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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匈奴修士入雁門（第1頁）

雁門關的秋風帶著草原的凜冽，卷過長城的垛口，發(fā)出嗚咽般的呼嘯。關下的河谷地帶，趙軍的營壘連綿十里，玄甲與黑風豹的獸魂靈光交織成一道堅實的光幕——這是趙奢按奇門遁甲“生門”陣紋布設的防御陣，陣基嵌入了云中靈脈的分支，靈氣流轉(zhuǎn)間能自動預警。趙奢立于關樓之上，手中的鎮(zhèn)岳劍反射著冷光，目光投向北方草原的方向，那里的地平線上，正揚起一股遮天蔽日的煙塵。

“將軍，匈奴修士到了！”副將指著煙塵處，聲音帶著幾分警惕。煙塵中隱約可見異獸奔騰的身影，那是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記載的“駁”——狀如白馬，生著黑尾與獨角，虎牙豹爪，正是匈奴修士的坐騎。八千匈奴修士騎著駁獸，如一股黑色洪流，正沿著草原馳道向雁門關逼近。

趙奢的眉頭微微收緊。按約定，匈奴應在三日后抵達，如今卻提前而至，顯然別有用心。他對身旁的親衛(wèi)道：“傳令下去，‘警戒陣’提升至最高等級，胡服騎射營進入戰(zhàn)備狀態(tài)，沒有寡人的命令，任何人不得擅自與匈奴接觸?！?/p>

關下的匈奴修士漸漸清晰。他們大多身披妖獸皮毛縫制的戰(zhàn)甲，戰(zhàn)甲上鑲嵌著獸骨符文，散發(fā)著野性的靈力；手中的兵器多為骨刃與狼牙棒，棒端纏著妖獸的筋腱，隱隱可見血絲——這是匈奴“血契祭器”，以妖獸精血喂養(yǎng)，能增幅獸魂術(shù)的威力。為首的左賢王攣鞮呼廚泉更是夸張，騎著一頭體型龐大的“窮奇”虛影，那是匈奴單于賜予的獸魂圖騰，象征著僅次于單于的戰(zhàn)力。

“趙將軍別來無恙?。　弊筚t王在關下勒住駁獸，聲音粗啞如砂紙摩擦，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，“本王奉單于之命，率八千勇士助趙抗秦，快開城門，讓我們進去休整！”

趙奢立于關樓，聲音透過靈力傳出：“左賢王遠道而來辛苦了。趙王已在關側(cè)備好營地，靈米與傷藥也已備齊，只是關隘狹小，容不下八千修士同時入關，還請分批進入，按我軍指引扎營?！彼室馓岢龇峙腙P，實則是為了防范匈奴突然發(fā)難。

左賢王眼中閃過一絲不悅，卻還是假意笑道：“趙將軍謹慎，本王明白。那就先讓一半修士入關，本王親自押后?！彼闹欣湫?，趙國果然提防嚴密，但雁門的靈田與靈脈資源如此豐厚，遲早會落入匈奴手中。

第一批四千匈奴修士在趙軍的引導下進入關側(cè)營地。營地是臨時搭建的，以木柵欄圍住，周圍布著趙軍的巡邏隊。匈奴修士剛卸下行李，便迫不及待地四處張望，目光貪婪地掃過附近的靈田——那些靈田種植著趙國特有的“靈谷”，谷穗飽滿，散發(fā)著淡淡的靈氣，正是匈奴稀缺的修煉資源。

“這靈谷不錯啊，比草原的野麥強多了?！币幻倥奘可焓秩フ`谷，卻被趙軍巡邏隊喝止：“此乃軍用物資，未經(jīng)允許不得擅動！”

匈奴修士悻悻收回手，卻在轉(zhuǎn)身時對同伴使了個眼色。很快，營地周圍便出現(xiàn)了零星的沖突——匈奴修士借口“熟悉環(huán)境”，試圖靠近趙軍的靈脈倉庫，被巡邏隊攔下；更有甚者故意挑釁，與趙軍修士發(fā)生口角，險些動起手來。

左賢王將這一切看在眼里，卻佯裝不知。他被趙奢邀請入關議事，實則是一場暗流涌動的試探。趙奢的書房內(nèi)，靈脈圖平鋪在案上，左賢王的目光卻頻頻瞟向窗外的靈田分布，手指無意識地在案上勾勒著地形——這些細節(jié)都會被他記在心里，成為日后掠奪的參考。

“左賢王，秦軍在河西的布防想必有所耳聞？”趙奢故作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，觀察著左賢王的反應，“石佗的祖巫斧威力非凡，法獄陣更是能引地火，此戰(zhàn)需我兩軍緊密配合，匈奴的獸魂陣從側(cè)翼襲擾，我軍正面強攻，方能取勝?！?/p>

左賢王打著哈哈：“趙將軍放心，我匈奴勇士戰(zhàn)力無雙，定能助趙破秦。只是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露出貪婪的神色，“單于交代，戰(zhàn)后的河西靈田，可得按約定分給我們百里，還有那妖獸血契祭壇，也得歸匈奴所有?！?/p>

“只要破秦，約定的好處絕不少?！壁w奢不動聲色地應道，心中卻暗罵匈奴貪婪。他取出一卷玉簡，“這是秦軍在河西的布防簡圖，左賢王可帶回營地研究，咱們明日再商議具體戰(zhàn)術(shù)?！?/p>

左賢王接過玉簡，假意道謝，心中卻根本沒打算認真研究——他的任務是觀望局勢，若趙軍勝，則搶奪戰(zhàn)利品；若秦軍勝，則倒戈攻趙，掠奪雁門的靈脈資源。這玉簡不過是他糊弄趙國的道具。

###暗通秦國，貪心難填

入夜后的雁門關，殺機四伏。左賢王的營帳內(nèi)，一盞獸油燈忽明忽暗，映照著他與一名黑衣人的身影。黑衣人是秦國派來的密使，身著秦式法袍，臉上蒙著黑布，只露出一雙閃爍著算計的眼睛。

“左賢王，單于的消息收到了吧？”黑衣人壓低聲音，取出一個錦盒，打開后里面是十枚晶瑩的固元丹，丹藥靈光純凈，比趙國的靈米珍貴得多，“單于已接受我王的條件：靈米千石，固元丹百枚，河西戰(zhàn)后分匈奴兩百靈田。只要左賢王按兵不動，待秦趙兩敗俱傷，便可趁機奪取雁門靈脈，這些只是定金?！?/p>

左賢王拿起一枚固元丹，靈力探入后眼中閃過驚喜——這丹藥的精純程度遠超趙國的靈米，足以讓他的獸魂術(shù)再進一步。“單于的意思是……讓我們坐山觀虎斗？”

“不止?！焙谝氯死湫?，“若趙軍戰(zhàn)敗，左賢王可率軍‘追擊’秦軍，實則趁機攻占雁門；若秦軍暫落下風，便裝作‘支援不力’，拖延時間，等我軍主力回援?？傊?，不能讓趙軍順利用上匈奴的戰(zhàn)力。”他取出一張地圖，上面標注著雁門靈脈的薄弱點，“這是雁門靈脈詳圖，左賢王可提前做好準備?！?/p>

左賢王接過地圖，如獲至寶。他與黑衣人約定以“狼嘯”為信號傳遞消息，隨后將黑衣人秘密送出營外。營帳內(nèi)，左賢王看著固元丹與靈脈圖，嘴角勾起一抹貪婪的笑容——趙國的靈米與秦國的丹藥，他都要；雁門的靈脈與河西的戰(zhàn)利品，也都不會少。

次日清晨，匈奴營地便傳出“修士水土不服”的消息，近千名匈奴修士聲稱靈力紊亂，無法參與訓練。左賢王以此為由，拒絕了趙奢合練戰(zhàn)術(shù)的提議，只派少量修士參與趙軍的偵查任務，實則是為了刺探軍情。

趙奢看穿了匈奴的伎倆，卻不便發(fā)作——此時正是用人之際，若與匈奴翻臉，聯(lián)軍實力將大減。他只能加強戒備，命人在匈奴營地周圍增設“警戒陣”的陣眼，同時派密探監(jiān)視左賢王的動向，一旦發(fā)現(xiàn)異常，立刻通報。

雁門的靈田開始出現(xiàn)怪事：夜間常有靈谷被偷摘，靈脈引管被暗中破壞，甚至有趙軍修士在巡邏時失蹤，只留下一攤血跡與幾根獸毛。種種跡象都指向匈奴修士，卻苦無直接證據(jù)。趙奢知道，這是匈奴的試探，他們在尋找趙軍的弱點，等待掠奪的時機。

###獸魂異動，殺機暗藏

匈奴修士的獸魂術(shù)在雁門引起了不小的騷動。他們的獸魂多來自草原妖獸，性情兇戾，與趙國的黑風豹獸魂不同——黑風豹經(jīng)靈脈滋養(yǎng)，雖野性卻可控；而匈奴的獸魂未經(jīng)馴化，時常在夜間發(fā)出凄厲的咆哮，甚至沖擊營地的柵欄，嚇得附近的趙軍士兵夜不能寐。

更讓趙奢擔憂的是，匈奴的“犬戎獸魂陣”正在暗中運轉(zhuǎn)。他派去的密探回報，匈奴營地中央的祭壇上，每日深夜都會燃起獸火，左賢王親自主持祭祀，祭壇周圍的符文隱隱與雁門的地脈相連——這是在試圖溝通雁門的地脈煞氣，為獸魂術(shù)增幅，一旦成功，整個雁門的靈力都會受到干擾。

“將軍，不能再等了！”副將焦急地勸道，“匈奴明顯心懷不軌，與其等他們發(fā)難，不如先下手為強，解除他們的武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