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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蘇秦截獲燕密令（第3頁）

隊長顫抖著接過密令，靈力探入后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，手中的密令“啪”地掉在地上：“是……是王上的字跡……還有王室專用的玄冰封印……”

這個確認如同一道驚雷，炸得燕軍將士頭暈目眩。憤怒、失望、屈辱、迷茫……種種情緒在人群中交織翻騰，有人攥緊了拳頭，有人紅了眼眶，有人對著薊城的方向怒吼，整個演武場亂成一團。

“肅靜！”蘇秦高聲喝止，破陣劍猛地頓地，劍鳴聲壓過了所有喧嘩，“憤怒解決不了問題！現(xiàn)在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：一是遵令按兵不動，看著聯(lián)軍潰敗，看著秦軍下一步蠶食燕的遼東靈脈，你們的犧牲變成笑話；二是繼續(xù)跟著我蘇秦，守住合縱聯(lián)盟，哪怕燕王背棄我們，我們也要讓秦軍知道，燕趙聯(lián)軍的骨頭沒那么軟！”

“我們選第二條！”剛才的隊長第一個喊道，他撿起地上的密令，狠狠撕成碎片，“王上糊涂，我們不能糊涂！秦軍毀了我們的糧草，殺了我們的兄弟，這個仇必須報！”

“報仇！報仇！”越來越多的士兵響應，玄冰弓被高高舉起，冰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決絕的光芒。

樂毅站在人群外圍，看著眼前的景象，臉色變幻不定。他既為燕王的背盟心痛，又為士兵的血性動容，最終長嘆一聲，走到臺前對著蘇秦躬身道：“蘇先生，燕軍將士愿聽您調遣。只是……還請先生念在燕軍將士的忠勇，勿要苛責燕王，他或許只是一時糊涂?！?/p>

蘇秦點頭：“我只問抗秦大義，不問王室私怨。樂將軍，你仍為燕軍主將，但所有軍令需經(jīng)聯(lián)軍中軍確認。即日起，燕軍與趙軍靈脈共享，玄冰箭與裂風矢統(tǒng)一調配，絕不能再給秦軍可乘之機?！?/p>

“遵令！”樂毅鄭重領命。

演武場的氣氛漸漸從憤怒轉向激昂，士兵們開始重新整理裝備，玄冰陣的演練聲再次響起，只是這一次，靈力中多了幾分破釜沉舟的決絕。蘇秦看著眼前的景象，心中卻并無多少輕松——密令雖被截獲，軍心雖暫時穩(wěn)住，但燕王背盟的裂痕已無法彌補，這道傷疤，遲早會成為聯(lián)軍的致命弱點。

###暗流涌動，殺機暗藏

燕軍大營的異動很快傳到了秦軍的斥候耳中。少梁城頭，石佗正站在望樓之上，聽著斥候的回報：“將軍，燕軍大營今早發(fā)生嘩變，蘇秦當眾宣讀了燕王的密令，現(xiàn)在燕軍改由蘇秦直接指揮，樂毅成了傀儡?！?/p>

石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祖巫斧在手中輕輕轉動：“張儀先生的離間計果然奏效。燕王背盟，燕軍內亂，這正是我們反擊的機會?！彼聪蛏砼缘姆谊嚪ㄐ奘?，“聯(lián)軍的靈脈波動如何？”

修士調出法鏡中的靈脈圖譜，圖上燕軍區(qū)域的靈光雜亂無章，顯然軍心不穩(wěn)：“燕軍靈力紊亂，趙軍雖在警戒，卻因分兵安撫燕軍，右翼防線出現(xiàn)空隙。尤其是趙王親衛(wèi)營駐扎的‘虎谷’，那里是趙軍糧草的臨時囤積點，防御最弱。”

石佗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：“好！就打虎谷！傳令下去，法獄陣準備‘死門’陣紋，今夜三更，由我親率‘祖巫銳士營’突襲趙營，目標虎谷糧草，務必一舉燒毀，讓聯(lián)軍徹底斷糧！”

“將軍，蘇秦剛接管燕軍，會不會有詐？”副將有些擔憂。

“詐？”石佗大笑，“就算有詐，燕軍內亂是事實，趙王親衛(wèi)營的防御空隙也是事實。蘇秦想憑一己之力穩(wěn)住聯(lián)軍，未免太天真了?！彼牧伺母睂⒌募绨?，“按計劃行事，我要讓蘇秦知道，合縱的裂痕一旦出現(xiàn)，就再也縫不上了?！?/p>

少梁城內的秦軍開始悄悄調動。祖巫銳士營的修士們檢查著玄甲與法劍，法獄陣的陣基被重新注入靈力，地脈深處的煞氣隨著陣法運轉漸漸升騰，整座城池都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。

聯(lián)軍大營內，蘇秦雖暫時穩(wěn)住了燕軍，卻敏銳地察覺到一絲危險。他站在演武場的高臺上，望著少梁城的方向，破陣劍的青光再次變得不穩(wěn)定。“蘇代，傳令趙奢將軍，加強右翼防御，尤其是虎谷的糧草營，加派三倍修士輪值，玄冰陣與獸魂陣交替警戒，絕不能給秦軍可乘之機。”

“是！”蘇代領命而去。

蘇秦的目光再次落在燕軍大營的帳篷上。霧中的帳篷雖已重新升起炊煙，但他知道，燕王的密令就像一顆埋在營中的符雷，只要秦軍稍加引爆，隨時可能再次炸開。他必須盡快找到新的糧草來源，必須讓燕軍將士看到勝利的希望，否則這暫時的穩(wěn)定，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夕陽西下，濃霧散去，河西的平原沐浴在血色余暉中。聯(lián)軍大營的炊煙與少梁城的法獄陣光幕遙遙相對，空氣中的靈脈煞氣越來越濃，仿佛兩只蓄勢待發(fā)的巨獸，正死死盯著對方的弱點。蘇秦知道，一場決定聯(lián)軍命運的大戰(zhàn)，已在這秋日的暮色中悄然醞釀——而燕軍的內亂，正是秦軍等待已久的突破口。

夜色漸深，燕軍大營的巡邏隊腳步聲密集起來，玄冰陣的寒氣在營外凝結成霜；趙軍的獸魂巡邏隊則騎著黑風豹，警惕地掃視著黑暗中的動靜。但他們都沒注意到，少梁城的法獄陣光幕正在夜色中悄然變換顏色，金紅交織的光芒里，正凝聚著一股足以撕裂聯(lián)軍防線的地火洪流。石佗的祖巫銳士營已整裝待發(fā)，只待三更的信號，便會如利刃般刺入聯(lián)軍最脆弱的腹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