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78章 隋煬帝楊廣征高麗（第1頁）

一、龍舟巡幸耗靈脈

大業(yè)元年的江都，長江與運河的交匯處水汽蒸騰，靈氣卻透著詭異的躁動。隋煬帝楊廣的“龍舟”停泊在邗溝碼頭，這艘以“玄木”打造的巨艦首尾雕刻著《山海經(jīng)·大荒東經(jīng)》記載的“應龍”紋飾，甲板下暗藏大秦煉氣士設計的“穩(wěn)靈陣”，本應平穩(wěn)如陸地，此刻卻因靈脈紊亂而微微晃動。楊廣身著繡滿日月山河紋的袞服，站在船頭眺望運河兩岸，眼中閃爍著超越楊堅的野心。

“陛下，大運河‘洛陽至江都段’已貫通，沿途的‘聚靈樁’按您的旨意加密三倍，靈氣輸送效率遠超預期?！眱仁逃钗氖龉矸A報，手中的《運河靈脈監(jiān)測圖》上，本該均勻流轉的靈氣線條出現(xiàn)多處扭曲——這是過度抽取靈脈的征兆，“只是江南修士稟報，太湖靈脈出現(xiàn)異動，部分靈田因靈氣不足而枯萎，請求暫緩開通‘江南支渠’。”

楊廣輕撫龍舟欄桿上的應龍鱗甲，鱗甲中鑲嵌的“海珠靈髓”正散發(fā)幽光：“江南靈脈脆弱？那是他們不懂‘靈氣流動’的真諦。”他指向遠處正在施工的支渠工地，那里的修士正用“強制聚靈術”抽取太湖靈氣，水面泛起不正常的漩渦，“傳朕令，三日內必須打通支渠，凡阻撓者，以‘抗旨’論處，廢去靈竅！”

楊廣繼位后的首要工程，便是將楊堅未完成的大運河推向極致。他認為“靈脈如血脈，需貫通南北方能強盛”，卻違背了楊堅“修一段歇三月”的叮囑，強征數(shù)百萬民夫與修士，以“血祭術”短期激發(fā)靈脈能量，加速施工。運河主渠貫通后，又強行開鑿江南、河北支渠，試圖將黃河、長江、海河、淮河、錢塘江五大水系的靈脈全部納入“隋室靈脈網(wǎng)”，這種急功近利的做法，讓中原與江南的靈脈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
運河沿線的靈脈危機很快顯現(xiàn)。在淮北，強制聚靈導致“汴水靈脈”出現(xiàn)裂縫，河水倒灌靈田，沿岸百姓的靈谷全部枯萎，修士吸入紊亂靈氣后紛紛咳血；在江南，太湖的“玄龜”（靈脈守護獸）因靈氣被過度抽取而躁動，湖面掀起巨浪，沖毀圩田，吳郡修士聯(lián)名上書勸諫，卻被楊廣斥為“小題大做”，為首者被流放西域；在關中，為支撐運河的“靈氣輸送陣”，龍首原的“九環(huán)鎖靈陣”被過度催動，陣眼的“鎮(zhèn)邪碑”出現(xiàn)蛛網(wǎng)般的裂痕，長安的靈氣濃度驟降三成，啟靈院的凡童開竅成功率大幅下降。

為彰顯“靈脈正統(tǒng)”，楊廣頻繁乘坐龍舟巡幸江都、洛陽。每次巡幸都要調動數(shù)萬修士沿途布“迎靈陣”，用珍貴的“靈谷”“靈材”祭祀運河，浪費的靈脈資源足夠供十萬修士修煉一年。龍舟所過之處，百姓需貢獻“靈食”“靈酒”，稍有不滿便被斥為“冒犯靈脈”，輕則罰沒靈田，重則淪為苦役。在江都，楊廣甚至強占顧氏家族的“祖宅靈地”修建行宮，拆毀顧家祠堂的“靈脈碑”，引發(fā)江南士族的強烈不滿，為日后的叛亂埋下伏筆。

此時的隋朝，法統(tǒng)已出現(xiàn)松動。楊廣雖名義上沿用《開皇律》，卻頻繁以“圣旨”取代律法，規(guī)定“凡阻礙運河施工、質疑巡幸者，皆屬‘大不敬’”，將《開皇律》的“寬簡”精神拋諸腦后。律學館被改為“靈脈工程監(jiān)”，學者們被迫研究如何強制聚靈，而非法治理論；靈脈法庭的“鎮(zhèn)法符”因靈氣紊亂而時常失效，審判失去公正，士族與寒門的矛盾在靈田爭奪中愈演愈烈。楊堅時期積累的“靈脈紅利”，正在楊廣的揮霍中快速耗盡。

大業(yè)三年，楊廣在突厥啟民可汗的“稱臣”刺激下，將目光投向遼東。高麗占據(jù)的遼東半島擁有“遼河靈脈”與“長白山靈脈”，靈氣充沛且未被開發(fā)，楊廣認為“征服高麗，可得東北靈脈，補運河之耗”。他不顧大臣勸諫，開始在河北、山東集結軍隊，強征修士入伍，為征高麗做準備。河北的“漳水靈脈”被強行納入“軍陣煉神術”，修士們被迫以氣血催化煞氣，不少人靈竅受損，提前衰老，民間開始流傳“煬帝征遼，靈脈枯竭”的民謠。

二、三征遼東陷泥潭

大業(yè)八年的遼河岸邊，隋軍的營帳連綿數(shù)百里，卻彌漫著壓抑的靈氣。楊廣親率百萬大軍伐高麗，軍中修士按“九環(huán)鎖靈陣”布防，以遼河靈氣為依托，陣中飄揚的“隋”字大旗上繡著應龍紋，本應威風凜凜，卻因靈氣紊亂而旗面低垂。高麗軍在對岸布下“饕餮煞陣”——以《山海經(jīng)·北山經(jīng)》中“饕餮”的兇性凝聚煞氣，陣眼用黑鐵鑄造兇獸頭顱，煞氣噴涌讓隋軍修士呼吸困難。

“陛下，高麗的煞陣克制我軍的‘軍陣煉神術’，士兵靈氣消耗過快，連‘玄甲’上的符文都黯淡了?！痹獛浻钗氖黾眻螅姆ㄅ郾簧窔馇治g得發(fā)黑，“前軍三次強渡遼河，都被煞氣逼退，修士傷亡過半，遼河靈脈因兩軍術法碰撞而暴動，河水泛著黑紅色?！?/p>

楊廣站在“觀陣臺”上，臺基用遼東玄石砌筑，卻未能穩(wěn)定靈氣：“廢物！大秦煉氣士能‘九環(huán)鎖靈’，我隋軍為何破不了一個蠻族小陣？”他下令動用“秘密武器”——從關中調來的“聚靈巨弩”，弩箭以龍首原靈木為桿，鑲嵌“鎮(zhèn)邪碑”碎片，能射出蘊含中原靈氣的破煞箭，“今日必須突破遼河，否則嚴懲不貸！”

第一次征高麗的慘敗，始于靈脈與戰(zhàn)術的雙重失誤。隋軍雖人數(shù)占優(yōu)，卻存在致命缺陷：河北、山東的修士被強征入伍，士氣低落；強制聚靈導致遼河靈脈暴動，隋軍的“軍陣煉神術”難以施展；高麗軍則依托主場靈脈，將“饕餮煞陣”與遼東山地靈脈結合，煞氣源源不斷。當聚靈巨弩射出破煞箭時，高麗修士立刻引長白山靈氣加固陣眼，破煞箭在煞陣中爆炸，卻未能撕開缺口，反而引發(fā)更劇烈的靈氣對沖，遼河洪水泛濫，隋軍營地被淹，糧草斷絕，只能倉皇撤退，途中又遭高麗追兵襲擊，百萬大軍只剩三成逃回。

第一次慘敗并未讓楊廣醒悟，反而激發(fā)了他的偏執(zhí)。大業(yè)九年，他不顧關中靈脈枯竭、民怨沸騰，再次征調大軍伐高麗。這次他吸取教訓，命人在遼東修建“臨時靈脈樞紐”，試圖將河北靈脈與遼河連通，為隋軍提供穩(wěn)定靈氣。然而，樞紐修建引發(fā)更大規(guī)模的靈脈暴動，遼東半島的“長白山靈脈”與“遼河靈脈”因外來干預而相互沖撞，地面裂開道道縫隙，噴出的煞氣毒死大量隋軍士兵，高麗軍趁機反擊，隋軍再次大敗，河北甚至爆發(fā)楊玄感叛亂，雖被平定，卻暴露了隋朝的統(tǒng)治危機。

楊玄感叛亂是隋末亂局的前奏。這位關隴貴族后裔以“清君側、救靈脈”為名起兵，得到大量不滿楊廣暴政的修士響應。他的軍隊以“修復靈脈”為口號，拆除楊廣強制修建的聚靈樁，釋放被囚禁的江南修士，迅速占領洛陽周邊靈脈節(jié)點。叛亂雖僅持續(xù)兩月，卻讓天下看清隋朝的虛弱：靈脈枯竭導致軍事實力下降，法統(tǒng)崩壞引發(fā)士族離心，百姓與修士的不滿已如地下煞氣，只需一點火星便能燎原。

大業(yè)十年，楊廣固執(zhí)地發(fā)動第三次征高麗。此時的隋朝已捉襟見肘，河北、山東的靈田因征兵荒蕪，關中的“啟靈院”因修士被征而關閉，江南的靈渠因無人維護而淤塞。高麗雖也疲憊，卻利用隋軍的虛弱采取“疲敵戰(zhàn)術”，堅守不出，偶爾派小股修士襲擾隋軍糧道。隋軍在遼東徘徊數(shù)月，靈材耗盡，士兵逃亡過半，遼河靈脈因長期術法碰撞而徹底紊亂，連飲用水都帶著毒性。最終，楊廣在內外壓力下被迫撤軍，第三次征高麗無果而終。

三征高麗的代價是毀滅性的。隋朝損失了近兩百萬士兵與修士，其中七成是精通靈脈術的骨干；河北、山東的靈脈被戰(zhàn)爭煞氣污染，“漳水”“濟水”靈氣枯竭，靈田荒蕪，百姓流離失所；為支撐戰(zhàn)爭而加征的“靈稅”讓江南士族徹底離心，他們開始暗中聯(lián)絡，準備脫離隋朝控制；更嚴重的是，關中與中原的靈脈因過度消耗而進入“休眠期”，靈氣稀薄，修士修煉困難，隋朝的軍事與治理能力大幅下降，只能依靠高壓統(tǒng)治維持表面穩(wěn)定。

此時的隋朝，已如同一座根基腐朽的靈脈法陣。運河的“靈氣網(wǎng)”因缺乏維護而多處斷裂，局部靈氣淤積引發(fā)水患；《開皇律》被破壞殆盡，楊廣的“圣旨”成為唯一法律，卻因失去靈脈支撐而難以執(zhí)行；各地的“靈脈司”名存實亡，修士們要么依附士族自保，要么淪為流民，民間流傳著“楊花落，李花開”的讖語，預示著隋室的衰落與新勢力的崛起。楊廣卻仍在江都修建新的行宮，試圖用江南的靈氣掩蓋北方的危機，他不知道，一場席卷全國的風暴，已在靈脈的廢墟上悄然醞釀。

三、民變四起瓦崗興

大業(yè)七年的山東鄒平，黃河的煞氣與靈田的怨氣交織成灰黑色的濃霧。王薄率領的“長白山起義軍”在霧中操練，他們的武器簡陋，卻有一項秘密武器——從隋軍逃兵手中得到的《大秦九環(huán)鎖靈陣殘圖》簡化版，能以氣血凝聚煞氣，形成簡易的防御陣。王薄站在土臺上，高聲吟唱自己創(chuàng)作的《無向遼東浪死歌》：“長白山前知世郎，純著紅羅綿背襠。長槊侵天半，輪刀耀日光。上山吃獐鹿，下山吃牛羊。忽聞官軍至，提刀向前蕩。譬如遼東死，斬頭何所傷！”歌聲中，百姓與破產修士紛紛加入，起義軍規(guī)模迅速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