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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秦景公向戎狄借兵（第2頁）

交接人質(zhì)的儀式在煞風關的祭壇舉行。嬴針——這位年僅十二歲的秦國公室子弟，穿著白狄的獸皮袍，在風雪中對著雍城的方向叩首三次，然后毅然走向嬴離。他的血竅尚未完全開辟，卻已明白自己肩負的使命，臨行前對趙鞅說："告訴兄長，我會活著回來。"

趙鞅的眼眶濕潤了。他接過白狄先鋒的令牌，看著五千名青面獠牙的白狄武士跨上幽冥狼，骨刃與煞靈晶碰撞的聲音在荒原上回蕩，像死神的鼓點。他知道，這支力量既是救星，也可能是災星，但若不這樣做，雍城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。

返回雍城的路途比來時更加艱難。白狄武士的煞氣與秦人的血竅術產(chǎn)生排斥，途中爆發(fā)了數(shù)次沖突，若非趙鞅用《血絡共生陣》的殘圖暫時調(diào)和，恐怕未到戰(zhàn)場就已自相殘殺。最危險的一次，三名白狄武士因煞氣暴走，竟試圖吞噬秦國修士的血竅，被趙鞅用半截青銅劍斬殺。

"這就是你要的援軍？"嬴石虛弱地問，他的血竅在定脈珠的滋養(yǎng)下逐漸恢復，"他們比晉軍更可怕。"

趙鞅望著遠處白狄武士生吃狼肉的場景，沉默良久："有時候，對付魔鬼，只能請更強大的魔鬼。"

三、雍城的疑慮與抉擇

秦景公在雍城的城門迎接趙鞅時，看到的是一支混雜著青面獠牙武士的軍隊。白狄先鋒的煞氣讓城墻的血絡符劇烈震顫，守城的秦國修士握緊了武器，若非君主親自下令，恐怕早已開戰(zhàn)。

"他們就是白狄的月狼衛(wèi)？"秦景公的目光落在嬴離侄子嬴猛身上，這位先鋒頭領的左臂是一條用煞靈晶打造的義肢，揮舞時會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，"傳聞他們能在月光下變身。"

"月圓之夜會失去神智，需用特制的骨哨控制。"趙鞅低聲解釋，將定脈珠呈給君主，"這是用三座靈脈城邑換來的，能暫時壓制靈脈井的煞氣。"

定脈珠在秦景公手中爆發(fā)出青光，雍城的血絡符頓時安定下來，連禁魔營的嘶吼聲都減弱了幾分。破辱堂的李默檢測后激動地說："君上，珠體內(nèi)的清靈之氣雖弱，卻能中和煞氣，若能持續(xù)滋養(yǎng)，靈脈井或許能恢復！"

但白狄武士的進駐仍引發(fā)了巨大爭議。百姓們看到他們生吃牲畜、用戰(zhàn)俘血祭祀月狼圖騰，紛紛閉門不出；破辱堂的老修士聯(lián)名上書，警告煞靈術會污染雍城的靈脈；甚至連趙鞅的副手都私下進言，認為此舉是"飲鴆止渴"。

"他們在城西的靈田殺了耕牛！"一個農(nóng)夫沖進王宮哭訴，他的牛被白狄武士當作祭品，鮮血染紅了剛種下的血麥種子，"再這樣下去，我們連明年的口糧都沒了！"

秦景公親自前往城西查看。白狄武士果然在靈田中央搭建了祭壇，十多頭牛的尸體被擺成月狼形狀，嬴猛正用骨刃劃破掌心，將血滴入土壤——這種"血祭術"能暫時提升土地肥力，卻會永久改變靈脈的屬性，讓血麥再也無法生長。

"立刻停止！"秦景公的短劍指向祭壇，定脈珠的青光護住剩余的耕牛，"你們的借兵協(xié)議里，沒有允許你們破壞靈田！"

嬴猛的義肢發(fā)出尖嘯，月狼衛(wèi)的煞氣瞬間爆發(fā)："小君主，我們首領說，血祭是開戰(zhàn)前的必要儀式，你們秦人懂什么？"

沖突一觸即發(fā)之際，趙鞅用骨哨吹出特殊的音調(diào)。月狼衛(wèi)聽到后動作一滯，眼中的紅光減弱幾分——這是白狄內(nèi)部控制狂戰(zhàn)士的信號，嬴離在趙鞅離開前，將骨哨作為"信任的證明"贈予他。

"嬴猛頭領，"趙鞅的聲音冰冷，"若想讓大部隊進入雍城，就必須遵守秦國的規(guī)矩。"

嬴猛最終收起了煞氣，但眼中的敵意未減。這場沖突讓雍城的疑慮更加深重，李默在破辱堂的會議上直言："白狄的煞靈術與我秦的血竅術本質(zhì)沖突，長期共處會導致靈脈紊亂，不如。。。"

"不如什么？"秦景公打斷他，將定脈珠放在靈脈井中，青光擴散的瞬間，井底的黑色汁液開始消退，"沒有他們，我們撐不到明年春耕。李默大師，你能在三個月內(nèi)拿出對抗晉軍的辦法嗎？"

李默沉默了。破辱堂的高階術法仍未恢復，年輕修士的血爆術連白狄的煞氣都無法穿透，更別說晉軍的紫霄陣。他看著窗外正在適應雍城環(huán)境的月狼衛(wèi)，突然意識到，秦國或許真的沒有選擇。

秦景公做出最終決定：

白狄先鋒進駐雍城以西的廢棄營地，與秦國修士分開駐扎，中間用三重血絡陣隔離。

月狼衛(wèi)的補給由西戎義渠部提供，不得占用雍城的靈田和水源。

李默帶領破辱堂修士，研究如何用定脈珠的清靈之氣，中和白狄煞氣對靈脈的影響。

嬴石傷愈后，擔任秦狄聯(lián)軍的聯(lián)絡官，學習白狄的煞靈術，尋找克制之法。

這些措施暫時緩解了內(nèi)部矛盾，但每個人都明白，這只是權宜之計。當白狄的大部隊到來，當真正的融合開始，雍城將面臨更嚴峻的考驗。

四、晉軍的異動與應對

麻隧谷的趙武很快得知白狄與秦國結(jié)盟的消息。這位晉軍統(tǒng)帥在紫霄陣眼的聚靈塔上，看著探子傳回的畫像——秦狄聯(lián)軍在雍城外演練的陣型，既有秦國的血絡符，又有白狄的煞靈陣，兩種術法的碰撞產(chǎn)生詭異的灰色氣浪。

"一群跳梁小丑。"趙武的手指敲擊著聚靈塔的欄桿，欄桿上的靈犀角泛著紅光，"白狄的煞靈術雖強，卻怕清靈之氣，正好用他們來測試改良后的紫霄陣。"

他下令在麻隧谷至雍城的沿途，布設"三重清靈陣"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