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45章 最終出兵援楚國（第1頁）

一、章臺宮的七日血淚

秦哀公九年深秋，雍城的雨連下了七日。章臺宮的青石階被雨水沖刷得發(fā)亮，申包胥的身影已在宮門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，麻布喪服早已濕透，與泥水粘連在一起，形容枯槁如風中殘燭。

“君上！吳軍已破郢都，楚昭王逃亡隨國，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，楚國的靈脈快被蠱術吸干了?。　彼穆曇羲粏∪缙畦?，每喊一聲就咳出一口血沫，濺在階前的水洼里，暈開一朵朵赤色血花。

宮墻內(nèi)側，秦哀公站在玄石高臺的望樓，望著雨中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。案上的《楚地靈脈圖》已被淚水浸濕，郢都的位置被朱砂圈出，旁邊標注著“清靈陣全毀，蠱蟲滋生”的字樣。嬴硯剛從邊境傳回急報，晉軍的趙朔已在黑風淵增兵，顯然是想趁秦國援楚之際偷襲。

“君上，申大夫快不行了?！眱?nèi)侍的聲音帶著不忍，遞上太醫(yī)的診脈單——這位楚國大夫的血竅已因淋雨受寒而嚴重衰竭，若再不出兵，恐怕會斃于宮前。

秦哀公的指尖劃過案上的龜甲，裂紋呈“水火既濟”之象，預示著“險中求勝，終得大成”。他想起三天前申包胥呈上來的楚國國寶“玄龜甲”，甲片上的裂紋在定脈珠的照耀下，顯現(xiàn)出吳軍水戰(zhàn)陣的弱點——位于陣眼的“蠱靈池”，那是伍子胥用三千戰(zhàn)俘血喂養(yǎng)的邪術核心，也是水煞術與蠱術的能量來源。

“宣他進來?！鼻匕Ч穆曇粼谟曷曋懈裢馇逦?，玄石高臺的血絡符突然亮起，與宮門外申包胥的血竅產(chǎn)生共鳴，“讓他在偏殿沐浴更衣，帶《楚地水戰(zhàn)陣圖》來見?！?/p>

當申包胥拖著病體走進偏殿時，看到的景象讓他渾身一震。殿中不僅有秦國的公卿，還有戎狄的嬴月、西戎的義渠首領，甚至晉地流亡的魏明修士，眾人圍著巨大的沙盤，上面早已標注出援楚的路線和戰(zhàn)術——顯然，秦哀公早已開始準備。

“申大夫，”秦哀公遞過一碗熱氣騰騰的“混元湯”，湯里的食材既有秦國的血靈谷，又有戎狄的煞靈菌，“說說伍子胥的水戰(zhàn)陣，你親眼所見的細節(jié)?！?/p>

申包胥接過湯碗，滾燙的藥液流過喉嚨，枯竭的血竅竟泛起一絲暖意。他用顫抖的手指點在沙盤的郢都位置：“水戰(zhàn)陣按奇門遁甲‘休、生、傷、杜、景、死、驚、開’八門排列，每門都有蠱靈操控的水獸鎮(zhèn)守，最可怕的是死門的‘饕餮吸水術’，能直接抽空靈脈井的泉水。。?！?/p>

他的描述讓殿內(nèi)一片寂靜。這種融合了多種邪術的陣法，遠超眾人的預料，連精通煞靈術的嬴月都皺起眉頭：“用活人血喂養(yǎng)的蠱靈池，煞氣濃度會超過黑風淵，我們的雙紋陣未必能壓制。”

“但我們必須去?！鼻匕Ч蝗黄鹕?，青銅劍在沙盤上劃出一道弧線，將秦國與楚國的靈脈城連接起來，“楚亡則吳強，吳強則晉歡，晉歡則我秦危。唇亡齒寒的道理，不用我多說。”

二、雙紋聯(lián)軍的集結

出兵的詔令在申包胥入宮的第三日頒布，秦哀公任命嬴月為聯(lián)軍統(tǒng)帥，魏明為軍師，嬴野為先鋒，率領三萬秦狄聯(lián)軍南下援楚——其中秦國修士一萬五千，戎狄狼騎一萬，西戎地行修士五千，攜帶的物資包括：

定脈珠三枚，分別由三位主將攜帶，用于凈化蠱術和穩(wěn)定靈脈。

混元麥制成的軍糧十萬石，既能充饑，又能中和煞氣。

雙紋陣核心部件百套，可在戰(zhàn)場上快速布設防御。

活體礦脈菌種五箱，以備在楚地開辟臨時煞靈晶供應點。

黑風淵的誓師大會上，秦狄聯(lián)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。秦國修士的血絡符與戎狄的煞靈紋在旗幟上交織成灰光，嬴月的狼影煞靈術與嬴野的血爆術在空中碰撞，產(chǎn)生的氣浪吹得眾人衣袍翻飛。

“記住，我們不僅是去援楚，是去證明秦狄聯(lián)軍的實力！”嬴月的義肢在陽光下泛著煞靈晶的寒光，他的狼騎兵已按雙紋陣排列，每十騎中就有一名秦國修士，“破吳軍，奪蠱靈池，讓天下知道，西陲的力量不可小覷！”

魏明的清靈之氣在聯(lián)軍頭頂形成防護罩：“吳軍的水戰(zhàn)陣怕清靈與煞氣的混合攻擊，我們的雙紋陣正好克制。但要小心伍子胥的‘回天術’，那是用越國蠱王的精血施展的禁術，能瞬間恢復陣法威力?！?/p>

申包胥拖著未愈的病體，向聯(lián)軍獻上楚國最后的誠意——《江漢靈脈全圖》。圖中用朱砂標注的不僅是靈脈走向，還有楚國歷代清心訣修士布下的“潛靈陣”，這些廢棄的防御陣稍加改造，就能與秦狄的雙紋陣形成呼應。

“郢都的百姓還在受苦?！鄙臧銓χ?lián)軍深深鞠躬，花白的頭發(fā)沾滿塵土，“若能復楚，楚國愿以三座靈脈城相贈，永世與秦狄聯(lián)盟。”

秦哀公親自送行至雍城東門。他將一面特制的雙紋旗交給嬴月：“旗在人在，若遇絕境，可啟用‘血靈獻祭’——用我的令牌調(diào)動盤龍靈脈的本源之力，只是。。。”

“只是會傷及靈脈根基?！辟陆舆^令牌，上面的血絡符與煞靈紋在他掌心發(fā)燙，“君上放心，不到萬不得已，不會動用。”

聯(lián)軍出發(fā)時，雍城的百姓夾道相送。農(nóng)夫們捧著混元麥，修士們送來血爆符，連孩童都揮舞著自制的雙紋旗。申包胥看著這支混雜著秦狄服飾的軍隊，突然跪在地上，對著雍城的方向三叩九拜——這個舉動讓秦國修士深受觸動，嬴野的血爆錘在手中重重一頓：“申大夫放心，不破吳軍，我嬴野提頭來見！”

三、沿途的靈脈爭奪戰(zhàn)

聯(lián)軍南下的第一戰(zhàn)爆發(fā)在楚國的析城。這座位于漢水上游的靈脈城已被吳軍副將夫概占據(jù)，城墻上的水戰(zhàn)陣支流泛著墨綠色，隱約可見蠱蟲在水中蠕動，城內(nèi)的清靈陣光罩早已破碎，百姓的哭喊聲在城外都能聽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