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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秦康公時期生變（第4頁）

三日后，二十名修士的答復送到秦康公手中——他們用鮮血在帛書上畫滿血絡符，只有三個字："愿殉脈。"

當秦康公在帛書上蓋章時，河西傳來晉軍的最后通牒：三日內交出鐘離權與嬴昊，割讓青嵐谷的血靈塔，否則晉軍將在令狐谷處決所有俘虜，包括嬴熒與公子圉（兩人在兩界壇被靈犀衛(wèi)俘虜）。

通牒的蠟封上，印著趙盾的私章——那是用被俘秦軍修士的指骨雕刻而成。

六、山雨欲來的絕望

最后的三日期限在煎熬中流逝。秦康公拒絕了晉地的通牒，下令加固河西防御，同時讓鐘離權研究血靈塔終極形態(tài)的可控范圍，盡量減少靈脈損傷。破辱堂的修士們在演武場進行最后的演練，他們的血絡符比以往更加熾烈，因為每個人都知道，這可能是最后一戰(zhàn)。

晉地的反應如期而至。趙盾在令狐谷豎起百尺高的"囚靈柱"，柱上綁著嬴熒、公子圉及三百名秦軍俘虜，柱底的聚靈陣不斷抽取他們的靈氣，通過鎖靈臺導入晉地。俘虜們的慘叫聲在靈脈中傳播，河西的秦軍修士能清晰地聽到，不少人因憤怒而血竅暴走。

"君上，開戰(zhàn)吧！"仲壬的青銅劍已出鞘，劍刃上的血絡符因感應到俘虜的痛苦而沸騰，"哪怕只剩一人，也要救出夫人和公子！"

秦康公站在玄石高臺，望著令狐谷的方向，那里的聚靈光網在陽光下閃爍，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。他知道，趙盾的目的就是激怒秦軍，讓他們在沖動中落入令狐谷的陷阱。

"再等等。"秦康公的聲音沙啞，"趙鞅的情報營還沒傳回九宮陣的核心弱點，我們不能白白犧牲。"

等待的最后一夜，河西的靈脈發(fā)生劇烈震顫。不是晉軍攻擊，而是盤龍靈脈的支流因鎖靈臺的長期掠奪，出現了斷裂的跡象。玄石高臺的靈液徹底干涸，井底的裂紋中冒出黑色濁氣——這是饕餮濁氣反噬的征兆，比晉軍的攻擊更致命。

"靈脈撐不住了。"傳功閣的老修士泣不成聲，他指著觀星臺的天象，紫微垣的赤氣中混入了黑色，"天示已明，我們。。。沒有勝算。"

破辱堂的推演儀在此時自動啟動，模擬出最后的戰(zhàn)局：秦軍啟動血靈塔終極形態(tài)，雖能摧毀九宮陣，卻會導致盤龍靈脈斷裂，西陲淪為饕餮濁氣的溫床，秦晉兩國將同歸于盡。

這個結果讓所有人沉默。秦康公走到血靈塔的九層，看著鎮(zhèn)守陣眼的二十名修士——他們的身體已與塔基融合，皮膚下的血管如同赤色的靈脈，正隨著盤龍靈脈的震顫而跳動。

"你們后悔嗎？"秦康公輕聲問。

最年長的修士——韓原之戰(zhàn)幸存的老兵，艱難地轉動脖頸，露出微笑："能與靈脈共生，是我輩修士的榮耀。君上只需記住，守住剩下的靈脈，別讓我們白死。"

黎明時分，趙盾在令狐谷點燃了第一堆火——他開始處決俘虜，火焰中的慘叫聲通過靈脈傳到雍城，每個秦人的心都被撕裂。秦康公終于下令："啟動終極形態(tài)，目標令狐谷九宮陣。仲壬，率剩余兵力強攻，務必救出活口！"

當血靈塔的赤光沖天而起，河西的靈脈發(fā)出悲鳴，晉地的鎖靈臺與令狐谷的九宮陣同時感應到危險，聚靈光網的光芒變得前所未有的熾烈。趙盾站在囚靈柱旁，望著西方的赤光，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容："終于來了——傳令，紫霄聚靈陣準備啟動，讓秦蠻嘗嘗靈脈被吸干的滋味。"

雍城的修士們在赤光中舉起兵器，他們的血絡符與血靈塔的光芒共鳴，形成巨大的赤色洪流，向著令狐谷沖鋒。沒有人知道，這場看似決絕的反擊，其實是令狐之戰(zhàn)慘敗的開端——晉地的紫霄聚靈陣早已布好，正等待著秦軍的靈氣洪流自投羅網。

盤龍靈脈的支流在此時徹底斷裂，黑色濁氣從裂縫中噴涌而出，與秦軍的赤色血光交織成詭異的漩渦。秦康公站在玄石高臺，看著這末日般的景象，突然明白父親臨終的囑托——守住靈脈比打贏戰(zhàn)爭更重要，但此刻，他已沒有退路。

血靈塔的終極爆炸在午時響起，赤光穿透云層，將整個西陲染成血色。當光芒散去，令狐谷的九宮陣確實被毀，但秦軍的主力也在紫霄陣的反噬中崩潰，晉軍的靈犀衛(wèi)如同收割者，在混亂中屠殺著失去血竅術的秦軍。

秦康公在高臺上噴出鮮血，血靈塔的爆炸震傷了他的靈脈，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。他最后看到的，是趙盾的旗幟插上河西的靈脈井，晉軍的聚靈紋覆蓋了秦人的血絡符，如同毒蛇吞噬著瀕死的獵物。

令狐之戰(zhàn)的大幕，在絕望的血色中拉開，而秦國的失敗，早已注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