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具革新的是懷公發(fā)明的"靈脈考核法"。修士需定期潛入井底,在聚靈陣的不同方位凝結術法,能在"死門"位(奇門遁甲兇位)保持血絡符穩(wěn)定者,才能晉升高階修士。嬴侈三次嘗試都在死門位失敗,血竅的灼痛讓他終于正視自己的不足。
靈脈井的訓練也暗藏危機。一名舊貴族修士為求速成,私自篡改聚靈陣的符文,導致井水的靈氣狂暴,炸傷了三名同伴。懷公下令將其廢去修為,貶為靈脈井的看守,青銅訓令上的符文因此添了一道血痕:"急于求成者,必為靈脈所棄。"
六、獎懲制度的鐵血執(zhí)行
懷公在修士院設立的"功勛碑",成了最有力的激勵。石碑用玄石打造,能感應修士的血絡符,每次考核的優(yōu)勝者名字會自動浮現(xiàn),旁邊刻著對應的獎勵:清靈草配額增加、優(yōu)先使用靈脈井、甚至能查閱混元閣的秘典。
嬴禾的名字因連續(xù)三次奪冠,被刻在碑首,獲得的獎勵是觀摩《靈脈嫁接術》孤本的機會。年輕修士在秘典中發(fā)現(xiàn)崆峒派鎖脈陣的破解之法,連夜繪制出"震位破陣圖",讓懷公的眼中閃過贊許:"這才是秦地修士的樣子。"
懲罰機制同樣嚴厲。"恥辱柱"立在功勛碑對面,刻著那些消極怠工、違規(guī)操作的修士名字,每個名字旁都用死氣標注著過錯。嬴侈的名字因篡改靈脈井符文的事件被刻上,直到他在一次實戰(zhàn)模擬中救下兩名新兵,才被懷公親手抹去。
舊貴族的利益在獎懲制度中受到?jīng)_擊。原本由他們壟斷的清靈草配額,現(xiàn)在要靠訓練成績爭??;修士院的職位選拔,不再看家族背景,只論術法高低。嬴廩(嬴侈之父)在朝堂上抱怨:"懷公這是要斷我嬴姓的根!"
懷公的回應擲地有聲:"秦國的根,是能守護靈脈的修士,不是躺在祖蔭里的廢物。"他的定脈珠在殿中旋轉,青光將《秦國修士名冊》投射在壁上,"從今往后,有功者不論出身,有過者不避權貴。"
七、三族修士的融合之象
仲夏的祭靈大典上,修士院的隊伍展現(xiàn)出驚人的融合。秦地修士的血絡符、戎狄狼騎的煞靈紋、楚地修士的清靈術在演武場組成巨大的玄色光輪,光輪中央的"秦"字旗在風中獵獵作響,旗面的雙紋比懷公繼位時鮮亮百倍。
嬴禾與阿蠻的"雙紋擊"成為大典的壓軸戲。赤色的血爆術與青黑色的煞靈術在空中交織,精準地擊中百米外的饕餮傀儡,碎片飛濺中,兩人同時收手行禮,動作默契得像演練了千百遍——這對曾經(jīng)互相敵視的秦、戎狄修士,如今成了最默契的搭檔。
楚地修士的清靈術方陣也令人側目。羋明帶領的隊伍用八卦陣走位,青色光帶在演武場畫出復雜的軌跡,每個轉折都與秦、戎狄修士的攻擊節(jié)奏完美契合。當最后一縷清靈術融入玄色光輪時,血靈塔廢墟的黑色藤蔓突然枯萎——這是靈脈對融合力量的回應。
舊貴族修士的轉變同樣顯著。嬴侈的血絡符在大典上展現(xiàn)出罕見的純度,他在防御演練中主動配合阿蠻的煞靈術,甚至用自己的血爆術為戎狄少女擋下模擬攻擊。懷公在觀禮席上點頭:"知錯能改,仍可為國效力。"
大典結束后,懷公將三族修士的代表召至混元閣。他從地宮中取出那半塊靈脈珠殘片,用定脈珠的青光激活:"這是厲公陛下用性命換來的希望,你們的融合之力,讓它重新煥發(fā)了生機。"殘片的光芒照亮每個人的臉,其中既有堅定,也有對未來的隱憂。
八、訓練成果的實戰(zhàn)檢驗
黑風淵的巡邏任務,成了檢驗訓練成果的試金石。懷公派出三支小隊(秦、戎狄、楚各一隊),要求在不驚動崆峒派的前提下,清除邊界的綿諸部獸靈師(投靠仙門的叛徒)。
嬴禾帶領的秦地小隊,用新練的"血絡隱"術接近目標。赤色光紋在他們體表隱去,像融入巖石的影子,直到距離三十步才突然爆發(fā),血爆術的威力比訓練時提升五成,瞬間擊潰獸靈師的第一道防線。
阿蠻的戎狄小隊展現(xiàn)出驚人的追蹤能力。少女的煞靈紋與幽冥狼的嗅覺結合,在荒漠中精準找到獸靈師的隱藏洞穴,青黑色光紋組成的"狼嘯陣",讓洞穴里的敵人陷入混亂,毫無還手之力。
羋明的楚地小隊則負責殿后。清靈術與八卦陣結合,在撤退路線上布下"迷蹤符",綿諸部的追兵闖入后,始終在原地打轉,直到小隊返回雍城都未能脫困。
實戰(zhàn)的傷亡率低得驚人——三支小隊僅兩人輕傷,卻殲滅了五十名獸靈師,繳獲的煞靈晶足夠修士院三個月的訓練消耗。嬴拓在慶功宴上,第一次主動與阿柴碰杯:"戎狄的狼崽子,現(xiàn)在有點樣子了。"
消息傳到崆峒山,云陽子的玉冊突然泛起紅光。仙門修士的傳訊中提到:"秦國修士的術法出現(xiàn)異變,融合速度遠超預期,需加派鎮(zhèn)靈塔的防御。"
九、暗流涌動的貴族陰影
訓練成果的輝煌下,舊貴族的不滿在暗中積聚。嬴廩在一次家宴上,召集十余名有影響力的族人,密室的燭火照在他們陰沉的臉上,案上的《修士院名冊》被圈出的名字,全是三族融合訓練中脫穎而出的寒門修士。
"懷公的改革,表面是強兵,實則是要架空我們這些老臣。"嬴廩的手指重重戳在名冊上的嬴禾名字,"一個旁支子弟,憑什么壓過嫡系?再這樣下去,嬴姓的根基就要被動搖了。"
嬴侈在旁欲言又止,他剛從黑風淵立功回來,身上的傷還未痊愈。父親的話讓他想起阿蠻為救他擋下的獸靈爪,想起羋明用清靈術為他療傷的場景,這些記憶與家族的抱怨產(chǎn)生劇烈沖突。
更隱秘的動作在修士院展開。幾名舊貴族出身的修士,故意在融合訓練中傳遞錯誤的八卦陣信息,導致一次雙紋擊失控,兩名寒門修士被誤傷。懷公的定脈珠很快查到源頭,卻沒有立刻發(fā)作,只是將那幾名修士調往靈脈井看守——這個看似寬容的決定,讓嬴廩等人更加不安。
懷公在深夜的混元閣,看著靈脈監(jiān)測圖上的異常波動。黑風淵方向的青光(崆峒派)與雍城的玄色光帶(融合之力)形成對峙,而代表舊貴族的灰色區(qū)域,正像蛛網(wǎng)般在兩者之間蔓延。
"訓練場上的敵人容易對付,隱藏在暗處的阻礙才更危險。"懷公對身邊的嬴拓說,定脈珠的青光在名冊上的貴族名字旁停頓,"他們習慣了特權,改革觸動的不是利益,是他們自以為是的尊嚴。"
君主的目光轉向窗外,修士院的演武場仍有零星的訓練燈光,那是阿蠻與羋明在加練新創(chuàng)的"雙紋清靈術"。懷公的定脈珠突然亮起,與遠處的燈光產(chǎn)生共鳴——他知道,加強修士訓練只是開始,真正的考驗,還在后面。
(本章完,下章預告:嬴廩的密信在深夜送出,收件人是那些對改革不滿的舊貴族,蠟封的火漆上,印著只有他們才認識的家族徽記,一場針對懷公的陰謀,正在訓練場外的陰影中成型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