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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肅清呂黨余孽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銅鐘在晨光中撞響第三聲時，嬴政已立于丹陛之上。昨夜封禪臺的硝煙尚未散盡，他玄色帝袍上還沾著未干的靈氣灼痕，指尖卻穩(wěn)穩(wěn)按著一卷鎏金竹簡——那是李斯連夜擬就的《肅清呂黨條例》。殿外晨霧里，三百名玄甲銳士手按腰間法劍，甲葉上的法家符文隨呼吸明滅，將整座宮殿籠罩在肅殺的靈力場中。

“呂黨余孽，如附骨之疽?！辟穆曇舨桓?，卻如驚雷滾過朝堂，“自今日起，凡與呂不韋有書信往來、靈脈勾連、私授法術(shù)者，無論宗室貴胄還是販夫走卒，一體問罪。”他抬手?jǐn)S出竹簡，符文竹簡在空中裂成百道金光，化作法令條文懸于殿中：“李斯掌清查事，蒙恬掌緝捕事，景淵掌戶籍核驗，三日之內(nèi)，咸陽城寸土寸靈皆要過篩！”

李斯出列領(lǐng)命時，玄色官袍下擺掃過階前玉磚，帶出一串細密的法印。他袖中藏著三樣器物：呂不韋門客名冊的拓本、能辨識靈力殘留的“照邪鏡”，還有昨夜從呂不韋府邸搜出的半枚“雜家傳訊符”。這符上纏著一縷微弱的木系靈力，與《呂氏春秋》中“十二紀(jì)”的草木精氣同出一源，正是追蹤呂黨的關(guān)鍵線索。

一、法網(wǎng)初張

清查令頒下的第一日，咸陽城便如被投入沸水的寒冰。啟靈院的修士們帶著“靈脈測謊符”奔赴各官署，符紙遇呂黨靈力便會浮現(xiàn)青綠色紋路——那是雜家法術(shù)特有的“合和之氣”。景淵率太史令府的吏員逐一核驗官員戶籍，凡祖籍濮陽（呂不韋故鄉(xiāng)）、曾入相府為客、家中藏有《呂氏春秋》抄本者，皆被列入待查名冊，名冊邊緣的法家符文自動閃爍紅光，標(biāo)記出嫌疑等級。

最忙碌的當(dāng)屬李斯的府邸。他在正廳布下“九宮盤查陣”，陣眼嵌著那塊照邪鏡。鏡光掃過之處，官員們過往三年的靈力軌跡如畫卷展開：有人在呂不韋壽宴上以“長春訣”祝壽，靈力中帶著全真派的丹香；有人曾收受相府饋贈的“聚靈玉佩”，玉佩上的陣法與商於祖巫祭壇同源；還有人深夜?jié)撊胂喔淇谡粗挥须s家修士才會煉制的“隱靈散”粉末。

“廷尉張竭，曾于去年冬月私入相府密談兩時辰?！崩钏怪钢R中一道扭曲的靈力軌跡，對身旁的蒙恬道，“其府邸后院的靈田，種著呂不韋親贈的‘紫芝草’，此草需以雜家‘分潤術(shù)’培育，尋常修士種不活。”

蒙恬聞言冷笑，掌心凝聚起法家劍影：“我這就帶銳士去抄家?！?/p>

“且慢?！崩钏拱醋∷氖滞?，鏡光轉(zhuǎn)向另一處，“張竭的靈力中藏著三道禁制，是昆侖派的‘鎖心咒’。他恐是被脅迫，真正的大魚在后面?！?/p>

果然，當(dāng)日午后，張竭在審訊中靈力暴走，體內(nèi)禁制破裂，臨終前以精血寫下“司空馬”三字。此人是呂不韋的心腹，掌管秦國營造司，手中握著咸陽城防的靈脈分布圖。李斯當(dāng)即下令封鎖營造司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司空馬已帶著圖卷不知所蹤，只在案幾上留下半枚青銅虎符，符上刻著“驪山”二字。

二、驪山魅影

驪山離宮的松柏間，彌漫著異樣的霧氣。這霧氣并非尋常水汽，而是雜家修士以“霧隱術(shù)”催動的靈障，吸入者會陷入幻境，看見最恐懼的過往。李斯帶著二十名銳士修士抵達時，前鋒剛踏入霧中便慘叫著癱倒，有人喃喃喊著“饒命”，有人徒手撕扯自己的靈竅——他們正被幻境困在當(dāng)年反對變法的場景里。

“結(jié)‘明法陣’！”李斯祭出《商君法篆》，法典在空中展開，金色的法條如利劍刺破濃霧。銳士們按陣位站定，法劍交叉成網(wǎng)，將霧氣中的幻術(shù)靈力導(dǎo)入地下。隨著陣法運轉(zhuǎn)，霧氣中浮現(xiàn)出無數(shù)扭曲的影子，那是被雜家法術(shù)煉化的工匠魂魄，他們生前參與修建驪山行宮，死后被用來守護秘密。

“司空馬就在行宮深處的‘地脈殿’?！崩钏苟⒅孛嫔咸鴦拥撵`脈紋路，“他在引驪山靈脈沖擊咸陽的‘九環(huán)鎖靈陣’，若讓他得逞，秦國靈氣會倒流三日，新法修士的靈力都會紊亂?！?/p>

地脈殿的石門上刻著《呂氏春秋》的“十二紀(jì)”符文，門楣處盤踞著一尊石雕饕餮，正是《山海經(jīng)》中記載的“食人兇獸”。當(dāng)銳士們試圖破門時，饕餮石雕突然活過來，巨口一張便吞掉兩名修士，腹中傳出雜家法術(shù)特有的“同化咒”——被吞者的靈力正被快速轉(zhuǎn)化為饕餮的養(yǎng)料。

“用‘破幻丹’！”李斯擲出丹瓶，修士們將丹藥抹在劍上，法劍頓時燃起烈焰。這丹藥是法道學(xué)院特制，以“雷火符”的殘焰煉制，?？嘶眯g(shù)所化的精怪。烈焰燒在饕餮身上，石雕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，體表符文寸寸碎裂，露出里面盤繞的靈脈——原來它是以驪山主脈的分支為骨架煉制的護法傀儡。

攻破石門后，眾人看見司空馬正站在殿中央的法臺上，雙手按在地面的靈脈節(jié)點上。他周圍的石柱上綁著數(shù)十名工匠，每個人的天靈蓋都插著“引靈針”，精血順著針管流入地下，成為驅(qū)動靈脈逆流的祭品。

“嬴政小兒！你以為廢了呂相就能穩(wěn)坐江山？”司空馬狂笑，周身爆發(fā)出濃郁的青綠色靈力，“這驪山之下，藏著大禹治水時封印的‘玄水蛟’，我以百人性命為祭，喚它出來淹沒咸陽，讓秦法化為泡影！”

隨著他的咒語，地面裂開一道深縫，腥臭的黑水噴涌而出，一條長著獨角的巨蛟從水中探出頭，鱗甲上閃爍著上古禁制的光芒——正是《山海經(jīng)·大荒東經(jīng)》中記載的“玄水之精，能吞靈脈”。巨蛟一吐息，殿內(nèi)的法家符文便黯淡下去，銳士們的法劍開始顫抖。

“蒙恬，斷它靈脈！”李斯祭出照邪鏡，鏡光直射巨蛟眉心，“它的弱點在額頭的‘鎮(zhèn)水符’，那是大禹留下的封印，以法家靈力可破！”

蒙恬應(yīng)聲躍起，法劍凝聚全身靈力，化作一道金色長虹。巨蛟察覺到危險，甩尾抽來，水浪中帶著能腐蝕靈力的毒液。蒙恬側(cè)身避開，劍峰精準(zhǔn)刺中巨蛟額頭的符印，符印碎裂的瞬間，巨蛟發(fā)出一聲悲鳴，龐大的身軀化作黑水消散，只留下一顆拳頭大的“蛟珠”，里面封存著驪山靈脈的本源靈力。

司空馬見勢不妙，轉(zhuǎn)身欲逃，卻被李斯布下的“法網(wǎng)陣”困住。陣中浮現(xiàn)出他勾結(jié)呂不韋、私改城防圖、獻祭工匠的畫面，每一幕都由法家符文記錄，成為鐵證?！澳阋詾殡s家的‘詭道’能瞞過秦法？”李斯走上前，法劍抵在他咽喉，“呂黨余孽，一個都跑不了?！?/p>

三、暗流涌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