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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李斯腰斬咸陽市（第3頁）

“先帝定下的規(guī)矩全被敗壞了，這樣的大秦，怕是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
百姓們不敢公開議論，卻在私下里悄悄傳播著這些悲觀的言論。他們開始對秦法產(chǎn)生懷疑，對朝廷失去信任，甚至有人開始懷念六國時期的日子，盡管那時戰(zhàn)亂頻繁，卻沒有如今這般絕望的壓抑。

趙高察覺到了這些流言，惱羞成怒，下令大肆搜捕傳播流言者?！案艺f秦法已死？敢質疑朝廷？通通抓起來！”趙高的影修士在咸陽城內(nèi)四處活動，逮捕了數(shù)百名疑似傳播流言的百姓，將他們或處死，或流放，試圖用高壓手段壓制輿論。

然而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。趙高的高壓政策不僅沒有遏制流言，反而讓更多人相信了“秦法已死”的說法。人們看到，所謂的秦法，已經(jīng)變成了趙高排除異己、濫殺無辜的工具，失去了其最初“興功懼暴、定分止爭”的本意。

靈脈監(jiān)的修士們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。他們發(fā)現(xiàn)，鎮(zhèn)法碑雖然因融入李斯的法字而力量增強，但與百姓的共鳴卻越來越弱。以往百姓路過鎮(zhèn)法碑時，會自然而然地產(chǎn)生敬畏之心，如今卻只剩下恐懼和疏離。這種精神上的疏離，導致鎮(zhèn)法碑對咸陽地脈的穩(wěn)定作用也大打折扣。

一些忠于秦法的老臣和修士，看到這種局面痛心疾首，卻又無力回天。他們試圖維護秦法的尊嚴，卻被趙高視為眼中釘，或被罷官，或被殺害。法家劍派的弟子們紛紛離開咸陽，有的隱居山林，有的流落民間，曾經(jīng)輝煌一時的法家學派，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。

李斯的家人也未能幸免。趙高在處決李斯后，下令株連李斯三族。李斯的長子李由雖然在戰(zhàn)亂中逃離了咸陽，卻從此亡命天涯；其他家人則被逮捕，或被處死，或被沒為奴隸，下場凄慘。百姓們看到李斯的悲慘結局，更加堅信了“秦法已死”的說法——連制定律法的人及其家人都無法得到律法的保護，這樣的律法還有什么存在的意義？

伏筆暗藏：阿房宮的血色預兆

李斯的死和“秦法已死”的流言，讓咸陽城的氣氛愈發(fā)詭異。趙高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，轉移百姓的注意力，開始慫恿胡亥大興土木，修建更加奢華的宮殿?！氨菹拢缃窳鶉讯?，天下太平，當修建宏偉宮殿，彰顯大秦威儀，也讓上天看到陛下的功績?！壁w高對胡亥說。

昏庸的胡亥果然被說動，尤其是當趙高提到可以通過修建宮殿“溝通天道”，讓胡亥獲得長生不老的力量時，更是讓他心動不已?！昂?！要修！要修一座天下最宏偉的宮殿！”胡亥興奮地喊道，“就叫阿房宮！要在里面建一座法神殿，專門供奉天道神靈！”

趙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他知道修建如此宏偉的宮殿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，這樣可以進一步削弱民間的力量，防止有人叛亂；同時，他可以借著工程的名義，中飽私囊，搜刮民脂民膏；更重要的是，他暗中計劃在修建法神殿時，用修士的精血混合朱砂涂抹宮墻，借助這種邪術增強自己的靈力，甚至可能達到控制地脈、操縱朝政的目的。

這個計劃很快開始實施。胡亥下令全國范圍內(nèi)征集民夫和工匠，咸陽周邊的百姓被強行征召，日夜不停地運送建材，修建宮殿。一時間，咸陽城外塵土飛揚，民夫的哀嚎聲、監(jiān)工的呵斥聲、工具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，形成一曲悲涼的樂章。

趙高的方士們也開始活躍起來。他們四處尋找有靈力的修士，以“參與修建法神殿，為陛下祈福”為名，將他們騙到阿房宮工地。這些修士大多是一些散修或者小門派的弟子，他們對朝廷還抱有一絲幻想，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悲慘的命運。

“法神殿的宮墻必須用蘊含靈力的材料修建，才能溝通天道?！壁w高命人散布這樣的言論，為自己用修士精血涂抹宮墻的邪術尋找借口，“最好是用修士的精血混合朱砂，這樣才能讓宮墻充滿靈性，得到神靈的庇佑?！?/p>

一些有見識的老修士察覺到了不對勁，警告身邊的人不要靠近阿房宮工地?！斑@不是祈福，這是邪術！趙高想用修士的精血修煉邪法！”但這些警告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，在朝廷的高壓和對“溝通天道”的誘惑下，仍有不少修士源源不斷地涌向阿房宮。

咸陽城內(nèi)，百姓們對修建阿房宮怨聲載道。大量的人力物力被投入到這項奢華的工程中，導致農(nóng)田荒蕪，靈材短缺，物價飛漲。很多家庭因男子被征召修建宮殿而流離失所，餓殍遍野。

“剛殺了李丞相，又開始修宮殿，這大秦是真的要完了?！?/p>

“聽說修宮殿要用修士的精血，太可怕了，這是要遭天譴的??！”

“秦法已死，天道不容，這樣下去，遲早會有報應的?！?/p>

絕望的流言與對未來的恐懼交織在一起，籠罩在咸陽城上空。李斯精血化字的異象帶來的短暫希望，很快就被阿房宮工地傳來的噩耗所淹沒。人們隱隱感覺到，一場更大的災難正在逼近，而這一次，恐怕再也沒有像李斯這樣的法家巨擘，能用自己的生命和法魂來守護大秦的法統(tǒng)了。

刑場的血跡早已被清洗干凈，但李斯被腰斬的慘狀和精血化字的異象，卻永遠留在了咸陽百姓的記憶中。鎮(zhèn)法碑依舊矗立在街市兩旁，散發(fā)著淡淡的金光，仿佛在訴說著秦法曾經(jīng)的輝煌與如今的悲涼。而不遠處的阿房宮工地，正日夜不停地施工，用無數(shù)百姓和修士的血汗，為大秦的覆滅鋪設著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