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軍繼續(xù)前進,沿途的靈脈監(jiān)測符不斷傳來警報:公子雍在城南靈田布下“學風陣”,試圖以輿論阻止嬴稷入城;公子芾的外戚勢力則在城郊燒殺搶掠,制造混亂;而公子壯的主力部隊已退回咸陽,在城西靈脈倉布下“困龍大陣”,將靈脈倉的所有法器都投入其中,陣紋中甚至融入了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“饕餮食靈”圖騰,氣勢駭人。
消息傳到咸陽宮時,石佗正站在太山祠的靈脈沙盤前,看著代表趙軍的青色標記不斷逼近咸陽,眉頭緊鎖。帳內(nèi)的宗室長老們爭論不休:有的主張拒絕嬴稷入城,以免引趙軍入境;有的則認為可借趙軍之力平定公子壯,再將嬴稷架空;還有的長老已被公子壯收買,暗中散布“嬴稷勾結外敵”的謠言。
“將軍,趙軍已過函谷關,距咸陽不足百里!”親衛(wèi)匆匆來報,“公子壯已下令關閉城門,在城西困龍大陣前豎起‘拒外敵’的旗幟,煽動百姓反對嬴稷?!?/p>
石佗的目光落在沙盤上的困龍大陣,陣紋覆蓋了城西所有靈脈節(jié)點,顯然公子壯已孤注一擲。他又看向代表趙軍的青色標記,五萬大軍的靈脈氣息如同一道巨墻,足以碾壓公子壯的私兵?!爸T位長老,”石佗轉身面對爭論的眾人,聲音沉穩(wěn),“公子壯亂政,焚毀靈脈,已失民心;公子雍迂腐,難擔大任;公子芾年幼,被外戚操控。如今嬴稷歸來,雖有趙軍護送,卻也是惠王血脈,若能擁立他繼位,可借趙軍之力平定內(nèi)亂,再徐圖收回權力。”
一位被公子壯收買的長老立刻反駁:“石將軍這是引狼入室!趙武靈王野心勃勃,送嬴稷歸秦必有所圖,他日趙國定會以此要挾我秦!”
“要挾?”石佗冷笑,“秦強趙弱的局面未變,趙軍雖有五萬,卻遠在境外,糧草補給困難,絕不敢久留。待內(nèi)亂平定,我秦只需派一支銳士,便可將趙軍趕回趙國。但若錯過此時機,公子壯得逞,秦國必分崩離析,到時空有靈脈又有何用?”
他走到沙盤前,指尖重重點在咸陽城西:“公子壯的困龍大陣看似堅固,卻有一處致命弱點——陣眼依賴靈脈倉的‘玄龜靈泉’,只要切斷靈泉的靈脈連接,大陣自破。趙軍可從正面吸引大陣火力,我率軍從側翼突襲靈泉,兩面夾擊,必能破陣?!?/p>
宗室長老們面面相覷,石佗的分析有理有據(jù),讓原本動搖的人漸漸傾向于支持嬴稷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站起身:“石將軍所言極是,為保秦國不亡,老臣愿支持擁立公子稷?!?/p>
其他長老紛紛附和,帳內(nèi)的氣氛終于統(tǒng)一。石佗松了口氣,立刻下令:“傳我令,法劍營與祖巫銳士營做好準備,待趙軍抵達城西,便按計劃突襲靈脈倉;靈脈營修復宮城與城西的靈脈通道,確保靈力供應;派人前往趙軍大營,告知肥義我軍的作戰(zhàn)計劃,約定明日拂曉同時發(fā)起進攻。”
消息傳到趙軍大營時,嬴稷正在靈犀車內(nèi)研究咸陽的靈脈圖。甘羅將石佗的計劃告知后,嬴稷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光:“石將軍果然是忠勇之士。請甘老回稟石將軍,趙軍明日拂曉會按計劃進攻困龍大陣正面,吸引公子壯的注意力,側翼突襲就拜托將軍了?!彼D了頓,補充道,“告訴石將軍,入城后我只需王位,靈脈與兵權仍由將軍掌控,絕不干涉。”
甘羅領命而去,肥義看著靈犀車內(nèi)的嬴稷,心中感慨:這位少年公子不僅有決斷,更懂權謀,知道如何拉攏石佗這等重臣。他轉身下令:“全軍休整,明日拂曉進攻困龍大陣,務必為石將軍創(chuàng)造機會!”
次日拂曉,咸陽城西的困龍大陣突然爆發(fā)出刺眼的紅光,饕餮食靈圖騰在陣墻上張開巨口,吞噬著周圍的靈脈氣息。公子壯站在靈脈倉的高臺上,看著陣前的趙軍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嬴稷小兒,就算你有趙軍護送,也休想踏入咸陽一步!”
“放箭!”肥義的命令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,趙軍的火箭如暴雨般射向陣墻,玄武陣的青光與困龍陣的紅光激烈碰撞,激起漫天靈力亂流。公子壯的私兵全力反擊,蠱蟲與靈脈箭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(wǎng),雙方陷入激戰(zhàn)。
就在這時,咸陽宮方向突然傳來號角聲。石佗率領法劍營與祖巫銳士營從側翼殺出,法家修士布下“法獄陣”,金色的法網(wǎng)瞬間籠罩靈脈倉的玄龜靈泉,切斷了困龍大陣的靈脈供應。銳士營的士兵揮舞祖巫斧,如砍瓜切菜般沖破私兵的防線,直逼靈脈倉。
“不好!石佗偷襲靈泉!”高臺上的公子壯臉色驟變,連忙調(diào)兵回防,卻為時已晚。玄龜靈泉的靈脈被切斷,困龍大陣的紅光迅速黯淡,陣墻上的饕餮圖騰發(fā)出痛苦的嘶鳴,逐漸消散。
“破陣了!”趙軍與秦軍同時發(fā)出歡呼,兩面夾擊之下,公子壯的私兵潰不成軍。公子壯見大勢已去,試圖從密道逃跑,卻被石佗的銳士營堵住去路,祖巫斧落下的瞬間,這位妄圖自立為王的公子眼中充滿了絕望。
困龍大陣被破,咸陽城西的防線徹底崩潰。趙軍與石佗的軍隊在靈脈倉會師,肥義翻身下馬,對石佗拱手:“石將軍果然名不虛傳,趙軍已按約定完成任務?!?/p>
石佗回禮:“多謝上卿與趙軍相助,咸陽內(nèi)亂平定,公子稷可入城了?!?/p>
靈犀車緩緩駛入咸陽城,嬴稷推開車簾,看著街道兩旁跪拜的百姓與士兵,眼中沒有勝利的喜悅,只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。他知道,這只是開始,如何在趙軍、石佗與宗室之間站穩(wěn)腳跟,如何修復被戰(zhàn)亂破壞的靈脈,如何完成父王與兄長未竟的東出大業(yè)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石佗走到靈犀車旁,單膝跪地:“臣石佗,參見新君!”
周圍的秦軍士兵與宗室長老紛紛跪拜,山呼萬歲。嬴稷扶石佗起身,目光與他在半空中交匯——一個是渴望穩(wěn)定局勢的老臣,一個是初入權力中心的新君,兩人的默契在這一刻悄然形成。
邯鄲的靈脈宮闕內(nèi),趙武靈王收到了咸陽的捷報。他站在觀星臺上,望著秦國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嬴稷歸位,秦國暫時安穩(wěn),韓、魏必不敢妄動,趙國可趁機經(jīng)營北方靈脈了?!彼D身對親衛(wèi)道,“傳令肥義,趙軍完成任務,可逐步撤回趙國,留下少量士兵在函谷關‘協(xié)助’秦國防御,實則監(jiān)視咸陽動向?!?/p>
咸陽的夕陽將宮墻染成金色,嬴稷站在章臺殿的窗前,看著石佗率軍清理公子壯的殘余勢力,看著趙軍在城外扎營,看著百姓們開始修復家園。他的指尖再次摩挲起那枚靈脈玉佩,“秦”字的紋路在夕陽下泛著微光——屬于他的時代,終于在趙軍的護送與石佗的擁立中,緩緩拉開了序幕。而這場由趙武靈王一手促成的王位更替,也為秦國未來的靈脈治理與權力平衡,埋下了新的伏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