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柱眼睜睜看著同伴們倒下,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此刻如泄了氣的皮囊,眼神渙散,嘴角流涎,連站立都做不到。老礦工突然想起厲公的囑托,猛地咬破舌尖,將最后的精血噴在礦鎬上,擲向玉冊:“狗仙門!我們就算廢了,秦國也不會退!”
礦鎬在接觸玉冊前被金色鎖鏈擊碎,但這遲來的反抗激怒了云陽子。玉冊上的符文轉(zhuǎn)向剩余的七十名礦工,廢脈符的光芒更加熾烈:“不知悔改?那就讓你們徹底成為廢人,終生與靈脈無緣!”
就在此時,阿狼的狼騎兵沖破巽位防線,煞靈紋組成的光網(wǎng)將礦工與玉冊隔開。但為時已晚,四十名礦工已被廢去修為,剩下的三十人雖被救下,也個個帶傷,王二柱的右腿被鎖鏈擊穿,血如泉涌。
“記下這筆賬!”阿狼將受傷的礦工護(hù)在身后,狼爪上的血跡滴落在地,與靈脈河的銀白色交融,“今日你們廢我同胞,他日秦國必百倍奉還!”
云陽子冷笑著退回結(jié)界內(nèi)側(cè),玉冊上的符文閃爍不定,顯然對這次懲戒十分滿意。廢去的百名礦工被丟在鳳鳴崖邊緣,像破布娃娃般任其自生自滅——這既是對秦國的警告,也是仙門對凡俗的公然蔑視。
八、靈脈核心的最終爭奪
鎖脈陣的最后一層防御在黃昏時分出現(xiàn)松動。厲公拖著受傷的身軀,用殘存的盤龍印記引導(dǎo)靈脈河,銀白色的水流順著裂縫滲入核心,不死樹幼苗的紅光突然暴漲,在崖頂形成巨大的樹冠虛影,與玄黿的背甲紋路產(chǎn)生完美共鳴。
“就是現(xiàn)在!”厲公的聲音嘶啞如破鑼,“羋啟,用最后的清靈術(shù)凈化核心!阿柴,狼騎掩護(hù)!”
楚國修士的青色光帶如細(xì)線般鉆入裂縫,玄色光輪的殘片圍繞核心旋轉(zhuǎn),狼騎兵用身體擋住崆峒派的攻擊。靈脈核心在凈化下逐漸露出真容——那是一顆拳頭大小的七彩靈珠,散發(fā)的能量足以讓西陲靈脈復(fù)蘇百年。
虛谷子的鎮(zhèn)山印再次襲來,這次卻被玄黿用身體擋住。靈脈守護(hù)獸發(fā)出最后的悲鳴,背甲在巨石下碎裂,青色的血液融入靈脈河,讓銀白色的水流泛起青光,竟暫時逼退了鎮(zhèn)山印。
“玄黿!”厲公目眥欲裂,看著這頭多次相助的靈脈守護(hù)獸奄奄一息,“我們成功了。。。你看,靈脈核心。。。”
但崆峒派的反撲更加瘋狂。離位女冠的紫色火焰燒向靈脈珠,云陽子的玉冊封鎖了所有退路,虛谷子的拂塵直指厲公的眉心——仙門顯然要在最后時刻奪走勝利果實。
“帶著靈脈珠走!”厲公猛地推開羋啟,用身體擋住拂塵的紫氣,盤龍印記爆發(fā)出最后的紅光,“秦國。。。不能沒有希望!”
紅光與紫氣碰撞的瞬間,厲公的身軀如斷線的風(fēng)箏般墜落。但羋啟趁機抓住靈脈珠,在狼騎兵的掩護(hù)下沖出重圍,阿柴背著昏迷的厲公,嬴拓拖著殘軀斷后,殘存的秦地修士與礦工且戰(zhàn)且退,向雍城方向撤離。
九、沖突落幕的血色伏筆
崆峒派沒有追擊,虛谷子站在崩塌的鳳鳴崖上,看著秦國殘部消失在暮色中,手中的拂塵微微顫抖。鎮(zhèn)山印的光芒黯淡,滅靈陣的血色霞光消退,唯有巽位邊緣那百名被廢修為的礦工,在夜色中發(fā)出痛苦的呻吟,成為這場沖突最殘酷的注腳。
“掌門師兄,為何放他們走?”云陽子不解地問道,玉冊上還殘留著廢脈符的金光,“只要再追片刻,定能奪回靈脈珠,徹底鏟除秦蠻子的希望。”
虛谷子望向靈脈河消失的方向,那里的銀白色水流已退回鎖脈陣深處,只留下滿地的血色與狼藉:“他們帶走的,不過是靈脈的殘影?!崩险崎T的聲音帶著疲憊,“真正的核心仍在我們掌控中,而那些被廢的礦工,會成為刺在秦國心頭的毒刺,讓他們永遠(yuǎn)記得今日的代價?!?/p>
離位女冠看著那些在地上掙扎的廢人,紫色火焰在指尖閃爍:“要不要。。。徹底了結(jié)他們?”
“不必?!碧摴茸拥姆鲏m指向雍城,“留著他們,讓西陲所有凡俗看看,與仙門為敵的下場?!彼D(zhuǎn)身走向結(jié)界核心,留下的話語在夜風(fēng)中回蕩,“下次再見,就是秦國的滅門之日?!?/p>
夜色中的鳳鳴崖,百名礦工的呻吟漸漸微弱。王二柱掙扎著爬到同伴身邊,用殘存的力氣將他們聚攏,望著雍城的方向,眼中沒有絕望,只有刻骨的仇恨——這場沖突的落幕,不是結(jié)束,而是更殘酷報復(fù)的開始,而他們這些被廢去修為的凡人,將成為秦國復(fù)仇的最好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