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央宮的梁柱在陰沉的天色下投下巨大的陰影,如同籠罩在大漢朝堂上的陰霾。劉邦的靈柩停放在前殿中央,靈堂的白幡在穿堂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,空氣中彌漫著香燭與哀傷混合的氣息。年僅十六歲的惠帝劉盈身著孝服,跪在靈前,面色蒼白,眼神中充滿了不安與怯懦。他身后,呂后一身素衣,雖面帶戚容,眼神卻銳利如刀,掃視著前來吊唁的群臣,仿佛在評估每個人的忠誠與威脅。劉邦駕崩的消息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,激起的漣漪正迅速演變成洶涌的暗流,一場圍繞皇權(quán)的風(fēng)暴已悄然拉開序幕。
權(quán)力真空:劉邦駕崩與太后的決斷
劉邦的駕崩來得突然卻也在預(yù)料之中。晚年的他飽受箭傷與病痛的折磨,白登之圍的屈辱更是讓他心力交瘁。臨終前,他召集群臣,留下最后的遺詔:“國大事,決于太后;諸呂不得干政,非劉氏而王者,天下共擊之?!边@份遺詔既是對呂后的信任,也是對她的約束,更是對白馬之盟的再次強調(diào)。
然而,劉邦尸骨未寒,呂后便開始行動。她秘不發(fā)喪,與親信審食其密謀:“諸將與帝為編戶民,今北面為臣,多怏怏,今乃事少主,非盡族是,天下不安?!彼龘?dān)心那些跟隨劉邦出生入死的將領(lǐng)們不服年幼的惠帝,想要趁機誅殺功臣,以絕后患。
這個瘋狂的計劃被酈商得知,他找到審食其,警告道:“陳平、灌嬰將十萬守滎陽,樊噲、周勃將二十萬定燕、代,若聞帝崩,諸將誅,必連兵還鄉(xiāng)以攻關(guān)中,亡可翹足而待也?!睂徥称鋵⑦@話轉(zhuǎn)告呂后,呂后這才打消了念頭,不得不為劉邦發(fā)喪,宣布惠帝繼位。
但呂后的野心并未因此收斂。在她看來,惠帝懦弱無能,根本無法掌控局勢,劉邦留下的“決于太后”的遺詔,成了她臨朝稱制的尚方寶劍。她在劉邦的葬禮上,以“新帝年幼,朝政不穩(wěn)”為由,宣布“凡軍國大事,先稟太后,再奏皇帝”,公然將朝政大權(quán)攬入懷中。
群臣雖有不滿,卻敢怒不敢言。劉邦時期的功臣老將們,如陳平、周勃、灌嬰等,看著靈堂前那個垂簾聽政的身影,心中充滿了憂慮。他們知道,劉邦最擔(dān)心的事情還是發(fā)生了,呂后的臨朝稱制,必然會打破朝堂的平衡,引發(fā)新的動蕩。
臨朝稱制:太后的鐵腕與諸呂的崛起
惠帝繼位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尊呂后為皇太后。呂后以太后之尊,正式臨朝聽政,開始了她對大漢王朝長達十五年的統(tǒng)治。她的第一個動作,就是提拔呂氏子弟,安插親信,逐步蠶食劉氏宗室和功臣集團的權(quán)力。
“封呂臺為呂王,轄濟南郡;封呂產(chǎn)為梁王,轄梁地;封呂祿為趙王,轄趙地……”呂后在朝堂上宣讀分封詔書,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。詔書念完,朝堂上一片死寂,群臣面面相覷,誰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反對。
要知道,劉邦當(dāng)年與群臣殺白馬盟誓,定下“非劉氏而王者,天下共擊之”的鐵律,呂后的這個舉動,無疑是公然違背白馬之盟,挑戰(zhàn)整個朝堂的底線。終于,右丞相王陵忍不住站出來,高聲反對:“高帝刑白馬盟曰‘非劉氏而王,天下共擊之’。今王呂氏,非約也?!?/p>
呂后臉色一沉,冷冷地看著王陵:“右丞相以為不可?”王陵毫不畏懼:“臣以為不可!太后此舉,違背高帝遺愿,動搖國本!”呂后不再理他,轉(zhuǎn)而問左丞相陳平和絳侯周勃:“你們以為如何?”
陳平與周勃對視一眼,心中雖不贊同,卻知道此時與呂后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。陳平回答:“高帝定天下,王子弟;今太后稱制,王昆弟諸呂,無所不可?!敝懿哺胶偷溃骸俺嫉荣澩筘┫嘀浴!?/p>
呂后滿意地點點頭,下令退朝。王陵怒氣沖沖地攔住陳平和周勃:“始與高帝啑血盟,諸君不在邪?今高帝崩,太后女主,欲王呂氏,諸君從欲阿意背約,何面目見高帝地下?”陳平嘆了口氣:“于今面折廷爭,臣不如君;夫全社稷,定劉氏之后,君亦不如臣?!蓖趿隉o言以對,心中卻充滿了失望。
不久之后,呂后就借故罷免了王陵的右丞相之職,任命陳平為右丞相,審食其為左丞相,徹底掌控了朝政。呂氏子弟如呂臺、呂產(chǎn)、呂祿、呂通等,紛紛被封為王、侯,掌握了京城衛(wèi)戍部隊和部分地方兵權(quán),劉氏宗室和功臣集團被進一步邊緣化。
靈蠱之術(shù):控制修士與鞏固權(quán)力
為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統(tǒng)治,呂后將目光投向了朝中的煉氣士群體。這些人掌握著奇門遁甲、靈脈勘探等特殊能力,在軍隊、祭祀、工程等領(lǐng)域發(fā)揮著重要作用,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。呂后知道,要想真正掌控朝政,必須控制這些煉氣士。
她秘密從百越之地找來一位擅長“靈蠱術(shù)”的巫師,煉制了一種奇特的“子母蠱”。這種蠱蟲源自《山海經(jīng)·大荒南經(jīng)》記載的“蠱雕”精血,母蠱由呂后親自保管,子蠱則被她悄悄下在了幾位重要煉氣士的飲食中。
“靈蠱術(shù)”是一種陰毒的秘術(shù),下了子蠱的人,表面上與常人無異,卻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母蠱控制心智,聽從下蠱者的命令。如果試圖反抗,子蠱就會在體內(nèi)發(fā)作,讓人痛苦不堪,生不如死。呂后用這種方法,控制了負(fù)責(zé)長安靈脈防御的煉氣士統(tǒng)領(lǐng)和幾位軍中的術(shù)法高手。
被控制的煉氣士們成了呂后的爪牙,他們利用自己的能力,為呂后排除異己,監(jiān)視群臣。他們在皇宮和重要官府布設(shè)了“監(jiān)聽陣”,能聽到周圍人的談話;他們修改了長安的靈脈分布圖,將最好的靈脈資源劃歸呂氏親信;他們甚至在一些忠臣的府邸附近布設(shè)了“煞氣陣”,讓這些人家宅不寧,心神不寧。
呂后對靈脈的控制也日益加強。她下令重新丈量全國的靈脈資源,將最富庶的靈田、最優(yōu)質(zhì)的靈礦都分封給呂氏子弟。負(fù)責(zé)靈脈管理的官員稍有不從,就會被冠以“通敵”“叛國”的罪名,輕則罷官,重則處死。一時間,朝中的煉氣士們?nèi)巳俗晕#辞趨魏蟮囊粗荒苎b瘋賣傻,以求自保。
陳平、周勃等老臣察覺到了煉氣士群體的變化,也隱約猜到了呂后使用了不正當(dāng)?shù)氖侄?。周勃私下對陳平說:“呂后用邪術(shù)控制修士,這比分封諸呂更可怕。靈脈被亂,術(shù)法被控,我大漢的根基都要被動搖了。”陳平憂心忡忡:“我們現(xiàn)在還不是對手,只能暫時隱忍,等待時機?!?/p>
宗室凋零:迫害劉氏與朝堂的沉默
呂后的野心并不滿足于掌控朝政,她還要徹底清除劉氏宗室的威脅,為呂氏子弟取而代之鋪平道路。在她的授意下,一場針對劉氏宗室的迫害開始了。
首先遭殃的是劉邦最寵愛的戚夫人和她的兒子趙王劉如意。呂后將戚夫人囚禁在永巷,剃去頭發(fā),戴上枷鎖,讓她舂米勞作。隨后,她又派人將趙王劉如意從封地召到長安,趁惠帝不備,將其毒殺。緊接著,她又對戚夫人下了毒手,將其做成“人彘”,扔進廁所,手段之殘忍,連惠帝見了都嚇得大病一場,從此不理朝政。
呂后的暴行并沒有就此停止。她先后幽殺了梁王劉恢、淮陽王劉友,逼死了燕王劉建的兒子,將劉氏宗室中的潛在威脅一一清除。對于那些暫時無法除掉的劉氏諸王,她則通過聯(lián)姻、分封等手段進行控制,將呂氏女子嫁給劉氏王子,安插眼線,監(jiān)視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面對呂后的瘋狂迫害,劉氏宗室敢怒不敢言。齊王劉肥為了自保,不得不將城陽郡獻給呂后的女兒魯元公主,并尊魯元公主為“王太后”;代王劉恒則選擇低調(diào)隱忍,專注于治理代地,不與呂后發(fā)生沖突;其他劉氏子弟更是人人自危,只求能夠保全性命。
朝堂之上,對于呂后迫害宗室的行為,大多數(shù)官員選擇了沉默。一些試圖為劉氏宗室說話的大臣,要么被罷官免職,要么被安上各種罪名,下場凄慘。右丞相王陵因為多次反對呂后,被罷官后閉門不出,最終抑郁而終;御史大夫趙堯因為曾保護過趙王劉如意,被呂后以“罪當(dāng)棄市”為由處死。
陳平、周勃等人雖然心中悲憤,卻深知此時與呂后硬拼無異于飛蛾撲火。他們選擇了隱忍和妥協(xié),表面上對呂后言聽計從,暗地里卻在積蓄力量,等待時機。陳平利用自己右丞相的身份,暗中保護了一些劉氏宗室和忠臣良將;周勃則牢牢掌握著部分軍權(quán),訓(xùn)練士兵,等待反擊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