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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遠交近攻獻良策（第1頁）

章臺殿的玉階被晨光鍍上一層金邊，殿頂?shù)那嚆~鴟吻在陽光下泛著冷光，檐角的風鈴隨著靈脈氣流輕輕晃動，發(fā)出清越的聲響。嬴稷坐在靈玉寶座上，玄色王袍上的日月星辰紋在殿內(nèi)法陣的映照下流轉(zhuǎn)著微光，身旁的宣太后身著翟衣，鳳冠上的珍珠流蘇低垂，遮住了眼底的銳利。文武百官分列兩側(cè)，法家修士的墨色朝服與宗室貴族的錦袍交織，空氣中彌漫著靈力與檀香混合的肅穆氣息。

白起帶著范雎穿過殿門時，百官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來，有好奇，有審視，也有不易察覺的敵意。范雎身著嶄新的儒衫，腰間懸掛著白起所贈的“法符玉佩”，玉佩上的法家紋路與殿內(nèi)的靈脈陣法產(chǎn)生微弱共鳴，讓他原本有些緊張的心緒漸漸平復。他緊跟在白起身后，步伐沉穩(wěn)，目光平視前方，絲毫不見初入朝堂的局促。

“臣白起，引薦賢士范雎，參見王上，參見太后！”白起單膝跪地，玄甲雖已換下，卻仍帶著久經(jīng)沙場的肅殺之氣。范雎跟著跪拜，聲音清晰有力：“魏國范雎，拜見王上，拜見太后。愿以微末之才，助秦東出，平定天下！”

嬴稷的目光落在范雎身上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被白起極力舉薦的文士。少年天子雖年幼，卻已顯露帝王氣度，他指尖輕叩寶座扶手，靈脈戒指發(fā)出淡淡的金光：“范先生不必多禮。白將軍說你有破解趙國血契術(shù)之法，還懂治國方略，今日不妨當眾講講？”

范雎起身時，余光掃過殿內(nèi)的靈脈分布圖——這幅刻在地面的《秦地靈脈全圖》以昆侖玉為基，用朱砂標注著天下靈脈走向，韓魏的“中冀靈脈”、齊燕的“東海靈脈”、趙國的“陰山靈脈”清晰可見，與他懷中的《山海經(jīng)?大荒東經(jīng)》記載的地理靈脈完全吻合。他定了定神，朗聲道：“王上明鑒！趙國血契術(shù)雖兇，卻非無解；天下亂局雖繁，卻有破局之法。臣今日獻‘遠交近攻’二策，一為破趙之術(shù)，二為統(tǒng)一天下之略?！?/p>

“哦？遠交近攻？”宣太后抬手示意他繼續(xù)，鳳釵上的寶石折射出冷光，“先生且細細道來?！?/p>

范雎上前一步，指著地面的靈脈圖：“王上請看，天下靈脈如人之血脈，秦國位于西陲，若要東出，必先理清血脈流向。趙國借草原獸魂之力崛起，如《山海經(jīng)》所載‘窮奇食善’，兇悍卻根基不穩(wěn)；韓魏地處中原腹地，中冀靈脈貫通南北，如人之心腹，卻國力衰弱，淪為趙之羽翼；齊燕遠在東海，靈脈與秦相隔千里，雖強卻無直接沖突，如人之四肢，可暫安之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加重語氣：“所謂遠交，便是與齊、燕結(jié)盟，贈以靈脈礦石，許以通商之利，使其不插手中原戰(zhàn)事；所謂近攻，便是集中力量先滅韓、魏，奪取中冀靈脈，斬斷趙國羽翼，待韓魏歸秦，再以兩地靈脈為基，合秦趙之力，一舉破趙！如此步步為營，天下可定！”

話音剛落，宗室貴族中立刻傳出質(zhì)疑聲。宗正嬴傒出列反駁，他身著錦袍，腰間玉帶鑲嵌著和田玉，語氣帶著不屑：“范雎不過一介魏人，竟敢妄議我秦國策！齊燕與秦素有嫌隙，怎會輕易結(jié)盟？韓魏乃趙之屏障，攻韓魏必遭趙國反噬，此乃自取其禍！”

范雎毫不慌亂，從容應(yīng)答：“宗正大人此言差矣。齊燕雖與秦有隙，卻更忌憚趙國借獸魂之力獨大?！镀骈T遁甲》有云‘方位吉兇，隨勢而變’，齊燕位于秦之東方，趙國位于秦之北方，若秦攻趙，齊燕恐趙滅后秦順勢東進，必出手干預(yù)；但若秦先攻韓魏，齊燕見趙之羽翼受損，必樂于坐觀其成，此乃‘遠交’之理?！?/p>

他指向靈脈圖上的韓魏區(qū)域：“韓魏之地，中冀靈脈年產(chǎn)‘赤銅礦’十萬斤，‘玄鐵精’五千斤，皆是煉制玄甲、法器的關(guān)鍵材料。據(jù)《商君書》記載，‘國之所以興者，農(nóng)與戰(zhàn)也’，奪取韓魏靈脈，既能充實我秦軍備，又能切斷趙國的靈脈補給——趙之獸魂騎射營需大量妖獸精血，而精血煉制必用中冀靈脈的‘聚靈草’，斷其補給，血契術(shù)自破！”

法家首席修士李斯撫掌贊道：“范先生所言極是！法家講究‘因勢利導，順勢而為’，遠交近攻正是順應(yīng)靈脈走勢與列國局勢的上策。韓魏積弱，我秦若出兵，如以石擊卵；齊燕貪利，許以重利必能穩(wěn)?。悔w國雖強，失韓魏之援，猶如斷足之虎，不足為懼！”

嬴傒仍不服氣，冷笑道：“先生說得輕巧！韓魏背后有東華宗支持，其‘學風陣’防御力極強，我秦云中大戰(zhàn)剛敗，軍力尚未恢復，此時再啟戰(zhàn)端，恐難取勝！”

“不然?！狈饿氯〕鰬阎械墨F皮圖，正是之前與白起探討的血契術(shù)破解圖，“東華宗的學風陣雖強，卻最怕幽冥之力與法家破妄符的組合。白將軍的玄甲尸兵訣能克法術(shù)，臣已改良破妄符，可專破韓魏修士的‘文氣結(jié)界’。至于軍力，奪取韓魏靈脈后，我秦可就地煉制法器，擴充軍備，反而能越戰(zhàn)越強！”

白起上前附和：“王上，范先生所言非虛。臣愿以玄甲尸兵營為先鋒，若王上采納遠交近攻之策，臣敢立軍令狀，三月內(nèi)必取韓之新城，為我秦奪取第一處中冀靈脈！”

嬴稷的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，他雖年幼，卻早已在宣太后的教導下熟讀兵法。范雎的策略條理清晰，既兼顧眼前戰(zhàn)事，又著眼長遠布局，尤其是利用靈脈克制趙國血契術(shù)的思路，恰好解決了秦國當前的最大難題。他看向宣太后，見母親微微點頭，便朗聲道：“范先生之策，深合我意！即日起，推行‘遠交近攻’之策，命使者攜靈脈礦石出使齊、燕，許以五年通商免稅之利；命白起將軍整軍備戰(zhàn)，待使者回報，即刻出兵攻韓！”

“王上英明！”白起與范雎齊聲應(yīng)諾，殿內(nèi)的法家修士與支持新法的官員紛紛附和，掌聲在殿內(nèi)回蕩。嬴傒等宗室貴族雖心有不甘，卻在宣太后冰冷的目光下不敢再言——他們清楚，這位剛以子母蠱鞏固權(quán)力的太后，絕不會容忍有人阻礙王上的決策。

宣太后緩緩開口，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：“范先生既有如此才略，本宮封你為客卿，食邑五百戶，可參與軍政要務(wù)，協(xié)助白將軍籌備攻韓事宜。賜你‘秦符’一枚，可調(diào)動咸陽城外的靈脈營修士，為你推演戰(zhàn)事陣法?！?/p>

一枚刻有“秦”字的青銅符牌被內(nèi)侍送到范雎手中，符牌上的靈脈紋路與章臺殿的法陣相連，注入靈力后能清晰感知秦國境內(nèi)的靈脈節(jié)點。范雎接過符牌，心中百感交集，單膝跪地：“臣范雎，謝王上與太后信任！臣必竭盡所能，助秦推行遠交近攻之策，絕不辜負厚望！”

退朝后，嬴稷在偏殿單獨召見了范雎與白起。殿內(nèi)的靈脈沙盤上，韓魏的山川地形栩栩如生，新城的位置被紅筆圈出，旁邊標注著“赤銅礦脈”“聚靈草圃”等關(guān)鍵資源。嬴稷指著沙盤問道：“范先生，攻韓為何首選新城？此城規(guī)模不大，靈脈也非中冀之最?！?/p>

范雎拿起沙盤旁的玉杖，輕點新城周圍：“王上有所不知，新城雖小，卻是韓魏靈脈的‘樞紐節(jié)點’。據(jù)《奇門遁甲?靈樞篇》記載，中冀靈脈如樹，新城為‘根’，上連韓都新鄭，下接魏之安邑。奪取新城，便能切斷韓魏靈脈相連，使其無法相互支援。且新城的赤銅礦脈與聚靈草圃，正是煉制破妄符與喂養(yǎng)尸兵的關(guān)鍵材料，可解我軍燃眉之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