣眼崩潰。嬴傒雖強行推動決議,卻無法真正統(tǒng)一人心,宗室的動搖,從一開始就帶著分裂的隱患。當散會后的族人各自離去,宗禮堂的燭火逐漸熄滅,只剩下嬴傒與幾位核心支持者留在堂內,他們不知道,一場更大的風暴,正在法道學院的方向悄然醞釀。
四、盟約達成:呂黨與宗室的秘密勾結
宗禮堂的議事結束后,嬴傒并未解散核心支持者,而是帶著他們轉入更隱秘的“密議室”。這間位于宗正府地下的石室,墻壁刻滿“隔音符”與“迷蹤陣”,連靈脈監(jiān)的“測靈晶”都無法穿透其靈力屏障。室內的“傳訊陣”正與呂不韋府中的聚賢堂相連,陣眼的水晶球中,隱約可見呂不韋的身影。
“相邦,宗室已表決,半數(shù)族人支持推行雜家之術。”嬴傒對著水晶球躬身行禮,語氣恭敬了許多,“親政大典上,我將率宗室發(fā)難,請相邦按約定配合。”
水晶球中的呂不韋微微頷首,聲音透過靈脈傳聲術傳來,溫和卻帶著威嚴:“傒長老深明大義,不韋佩服。你放心,靈脈封地、術法館之事,大典后我必奏請秦王落實。護典衛(wèi)已備好‘引煞符’與‘惑心陣’,午時三刻,天變示警準時發(fā)動?!?/p>
雙方敲定細節(jié):大典上由嬴傒先率宗室發(fā)難,以“秦王疏遠宗室、靈脈動蕩”為由,請求“尊《呂氏春秋》為治國根本”;若嬴政拒絕,蔡澤便立刻啟動“天變示警”,黑氣沖天、地龍震顫;此時嬴傒率宗室跪地請命,高呼“順應天意”;護典衛(wèi)則控制宮門,防止嬴政調兵;最后由呂不韋“出面調解”,逼迫嬴政讓步。
為確保盟約穩(wěn)固,呂不韋提出交換人質:“為表誠意,我愿送幼子呂輝入宗正府為質;請長老派一位核心族人入相府,以示信任。”嬴傒毫不猶豫地同意:“便讓成蟜入相府學習雜家之術,既是人質,也是歷練?!辟上f雖有不安,卻在祖父的注視下躬身應諾。
呂不韋還送來術法支援:三十名雜家修士潛入宗正府,協(xié)助宗室修士熟悉“惑心陣”的配合;百張“隱匿符”供宗室發(fā)難時隱藏靈力波動;甚至提供了白虎門靈脈節(jié)點的詳細圖譜,標注著引煞符的埋藏位置,方便宗室修士在大典上“呼應天變”。
嬴傒則以宗室資源回報:開放宗室珍藏的“靈脈秘錄”(記載關中靈脈分布的古籍)供雜家研究;承諾事成后將“雍城靈脈禁地”對呂不韋開放,此地蘊含上古靈脈能量,是修煉的絕佳之地;甚至透露了嬴政的日常行蹤與術法弱點——“秦王雖修法家術法,卻因年幼,金丹不穩(wěn),遇強煞易靈力紊亂”。
密議持續(xù)到深夜,當嬴傒送走雜家修士,石室的傳訊陣關閉,他望著窗外咸陽宮的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。嬴成蟜低聲問:“祖父,若秦王真的動怒,以法家術法鎮(zhèn)壓,我等如何應對?”
嬴傒撫摸著宗室玉符,符上的龍紋仿佛活了過來:“放心,呂不韋說,秦王的法家術法雖強,卻失之于剛,‘天變示警’加宗室發(fā)難,足以讓他方寸大亂。再說,法道學院的韓非子雖強,卻未必能看穿我等與呂黨的配合。”他不知道,此刻的法道學院,早已暗流涌動。
盟約達成的消息,如墨滴入水,迅速在宗正府擴散。支持盟約的族人開始秘密準備:修士們練習雜家的“呼應術”,確保能與天變共鳴;將領們聯(lián)絡軍中宗室子弟,約定大典時“按兵不動”;文書們則草擬“請命書”,字斟句酌地羅列秦王“疏遠宗室、靈脈動蕩”的“罪狀”。宗正府的聚靈陣全力運轉,為這些準備提供靈力支持,陣眼的青銅鼎中,靈脈香燃燒的青煙終于變得筆直,仿佛預示著計劃的“順利”。
但隱秘的反抗也在進行。嬴駟將密議的部分內容抄錄在“靈脈紙”上,這種特殊的紙張能依附靈氣傳遞信息,他趁著夜色,將紙鶴放飛,紙鶴帶著微弱的靈力波動,朝著法道學院的方向飛去。紙鶴飛過咸陽的夜空,穿過宮墻的符文屏障,最終落在法道學院的“術法閣”窗外,被一雙銳利的眼睛發(fā)現(xiàn)——那是法家大師韓非子的弟子,正徹夜研究術法圖譜。
宗正府的夜色依舊深沉,靈脈的流動帶著一絲詭異的順暢,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積蓄力量。嬴傒站在密議室的窗前,望著咸陽宮的燈火,心中充滿對未來的憧憬與不安。他以為自己掌控了宗室的命運,卻不知這場秘密勾結,早已被黑暗中的眼睛盡收眼底,而法道學院的對策,正在燭火下悄然成型。
五、風暴前夜:宗室動向與法道伏筆
親政大典的前夜,咸陽城的靈力流動變得異常復雜——宗正府的聚靈陣與呂不韋府的護典衛(wèi)陣遙相呼應,形成一股龐大的雜家靈力;咸陽宮的法家符文陣則如一張緊繃的弓,散發(fā)著陽剛銳利的氣息;而法道學院的“學術陣”中,靈力運轉得更加急促,仿佛在解析著什么。這三股力量在夜色中交織碰撞,讓整座都城的靈脈都透著山雨欲來的壓抑。
宗室的最終準備進入沖刺階段。嬴傒在宗禮堂再次召集核心支持者,分發(fā)“應變符”與“呼應符”:“明日午時三刻,看到白虎門黑氣沖天,便按約定發(fā)難,切記要聲淚俱下,以‘天意’施壓?!彼H自演示“請命禮”的規(guī)范動作,確保每一個跪拜、每一句呼號都“合情合理”,足以打動百官。
嬴成蟜帶領年輕修士進行最后的術法演練。他們在宗正府的演武場布下簡化的“呼應陣”,隨著嬴成蟜的法訣催動,陣中升起一股微弱的黑氣,與呂不韋府方向傳來的靈力波動產(chǎn)生共鳴?!昂芎茫辟鴤菘粗跉獾男螒B(tài),滿意點頭,“明日只需如此呼應天變,必能讓百官信服。”演練結束后,他命人將演武場的痕跡徹底抹去,連草葉上的靈力殘留都用“凈化符”清除。
反對的聲音被強行壓制。嬴駟試圖再次勸諫,卻被嬴傒以“動搖軍心”為由軟禁在府中,不得參與大典;支持嬴駟的幾位長老被“派往”雍城祭祀,變相剝奪了他們在大典上的話語權;宗室靈脈修士嬴伯陽因公開質疑雜家術法,被臨時派往邊境“巡查靈脈”,遠離權力中心。宗正府內,支持呂黨的聲音占據(jù)了絕對主導。
但隱秘的反抗并未停止。被軟禁的嬴駟用“血脈術”突破房門,將一封詳細記錄盟約內容的密信藏入“靈脈魚”(一種能沿靈脈游動的靈寵)腹中,送入法道學院;嬴伯陽在離京前,將雜家修士的術法特征與“呼應陣”的破綻刻在一塊玄鐵上,交給心腹,命其轉交韓非子;甚至有觀望派的宗室,悄悄將宗正府的布防圖塞給宮中侍衛(wèi),間接傳遞給嬴政。
這些隱秘的信息,如涓涓細流,最終匯聚到法道學院。術法閣內,韓非子的弟子們正圍著嬴駟放飛的靈脈紙鶴,紙上的字跡因靈力傳遞而有些模糊,卻足以看清“宗室勾結呂不韋”“午時三刻天變發(fā)難”等關鍵信息。一位弟子匆匆將信息稟報給正在閉關的韓非子:“院長,宗室果然異動,呂黨圖謀不軌!”
韓非子緩緩睜開眼睛,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。他走到窗前,望著宗正府的方向,那里的靈力波動正如密信所述,與呂不韋府形成共鳴。“雜家勾結宗室,想用天變與人心動搖秦王,”韓非子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力量,“他們忘了,法家之強,不僅在術法之剛,更在‘以法破巧,以力證道’?!?/p>
他立刻召集法道學院的核心修士:“傳我命令,今夜加強學院防御,明日大典上,所有法家修士做好準備。若呂黨與宗室發(fā)難,便以‘軍陣煉神’展示法家術法的無上威力,震懾宵??!”
此時的宗正府,嬴傒正做著最后的祈禱。他在宗室祠堂祭拜先祖,祈求“天變順利,宗室得勢”,香案上的靈脈香燃燒得異常旺盛,青煙直上,仿佛真的得到了先祖的“應允”。他不知道,法道學院的修士們已連夜議事,一場針對他們的反擊,正在悄然準備。
親政大典的黎明即將到來,咸陽城的靈脈在夜色中劇烈波動,宗正府的雜家靈力、咸陽宮的法家符文、法道學院的學術陣能,在黑暗中完成最后的蓄力。宗室的動搖與勾結,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,激起的漣漪不僅撼動了秦國的權力格局,更將法道學院推向了風暴的中心。當?shù)谝豢|陽光照亮咸陽宮的宮墻時,這場由宗室動搖引發(fā)的較量,即將在親政大典上正式拉開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