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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楚懷王貪利絕齊（第1頁）

楚地的秋陽帶著云夢澤的濕熱，透過郢都王宮的雕花窗欞，在青玉鋪就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章華臺內(nèi)，楚懷王熊槐斜倚在靈玉榻上，手中把玩著一枚碩大的“水精珠”——這珠子采自云夢澤深處，能滋養(yǎng)靈力，是楚國巫蠱修士的鐘愛之物。榻前的青銅鼎中燃著“忘憂香”，香氣裊裊，讓整個宮殿都透著慵懶的奢靡。

“大王，秦國相國張儀已在宮外等候，說有要事商議，還帶來了商於靈脈的詳圖。”內(nèi)侍輕手輕腳地稟報，生怕驚擾了這位以貪利聞名的君王。

楚懷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精光，猛地坐直身體，水精珠從手中滑落也不顧：“張儀？他終于來了！快宣他進來！”自河西之戰(zhàn)秦軍大敗燕趙聯(lián)軍后，楚懷王便一直關(guān)注秦國動向，聽聞張儀以連橫之術(shù)破合縱，更是又懼又羨——楚國雖有云夢澤靈脈，卻一直覬覦中原的靈脈資源，商於六百里地的靈脈傳聞早已讓他心癢難耐。

張儀身著秦相紫綬，手持一卷錦盒，在楚宮侍衛(wèi)的引導(dǎo)下步入章華臺。他身后的鄒衍捧著靈脈圖，陳軫則提著裝滿禮物的禮盒，禮盒中是百枚固元丹、十匹昆侖云錦與一柄刻有“靈水咒”的玉劍——這些禮物精準(zhǔn)地迎合了楚懷王的喜好與楚國權(quán)臣的貪欲。

“外臣張儀，見過楚王?！睆垉x躬身行禮，目光掃過殿內(nèi)的奢華陳設(shè)，心中了然——對付這樣的君王，靈脈與財貨遠比道義更有效。“秦惠王聞楚王喜好靈脈奇珍，特命外臣獻上商於六百里靈脈詳圖，愿以此地靈脈，換取秦楚永結(jié)盟好。”

楚懷王的目光早已被鄒衍展開的靈脈圖吸引。圖上以朱砂標(biāo)注著商於之地的靈脈走向，從武當(dāng)山余脈延伸至漢水流域，標(biāo)注著“玄鐵礦三處”“靈泉七眼”“燭龍殘脈一段”，甚至還有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記載的“青丘九尾狐”靈穴標(biāo)記。最讓他心動的是圖中標(biāo)注的“千年靈米田”，據(jù)說那里產(chǎn)出的靈米能讓修士快速提升修為，正是楚國稀缺的資源。

“商於六百里……”楚懷王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，手指在圖上的靈泉位置重重一點，“先生所言當(dāng)真？秦真愿將這等寶地獻給楚國？”

張儀微微一笑，示意陳軫打開禮盒：“大王請看，這些固元丹采自西陲祖巫祭壇靈髓，能助修士突破瓶頸；這柄玉劍融入了奇門遁甲‘水門’陣紋，在云夢澤使用威力倍增。這些只是小禮，若秦楚結(jié)盟，商於靈脈的所有收益，盡歸楚國?！彼掍h一轉(zhuǎn)，語氣變得鄭重，“但秦有一小小條件——楚需與齊斷交，廢除齊楚盟約。秦惠王認為，齊暗中與燕趙勾結(jié)，不利于秦楚靈脈互市?！?/p>

“與齊斷交？”楚懷王臉上的興奮淡了幾分，他雖貪利，卻也知道齊楚聯(lián)盟是楚國對抗秦國的重要屏障?！跋壬芍R楚結(jié)盟多年，共同開發(fā)東海靈脈，若突然斷交……”

“大王多慮了?！睆垉x打斷他，指尖在靈脈圖上劃出秦楚邊境的靈脈走向，“齊楚聯(lián)盟不過是共享東海薄利，商於靈脈的價值遠超東海十倍！且秦愿與楚共享‘燭龍殘脈’的修煉法門，助楚國巫蠱修士突破金丹期瓶頸。齊若敢因斷交報復(fù)，秦愿出兵助楚，共分齊地靈脈——這等利益，難道不比一個虛浮的盟約實在？”

楚懷王的心動搖了。他看向身旁的相國靳尚，眼神帶著詢問。靳尚早已被張儀私下贈予的“昆侖雪蓮”收買，立刻上前附和：“大王，相國所言極是！商於靈脈乃天賜寶地，若能納入楚境，我楚修士實力可增三成。齊遠在東海，秦近在咫尺，與其守著舊盟，不如抓住眼前的靈脈利益！”

“靳相國說得對！”楚懷王的寵妃鄭袖也從屏風(fēng)后走出，她身著張儀贈送的云錦長裙，裙擺上的靈紋在燈光下閃爍，“臣妾聽說商於的靈泉能養(yǎng)顏駐容，大王若得此地，不僅能強楚國，還能讓楚地女子都如臣妾般青春常駐呢?！彼龐尚χ蕾嗽诔淹跎磉?，語氣帶著刻意的誘惑。

楚懷王被兩人說得心花怒放，剛要應(yīng)允，殿外傳來一聲怒喝：“大王不可！張儀此乃離間之計，萬萬信不得！”

眾人循聲望去，只見屈原身著素色朝服，快步走入章華臺，袍角沾滿塵土，顯然是從外地匆忙趕回。這位楚國大夫雙目炯炯，手中緊攥著一卷竹簡，正是齊楚聯(lián)盟的盟契副本。“大王，齊楚結(jié)盟二十余年，共抗秦師多次，若今日因區(qū)區(qū)六百里靈脈斷交，便是自毀屏障！張儀以連橫破合縱，慣用‘許地贈脈’的伎倆，韓、趙已遭其害，楚豈能重蹈覆轍？”

“屈原大夫，飯可以亂吃，話可不能亂說?！睆垉x冷冷地看著他，“秦楚結(jié)盟是為靈脈互市，何來離間？難道大夫不愿楚國得商於寶地，強修士實力？”

“寶地？不過是誘楚斷交的誘餌！”屈原展開齊楚盟契，靈力注入后，契上的靈脈符文亮起，“大王請看，齊楚盟約以東海靈脈精血封印，斷交則靈脈反噬，楚地云夢澤靈脈必生異動！且秦若真心結(jié)盟，為何要以‘?dāng)帻R交’為條件？分明是想孤立楚國，待楚與齊反目，再奪我云夢澤靈脈！”

“一派胡言！”靳尚立刻反駁，“屈原大夫怕是收了齊國的好處，才處處阻撓秦楚結(jié)盟！商於靈脈詳圖在此，有《山海經(jīng)》為證，有奇門遁甲陣紋為記，怎會是誘餌？”

朝堂上頓時陷入爭論。屈原據(jù)理力爭，從靈脈走勢、列國局勢、張儀過往計謀一一分析，指出斷交的致命危害；張儀則巧舌如簧，不斷強調(diào)商於靈脈的價值，承諾秦楚共享修煉法門；靳尚與鄭袖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火，斥責(zé)屈原“迂腐誤國”“私通齊國”。

楚懷王被雙方說得搖擺不定，目光在靈脈圖與盟契間來回切換。商於靈脈的誘惑如同一顆毒瘤，在他心中不斷膨脹——那三處玄鐵礦能打造巫蠱傀儡的核心，七眼靈泉能滋養(yǎng)靈田，燭龍殘脈更是能讓他的修為再進一步。而屈原口中的“聯(lián)盟重要性”，在實實在在的靈脈利益面前，顯得越來越蒼白。

“夠了！”楚懷王猛地一拍靈玉榻，水精珠應(yīng)聲碎裂，“屈原大夫，你太過危言聳聽！秦既獻寶地，又愿結(jié)盟，楚為何要拒之門外？齊楚盟約雖在，但東海靈脈收益微薄，遠不及商於重要?！彼聪驈垉x，眼中閃過貪婪的決斷，“先生，若秦真能獻商於六百里靈脈，楚愿與齊斷交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