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用血絡獻祭!"守塔的秦國修士突然喊道,這位曾跟隨秦夷公嫁接靈脈的老修士,猛地撕開自己的血竅,將滾燙的靈脈本源噴向樞紐,"這是唯一的辦法!"
血絡獻祭是雙紋術的禁忌,用修士的完整血竅修補靈脈,代價是獻祭者魂飛魄散,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。老修士的身體在玄色光帶中迅速干癟,最終化作一道赤色光絲,暫時穩(wěn)住了裂紋的擴張。
"還有誰愿獻祭?"羋結的聲音帶著哽咽,清靈雙紋在他掌心凝成藍色光珠,"為了君上的遺愿,為了西陲的靈脈!"
三十名修士同時上前,他們的血絡符在圣塔的光芒中連成一片。當血竅本源注入樞紐的瞬間,秦夷公的虛影突然睜開眼睛,玄色光帶爆發(fā)出前所未有的亮度,不僅修復了裂紋,還反向沖擊黑風淵的晉軍陣形。
"是夷公的意志!"羋結望著虛影眼中閃爍的青光,突然明白秦夷公臨終前的安排,"他早就預料到今日的危機,將自己的靈脈本源融入了圣塔!"
圣塔第八層的暗門在此時自動開啟,露出秦夷公生前封存的《雙紋術補遺》。羋結顫抖著翻開帛書,上面的字跡還帶著未干的血跡——竟是專門針對靈脈暴走的"逆轉雙紋陣",能將失控的能量導入地下煞靈晶礦脈。
"啟動逆轉陣!"羋結的清靈訣與秦夷公的虛影產生共鳴,玄色光帶如同被馴服的巨龍,順著圣塔的靈脈管道注入地下,崆峒山的震顫漸漸平息。
四、雍城宮墻的風雨飄搖
雍城的宮墻下,嬴芮正指揮修士們加固雙紋防御陣。血靈塔的紅光與崆峒山的玄色光帶遙相呼應,在城墻表面形成奇特的紫金色光罩,這是秦惠公親自主持的"雙脈合流"術——用少年君主的血竅作為橋梁,連接血靈塔與混元圣塔的靈脈。
"君上,您已三天沒合眼了。"內侍捧著混元麥粥,看著秦惠公蒼白的臉頰,定脈珠的青光在他眼底留下淡淡的青影,"再這樣耗下去,您的血竅會承受不住的。"
秦惠公沒有抬頭,他的指尖在城墻上的雙紋陣游走,每劃過一道紋路,紫金色光罩就厚實一分:"嬴芮大夫,黑風淵的戰(zhàn)報如何?混元圣塔的靈脈穩(wěn)定了嗎?"
老臣的喉結滾動著,不敢說出嬴月的狼騎傷亡過半,也不敢提及羋結為穩(wěn)住圣塔付出了十名楚國修士的代價。他只是躬身道:"嬴月首領已暫時擊退晉軍,羋結大夫傳來消息,圣塔的靈脈共鳴還能維持三日。"
少年君主突然咳嗽起來,定脈珠的青光劇烈閃爍,紫金色光罩出現(xiàn)瞬間的黯淡。城墻外傳來晉軍的吶喊聲,趙朔的清靈陣雖被混元圣塔擊退,卻在雍城外圍布下了"七星鎖靈陣",試圖切斷雍城與外界的靈脈連接。
"他們想困死我們。"秦惠公望著城外閃爍的七道青光,突然想起秦夷公生前講解的《奇門遁甲》,"七星鎖靈陣的弱點在破軍星位,那里的清靈之氣最稀薄。"
他轉身對嬴芮說:"傳我口令,讓崆峒山的羋結派一支小隊,攜帶雙紋混元麥的種子,從破軍星位突圍,前往西戎的義渠部求援。告訴義渠首領,若能出兵相助,我秦愿將黑風淵邊緣的三座煞靈晶礦贈予他們。"
這個決定讓嬴芮大驚失色:"君上,義渠部與綿諸部世代為仇,他們若趁機。。。況且您派出去的人,很可能有去無回。"
"不去試試,才是真的有去無回。"秦惠公的定脈珠突然指向東方,"你聽,晉軍的吶喊聲越來越近了,我們沒有時間猶豫。"
城墻外的七星鎖靈陣突然亮起,七道青光連成環(huán)狀,雍城的靈脈感應瞬間變得遲鈍。血靈塔的紅光開始減弱,城墻上的紫金色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薄,嬴芮知道,少年君主的決定是唯一的生機。
五、少年君主的臨危決斷
秦惠公在破辱堂的密室召開緊急會議,燭火的光芒在他稚嫩的臉上投下與年齡不符的堅毅。密室的石壁上,秦夷公繪制的《雙紋拓疆圖》被匕首釘在中央,黑風淵的位置已被晉軍的青色標記覆蓋。
"我們還有三張牌可打。"秦惠公的手指點在地圖上,定脈珠的青光在三個位置亮起,"第一,崆峒山的混元圣塔仍能發(fā)揮作用,羋結的清靈雙紋可牽制晉軍主力;第二,嬴月的狼騎雖傷亡慘重,但黑風淵的地形仍對我們有利;第三。。。"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在座的嬴野與嬴芮:"第三,晉軍的七星鎖靈陣看似堅固,實則內部矛盾重重。趙朔的清靈術修士與綿諸部的獸靈師素來不和,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。"
嬴野的血爆錘在掌心轉動:"君上的意思是。。。離間計?"
"不僅如此。"秦惠公從袖中取出一卷帛書,上面是秦夷公生前破譯的綿諸部獸靈語,"嬴野將軍,你帶五百名精通血絡符的修士,偽裝成綿諸部的援軍,混入七星鎖靈陣的開門方位——那里是獸靈師的防區(qū),清靈術修士很少涉足。"
他又指向嬴芮:"大夫立刻修書給義渠首領,許以黑風淵的煞靈晶礦和雙紋術的傳授權,若他們能襲擊綿諸部的后方,晉軍的聯(lián)盟不攻自破。"
最后,少年君主的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定脈珠上:"我會在雍城啟動玄石共鳴,用混元圣塔的靈脈波動干擾七星鎖靈陣,為你們創(chuàng)造機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