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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火攻冰原滅燕殘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青銅鼎在怒風(fēng)中發(fā)出沉悶的轟鳴，嬴政立于章臺殿的丹陛之上，手中緊握李信被困斷冰谷的奏報。奏報上“坐騎凍成冰雕”的字跡被他指力捏得凹陷，祖巫血脈的赤金色紋路順著下頜蔓延，連殿內(nèi)燃燒的龍涎香都凝結(jié)出細碎的冰花——這位以“法統(tǒng)鎮(zhèn)四?！睘樾艞l的始皇帝，此刻眼中翻涌的怒火幾乎要將遼東的冰雪都點燃。

“冰原蠻夷，敢困我大秦銳士！”嬴政的聲音撞在殿壁上，激起層層靈力漣漪，“傳朕詔令：蒙恬率赤焰營攜地火符即刻馳援，三日之內(nèi)，朕要見斷冰谷的玄冰化為流水！凡擒獲燕王喜者，封萬戶侯；凡獻冰原靈脈圖者，賞金丹三枚！”侍立兩側(cè)的法家修士齊齊躬身，玄色法袍上的“火”字符文同時亮起，將詔令化作三道赤金色流光，穿透宮墻飛向北方——這是秦法“令出如雷”的靈力顯化，連天地都為之震顫。

三日后的燕遼邊境，一支裹挾著火山氣息的軍隊正踏雪疾行。蒙恬跨下的“赤焰駒”每落一步，蹄下便綻開半尺高的火焰，積雪遇之瞬間消融，露出焦黑的土地。他身后的赤焰營修士皆披朱紅鱗甲，甲片間流淌著巖漿般的紋路，腰間懸掛的“地火符”袋鼓鼓囊囊，符袋上繡著的“焚天”二字正散發(fā)著灼熱的氣息。這支由法家修士組成的精銳，是嬴政專為克制冰系法術(shù)打造的利刃，每人都修煉過《火經(jīng)》中的“地心引火術(shù)”，能直接溝通地下巖漿靈脈。

“將軍，前方就是斷冰谷！”斥候策馬回報，手中的“望氣鏡”映出谷內(nèi)濃郁的藍色寒氣，“李信將軍的靈犀獸氣息微弱，恐怕……”蒙恬抬手打斷他，赤焰駒的火焰鬃毛突然豎起：“無需多言。傳我將令，赤焰營列‘朱雀焚天陣’，第一隊布地火符陣基，第二隊準(zhǔn)備破冰符，第三隊隨我主攻玄冰龜?shù)裣瘛鞘潜馇Ю镪嚨年囇郏彩潜奘康撵`力源頭?！?/p>

斷冰谷內(nèi)，李信被困的冰罩已凝結(jié)得如玄鐵般堅硬。他透過冰層望向谷口，渾身的靈力幾乎被凍僵，唯有胸口的“秦”字令牌還散發(fā)著微弱的金光。冰罩外，玄冰長老正指揮冰原修士加固陣法，三百塊新的玄冰晶被嵌入冰層，谷內(nèi)的溫度又降了三分，連空氣都仿佛要凝固成冰刃。

“長老，秦軍援軍的氣息……不對勁?！北鹜蝗晃站o手中的冰晶令牌，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，“他們的靈力像火山巖漿，灼燒得玄冰靈脈都在顫抖。”玄冰長老皺眉看向西方，只見天際線處騰起一縷紫色煙霞，煙霞所過之處，積雪消融，冰層融化，正是赤焰營的地火靈力顯化?！安贿^是些引火的伎倆?！彼麖娮麈?zhèn)定，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“冰夷珠”，“啟動最后的‘冰原怒’，讓他們嘗嘗上古冰夷的厲害！”

隨著冰夷珠擲出，斷冰谷兩側(cè)的山巒突然震動，無數(shù)冰棱從山體中鉆出，形成一道沖天冰墻，將谷口徹底封死。冰原修士紛紛催動靈力，玄冰龜?shù)裣竦碾p眼亮起刺目的藍光，谷內(nèi)冰層下的玄冰晶同時爆發(fā)寒氣，連空氣都凝結(jié)成可見的“冰霧流”，任何靠近的生靈都會被瞬間凍結(jié)。

就在此時，赤焰營的先鋒已抵達斷冰谷外。蒙恬抬手示意全軍停下，赤焰駒的火焰蹄子在地上踏出一個焦黑的圓圈。他取出“靈脈羅盤”，羅盤指針瘋狂指向谷內(nèi)冰層下的一處紅點——那是長白山玄冰靈脈與地下巖漿靈脈的交匯點，也是冰封千里陣的“死穴”?！熬褪沁@里?！泵商窭湫σ宦?，對身后的修士道，“按《火攻策》布置：三百枚地火符呈‘品’字形埋入地下，符尾連‘引火繩’，聽我號令同時引爆！”

修士們立刻行動，他們手持“破地鏟”（鑲有離火符的工兵鏟），在雪地上開鑿出深三尺的坑洞，將地火符小心埋入。地火符是法道學(xué)院耗時半年煉制的重器，符紙以火山錦蠶絲織就，符芯裹著昆侖火山的地心火髓，一旦引爆，能引動地下十里內(nèi)的巖漿靈脈。當(dāng)最后一枚地火符埋好，蒙恬舉起手中的“焚天劍”，劍身上的火焰符文瞬間亮起：“以法引火，以火破冰！引爆！”

三百枚地火符同時爆發(fā)，地面劇烈震動，積雪被掀飛半空。斷冰谷下的巖漿靈脈被瞬間激活，一股滾燙的熱浪順著地脈沖上冰層，冰層下冒出密密麻麻的氣泡，原本堅不可摧的玄冰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。被困在冰罩中的李信突然感覺到暖意，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敲擊冰面，冰層竟發(fā)出“咔嚓”的碎裂聲——地火的威力已穿透冰罩，正在瓦解陣法的根基。

“不好！他們在引巖漿！”冰娥失聲驚呼，冰晶令牌上的陣紋開始紊亂，玄冰龜?shù)裣竦乃{光忽明忽暗。玄冰長老怒喝一聲，催動全身靈力注入冰墻：“加固冰墻！用冰夷珠的力量壓制巖漿！”冰夷珠在空中爆發(fā)出濃烈的寒氣，冰墻暫時停止融化，甚至重新凝結(jié)出一層厚冰。但巖漿靈脈的熱浪如潮水般不斷涌來，冰墻表面很快出現(xiàn)蛛網(wǎng)般的裂痕，寒氣與熱浪碰撞產(chǎn)生的白霧彌漫了整個山谷。

蒙恬見狀，長劍指向玄冰龜?shù)裣瘢骸暗诙牐瑪S破冰符！第三隊，隨我沖陣！”赤焰營修士同時祭出“破冰符”，符紙在空中炸開，化作無數(shù)火焰飛鏢，精準(zhǔn)地射向冰墻的裂痕?；鹧骘w鏢遇冰即燃，發(fā)出滋滋的聲響，裂痕被燒得越來越大。蒙恬騎著赤焰駒率先沖入谷口，焚天劍劈出一道十丈長的火焰劍氣，劍氣斬在冰墻上，炸開的火焰瞬間融化出一個巨大的缺口。

“殺！”赤焰營修士如潮水般涌入斷冰谷，他們身上的朱紅鱗甲在火焰中泛著紅光，手中的“烈焰法劍”不斷揮出劍氣，將迎面而來的冰箭、冰蛇盡數(shù)斬斷。巖漿靈脈的熱浪持續(xù)升騰，谷內(nèi)的冰層大面積融化，積水在火焰的烘烤下蒸發(fā)成白霧，又被法家符文引導(dǎo)著沖向冰原修士——這是《火攻策》中的“水火相濟”之法，用蒸汽進一步瓦解寒冰靈力。

被困的冰罩徹底碎裂，李信拄著長槍站起身，看著沖入谷中的赤焰營，眼中燃起復(fù)仇的火焰：“弟兄們，隨我殺回去！”殘余的秦軍修士紛紛掙脫冰縛，與赤焰營匯合，兩支軍隊的靈力在法家陣法的加持下融為一體，形成一道貫穿山谷的火焰洪流。

玄冰長老看著不斷融化的冰層，眼中閃過絕望。冰原修士的靈力源自玄冰靈脈，此刻靈脈被巖漿熱浪壓制，他們的冰魄劍失去寒氣，玄冰盾在火焰中不斷消融。更可怕的是，那些依賴靈脈生存的玄冰熊，在熱浪中焦躁不安，有的甚至掙脫控制，轉(zhuǎn)身撲向冰原修士——靈脈紊亂讓這些異獸失去了理智。

“撤到玄冰龜?shù)裣窈?！”玄冰長老下令收縮防線，他知道只要守住陣眼，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。冰娥抱著冰晶令牌退到雕像旁，試圖重新激活陣法，但雕像的藍光越來越暗，龜甲上的陣紋正在被巖漿的熱浪燒毀。當(dāng)蒙恬的焚天劍斬向雕像時，玄冰龜?shù)裣癜l(fā)出一聲哀鳴，龜甲炸裂，無數(shù)玄冰晶碎片飛濺，冰封千里陣徹底崩潰。

陣法一破，冰原修士的靈力瞬間驟減，不少人手中的冰魄劍直接化作清水。赤焰營修士趁機展開屠殺，火焰劍氣所過之處，冰原修士非死即傷。玄冰長老怒吼著沖向蒙恬，他的冰夷珠爆發(fā)出最后的寒氣，試圖凍結(jié)焚天劍，卻被劍上的地火靈力反噬，整個人被火焰包裹，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。冰娥見師父慘死，扔下冰晶令牌轉(zhuǎn)身欲逃，被李信一槍刺穿肩膀，釘在地上——這位操控冰雪的少女，此刻在火焰中瑟瑟發(fā)抖，再無往日的清冷。

谷外的襄平城內(nèi)，燕王喜正對著地圖祈禱，突然感覺到地面震動，桌上的茶杯摔落在地。太子丹沖進殿內(nèi)，臉上滿是絕望：“父王，斷冰谷方向火光沖天，玄冰靈脈的氣息……消失了！”燕王喜癱坐在地，手中的龜甲“咔嚓”一聲碎裂，裂紋中滲出黑色的霧氣——這是占卜失靈、國祚將盡的征兆。

“快！備雪橇車！我們?nèi)ネ侗夹倥?！”燕王喜掙扎著起身，卻被太子丹拉住。太子丹的重瞳中映出城外的火光，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玉?。ㄑ鄧膫鲊癍t），聲音異常平靜：“父王，秦法如天網(wǎng)，逃到哪里都沒用。您……還是投降吧，或許能保全性命?！彼纬鲅g的“斬冰劍”，劍身在火光下泛著寒光，“兒臣身為燕太子，當(dāng)與燕國共存亡?！?/p>

燕王喜還想說什么，殿外突然傳來喊殺聲——蒙恬派來的輕騎已攻破襄平城門。秦軍修士沖入王宮，玄色的“秦”字旗很快取代了燕國的玄鳥旗。燕王喜看著涌入殿內(nèi)的秦軍，雙腿一軟跪倒在地，顫抖著交出了象征王權(quán)的王冠。而太子丹則退到殿內(nèi)的“燕昭王黃金臺”壁畫前，舉起斬冰劍自刎，鮮血濺在壁畫上，與畫中樂毅的英姿融為一體——這位重瞳的太子，終究以最決絕的方式踐行了“燕雖小國，有死無降”的誓言。

斷冰谷的戰(zhàn)斗已近尾聲。蒙恬站在融化的冰層上，看著士兵們清理戰(zhàn)場，谷內(nèi)的積水泛著熱氣，巖漿靈脈的熱浪還未完全散去。李信走到他身邊，抱拳行禮：“多謝蒙將軍馳援，李信無能，被困數(shù)日，損兵折將?！泵商衽牧伺乃募绨颍骸盁o妨，勝敗乃兵家常事。你看這些冰原修士的尸體，”他指向一具冰原修士的尸體，尸體法袍下露出的鱗片狀皮膚正在火焰中收縮，“他們果然是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冰夷后裔，依賴玄冰靈脈生存，靈脈一破，便不堪一擊?！?/p>

此時，一名修士押著被捆綁的冰娥走來，冰娥的冰藍色眼眸中滿是恐懼。蒙恬看著她腰間的玄冰螺，突然想起李斯的囑咐：“冰原修士雖為蠻夷，但操控冰雪的天賦可利用?！彼麑π奘康溃骸皶呵也粴⑺瑤氯タ垂?，查問玄冰靈脈的分布與冰系法術(shù)的秘要?！北鹇牭健氨捣ㄐg(shù)”四字，身體微微一顫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卻終究低頭不語。

三日后，斷冰谷的冰層徹底融化，露出了下方的玄冰靈脈節(jié)點。蒙恬命人在七處節(jié)點立下“鎮(zhèn)火碑”（刻有法家符文的火山巖碑），碑上的“火”字符文與巖漿靈脈相連，既能壓制玄冰靈脈的復(fù)蘇，又能引導(dǎo)地?zé)釡嘏鹊亍@是《靈脈改造策》中“以火養(yǎng)地”的策略，為日后秦軍駐守打下基礎(chǔ)。

襄平城內(nèi)，燕國的殘余勢力被徹底肅清。蒙恬坐在原遼東郡守府內(nèi)，翻看收繳的燕國典籍，其中一卷《冰原志》引起了他的注意。書中記載：“遼東少年多耐寒，骨中藏冰魄，若以秘法開掘靈竅，可通玄冰靈脈，善御冰雪之術(shù)?！泵商裱矍耙涣粒肫鹌脐嚂r看到的遼東孩童，他們在零下的嚴寒中赤手玩雪，卻毫無凍傷——這正是書中所說的“骨藏冰魄”體質(zhì)。

“傳我命令，”蒙恬對副將道，“在襄平城內(nèi)張貼告示，征召十歲以下的遼東少年，不論出身，凡耐寒力異于常人者，皆送入臨時開設(shè)的‘啟靈院’。”他取出李斯送來的《啟靈術(shù)》竹簡，“讓法道學(xué)院的修士用秘法為他們開掘靈竅，測試是否有冰系法術(shù)天賦。若有天賦，便留在院中培養(yǎng)，將來可為我大秦鎮(zhèn)守北境?！?/p>

副將領(lǐng)命而去，蒙恬走到窗前，望著襄平城外的長白山。遠處的雪山在陽光下泛著銀光，玄冰靈脈的寒氣雖被壓制，卻并未完全消失。他知道，遼東的冰雪不會輕易消融，但秦法的火焰可以將其轉(zhuǎn)化為守護疆土的力量——就像那些即將進入啟靈院的遼東少年，他們的冰魄天賦，終將在法家的秩序中，成為大秦北境最堅固的屏障。

此時的啟靈院臨時營地（原遼東郡學(xué)宮），已有數(shù)十名遼東少年被送來。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衫，卻在寒風(fēng)中嬉戲打鬧，有的甚至能徒手在冰面上畫出簡單的冰紋。法家修士正在為他們測試靈根，當(dāng)一枚“測靈珠”靠近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少年時，珠子突然爆發(fā)出耀眼的藍光——這是純粹的冰系靈根，天賦遠超常人。

蒙恬看著這一幕，嘴角露出笑意。他轉(zhuǎn)身對身邊的修士道：“記錄下這個少年的名字，重點培養(yǎng)?！彼种械摹侗尽繁伙L(fēng)吹到“遼東靈脈分布圖”一頁，書頁上的長白山玄冰靈脈與新立的鎮(zhèn)火碑位置重疊，形成一道“冰火相濟”的靈脈新圖譜——這是秦法改造天下靈脈的又一個開始，也是遼東啟靈院未來的根基。

夕陽西下時，蒙恬將燕王喜裝入囚車，準(zhǔn)備押送回咸陽。囚車旁，太子丹的首級被懸掛在旗桿上，警示著所有負隅頑抗者。赤焰營的修士正在收拾行裝，他們的下一個目標(biāo)是齊國，但斷冰谷的地?zé)崛栽诔掷m(xù)溫暖著這片土地，融化的冰雪匯成溪流，滋養(yǎng)著谷內(nèi)新生的青草——就像秦法的火焰，正在遼東的冰雪中，播下新的秩序與希望。而那些在啟靈院營地中歡笑的少年，終將在不久的將來，手持融合了冰系天賦與法家符文的法器，成為守護這片土地的新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