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35章 開鑿靈渠通南北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銅鐘在初秋的晴空下鳴響，九環(huán)鎖靈陣的金色光暈順著渭水蔓延，與嶺南新納入版圖的靈脈產(chǎn)生微妙共鳴。嬴政立于丹陛之上，手中展開的《百越靈脈全圖》上，湘水與漓水如兩條碧綠的絲帶，被越城嶺的崇山峻嶺阻隔，絲帶末端的靈氣波動微弱而散亂——這是南征百越后最棘手的難題：糧草運輸需繞行千里，損耗過半；南北靈脈隔絕，嶺南的充沛靈氣無法北上，中原的法家術(shù)法難以在南疆完全施展?！八煌▌t運滯，脈不通則法阻。”嬴政的聲音透過靈力傳遍朝堂，人皇法印在掌心流轉(zhuǎn)著沉穩(wěn)的光芒，“朕決定開鑿靈渠，連通湘水、漓水，既運糧草，又通靈氣——讓嶺南的靈脈與中原的龍氣融為一體，此乃南疆長治之根本?！?/p>

李斯出列奏請：“靈渠開鑿，需懂水利、通陣法、識靈脈者主持。臣舉薦史祿——此人曾參與北境長城的靈脈溝渠設(shè)計，精通‘奇門遁甲·水文陣’，更在南征時勘察過百越水系，是不二人選。”嬴政頷首：“準奏。封史祿為‘靈渠監(jiān)’，賜‘開渠斧’，調(diào)動三十萬民夫、五萬銳士修士，所需靈材、丹藥由國庫全力供應(yīng)。記住，靈渠不僅是河渠，是秦法貫通南北的脈，是靈氣流淌的道——務(wù)必如期完工?！?/p>

三日后，史祿的出征儀式在咸陽城外舉行。他身著玄色監(jiān)工法袍，手持開渠斧——斧身刻滿“開山符”與“導靈紋”，是嬴政以人皇龍氣加持的法器。三十萬民夫推著測量工具、玄鐵器械列隊待發(fā)，五萬銳士修士則組成“護渠營”，他們袖口的等級紋路（法師三品以上者占四成）在陽光下發(fā)亮。史祿高舉開渠斧：“靈渠通，南北通；靈氣暢，天下昌！今日南行，必以法家術(shù)法鑿山開河，讓秦法之光照徹嶺南！”

一、勘察定線：山水險阻與靈脈迷局

史祿的勘察隊抵達越城嶺時，嶺南的瘴氣雖經(jīng)破瘴丹凈化，但崇山峻嶺間仍彌漫著潮濕的霧氣。與北境的平原不同，這里的山脈如巨龍盤繞，湘水、漓水的源頭隱藏在密林深處，水下靈脈交錯復(fù)雜——以“照靈鏡”探測，兩條水系的靈氣流向截然相反：湘水靈氣向北匯入長江，漓水靈氣向南注入珠江，分水嶺處的“海陽山”如一道巨閘，將南北靈脈死死阻隔。

“靈渠的關(guān)鍵，在海陽山的‘靈脈節(jié)點’?！笔返撛谂R時營地支起沙盤，指著山脈中段的一處低谷，“此處兩山相距最窄，湘水支流‘海洋河’與漓水支流‘始安河’僅隔五里，是打通兩河的最佳位置。但問題在于，節(jié)點下的靈脈在爭斗——湘水的‘陽靈脈’與漓水的‘陰靈脈’在此碰撞，形成‘靈脈漩渦’，強行開鑿恐引發(fā)靈脈暴走?！?/p>

勘察隊的首要任務(wù)，是摸清靈脈漩渦的規(guī)律。史祿帶著靈脈監(jiān)修士與熟悉地形的百越降卒，深入海陽山腹地。越往深處，靈氣波動越劇烈：樹木呈現(xiàn)奇異的陰陽雙色，一側(cè)葉綠如翠（陽靈脈滋養(yǎng)），一側(cè)葉紫如墨（陰靈脈浸染）；溪流中的水時而溫熱（陽靈脈），時而冰寒（陰靈脈），水中的靈魚竟長著雙首，分別朝向南北。

“這是《山海經(jīng)·中山經(jīng)》記載的‘陰陽靈脈交匯地’?！笔返搶φ针S身的上古典籍，“陽靈脈屬火，主升騰；陰靈脈屬水，主沉降。兩者相克，故靈氣紊亂。若要導靈，需先以‘調(diào)和陣’平衡陰陽，再開渠引流——硬鑿只會激化沖突?！?/p>

勘察途中，他們遭遇了靈脈漩渦引發(fā)的“地脈震顫”。海陽山的巖石突然松動，巨石從山坡滾落，幸好護渠營修士及時以“法網(wǎng)陣”攔截，才未造成傷亡。更危險的是，漩渦中偶爾會浮現(xiàn)“夫諸”虛影——這是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“狀如白鹿，有四角，見則大水”的瑞獸，卻因靈脈紊亂而躁動，虛影踏過的地方，地面立刻滲出積水，險些淹沒勘察隊的營地。

“夫諸現(xiàn)，主靈脈不安?！笔返撏撚埃瑢π奘總兊?，“這是靈脈在警示我們：強行施工會引發(fā)水災(zāi)。我們需找到‘陰陽調(diào)和點’——即陽靈脈與陰靈脈力量均衡之處，以此為渠首，才能讓靈脈順渠流淌，而非對抗?！?/p>

經(jīng)過半月探測，史祿終于在海陽山低谷找到調(diào)和點：此處有一株千年“陰陽樹”，樹干左側(cè)生陽葉，右側(cè)長陰花，樹下的巖石刻著天然的“太極紋”，正是靈脈漩渦的中心。以照靈鏡照射，可見陽靈脈與陰靈脈在此形成短暫的平衡漩渦，靈氣如太極圖般流轉(zhuǎn)。“就是這里！”史祿激動地在地上標記，“渠首設(shè)于此，南接始安河，北連海洋河，以‘奇門遁甲·休生二門’為走向：休門通陰靈脈入漓水，生門通陽靈脈入湘水，再以陣法引導，可保靈脈順渠而行?！?/p>

他當即繪制《靈渠施工圖》，圖中詳細標注：

-渠首工程：在陰陽樹旁筑“分水塘”，設(shè)“鏵嘴”（形似犁鏵的分水堤），將海洋河水分成三七：三成入南渠（通漓水），七成入北渠（通湘水）；

-靈脈陣法：塘底埋“陰陽調(diào)和碑”，碑刻太極紋與法家導靈符，平衡南北靈脈；渠岸每隔百丈設(shè)“鎮(zhèn)靈柱”，柱頂嵌“聚靈珠”，防止靈氣外泄；

-越嶺通道：南渠需鑿穿“太史廟山”，此處巖石堅硬，需以“開山符”與玄鐵器械配合；北渠沿山勢繞行，需筑“陡門”（古代船閘）調(diào)節(jié)水位，同時設(shè)“靈脈驛站”，供修士中途補充靈力。

圖紙完成的當晚，史祿對著沙盤推演：“靈渠開通后，糧草從長江到珠江可縮短航程千里，損耗從三成降至一成；更重要的是，嶺南的陰靈脈與中原的陽靈脈將通過渠道交融，秦國的靈氣濃度至少提升一成——這才是真正的‘南北通’。”

二、鑿山開河：法術(shù)攻堅與民心凝聚

靈渠開工的消息傳遍嶺南，百姓與修士反應(yīng)各異：中原移民盼著交通便利，減少思鄉(xiāng)之苦；百越降卒雖感激秦軍廢除巫蠱，但對鑿山開河心存疑慮，怕觸怒山神；最擔憂的是護渠營的修士——海陽山的巖石比北境的玄鐵還堅硬，靈脈漩渦的干擾讓術(shù)法威力大打折扣，不少人私下議論：“這比修長城還難，怕是完不成?！?/p>

史祿的應(yīng)對策略是“法術(shù)為綱，人力為目，民心為魂”。他將工程分為三段，每段由一名法師三品修士負責，民夫與銳士分工協(xié)作：修士以術(shù)法破障，民夫負責挖掘運輸，百越降卒則憑借對地形的熟悉，指引避開危險地段。開工儀式上，史祿在陰陽樹前設(shè)“祭靈壇”，以開渠斧劈開一塊靈脈巖石，巖石中流出的陰陽靈氣在壇前交融成太極圖——這是靈脈認可的征兆，讓疑慮者漸漸安心。

渠首分水塘的修建是首戰(zhàn)。要在堅硬的巖石上筑堤，需先以“破石符”軟化巖石，再用玄鐵夯夯實。但靈脈漩渦的干擾讓符文化效緩慢，有時十張破石符才能裂開一道縫隙。史祿見狀，調(diào)來法道學院的“陣紋修士”，在施工現(xiàn)場布“聚靈陣”——陣中燃燒“靈脈沉香”，將周圍的靈氣匯聚，增強破石符的威力。聚靈陣啟動后，符文化效速度提升三倍，巖石如豆腐般被劈開，民夫們歡呼道：“法家的符比山神的石頭硬！”

分水塘的“鏵嘴”需用“玄武巖”砌筑，這種巖石能抵抗靈脈侵蝕，但運輸困難。史祿讓修士們以“奇門遁甲·縮地符”縮短運輸距離，同時教民夫制作“靈木筏”——筏身刻“浮水符”，能載著巨石在溪流上漂浮。百越降卒阿蠻熟悉水性，他發(fā)現(xiàn)溪流中的“靈龜”（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“狀如龜，背有靈紋”的水獸）能感知安全航線，主動請纓帶領(lǐng)筏隊，使運輸效率提升五成，史祿按秦法賞他“靈田三畝”，阿蠻激動道：“跟著秦法干，有奔頭！”

南渠鑿山是最艱難的工程。太史廟山的巖石中蘊含“陰靈脈”，堅硬且冰冷，修士的法劍劈上去會被寒氣凍傷，開山符也難以深入。史祿查閱典籍，發(fā)現(xiàn)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“陰靈脈畏陽火”，于是想出“火攻法”：先讓民夫堆積干燥的松木，以“烈火符”點燃，火焰灼燒巖石使其受熱膨脹；再潑灑冰冷的漓水，巖石遇冷收縮開裂；最后修士以“開渠斧”劈砍，巖石應(yīng)聲碎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