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衛(wèi)鞅殘魂消散前的囑托:“秦法雖剛,亦需權(quán)變。剛?cè)岵?,方可達至長治?!庇窒肫饛垉x在魏國的離間之術(shù),不動聲色便破了楚齊聯(lián)盟,這份智謀正是當(dāng)前應(yīng)對合縱所急需的。
“先生的‘連橫策’,曾破楚齊之盟;石丞相的‘軍陣術(shù)’,能挫六國之銳。”秦惠王緩緩開口,聲音平靜卻帶著決斷,“但六國合縱初成,銳氣正盛,強攻如同以卵擊石。張儀先生的‘聯(lián)齊斷臂’之策,更合時宜?!?/p>
他看向張儀,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:“寡人準奏!先生可即刻準備,攜‘東海靈脈圖’與‘固元丹’樣本赴齊,務(wù)必說服齊王背棄合縱。所需修士、法器,天機閣與銳士營全力配合。”
張儀躬身領(lǐng)命:“臣定不辱使命!”
石佗雖有不甘,卻也知道王上的決策有理,抱拳道:“臣愿配合先生!若齊背合縱,臣即刻率軍攻魏河?xùn)|,奪其靈脈,為先生策應(yīng)!”
秦惠王點頭:“甚好!石丞相可率銳士營移師河西,擺出攻魏姿態(tài),牽制魏軍注意力,為先生赴齊創(chuàng)造條件。”他又看向天機閣統(tǒng)領(lǐng)趙奢,“傳寡人令,加強對六國的情報刺探,尤其是齊楚的動向,每日匯報一次?!?/p>
“臣遵令!”趙奢領(lǐng)命而去。
朝堂上的慌亂早已消散,群臣看著秦惠王從容布局,心中的不安漸漸被信心取代。嬴傒等人雖仍有疑慮,卻也不敢再質(zhì)疑王上的決策——畢竟,這位元嬰君主繼位以來,無論是破合縱還是拓靈脈,從未失算過。
退朝后,秦惠王留下張儀與石佗在書房議事。青銅燈盞的光芒照亮了案上的東海靈脈圖,圖中用朱砂標注著蓬萊派的據(jù)點與未開發(fā)的靈脈節(jié)點,旁邊還附著“固元丹”的丹方——這是秦國啟靈院最新煉制的丹藥,能助筑基修士穩(wěn)固靈力,是齊國修士急需的資源。
“先生赴齊,需多加小心?!鼻鼗萃踔钢鴪D中一處島嶼,“此乃‘瀛洲’,傳說有上古靈脈,卻也有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‘玄龜’守護。蓬萊派對此地覬覦已久,若齊王提及此事,先生可許以秦齊聯(lián)合勘探,借機拉攏。”
張儀點頭:“王上考慮周全。臣已備下三枚‘聚靈珠’,一枚贈齊王,一枚贈鄒忌,一枚贈齊國修士領(lǐng)袖田單,確保合縱內(nèi)部有人為秦說話?!?/p>
石佗則在研究魏河?xùn)|的靈脈圖:“臣已命人在河西布設(shè)‘九環(huán)鎖靈陣’第二環(huán),一旦齊背棄合縱,便可引靈氣入軍陣,三日之內(nèi)必能攻破河?xùn)|要塞,讓魏王見識我大秦的厲害!”
秦惠王看著兩人一文一武,一內(nèi)一外,心中安定不少。他知道,六國合縱雖看似強大,卻如張儀所言,是捆在一起的散柴,只要找到那根最脆弱的繩結(jié)——齊國的貪婪,輕輕一拉,整捆柴便會散落。
三日后,咸陽城外的馳道上,一支低調(diào)的使團正準備出發(fā)。張儀身著齊國商人的錦袍,身后跟著十名扮作隨從的法家修士,他們攜帶的行囊中,除了東海靈脈圖與聚靈珠,還有五百枚“固元丹”的樣本與一箱用于打通關(guān)節(jié)的靈玉。石佗親自前來送行,將一枚刻有“秦”字的虎符交給張儀:“此符可調(diào)動秦在齊境的所有密探,若遇危急,可點燃‘求救符’,河西軍會立刻佯攻魏境,為先生解圍?!?/p>
“多謝石丞相?!睆垉x接過虎符,翻身上馬,“丞相只需按計劃陳兵河西,靜候佳音即可?!?/p>
馬蹄聲漸遠,張儀的身影消失在東方的地平線。石佗站在馳道旁,望著使團遠去的方向,緊握腰間的法劍——他已下令銳士營開始向河西集結(jié),玄甲巨靈的虛影在軍營上空若隱若現(xiàn),只待齊地傳來好消息,便揮師東進,直取魏河?xùn)|靈脈。
咸陽宮內(nèi),秦惠王正站在觀景臺上,望著東方的云海。九環(huán)鎖靈陣的靈氣在他周身流轉(zhuǎn),元嬰修士的靈識擴散開來,仿佛能穿透千山萬水,看到洹水河畔合縱聯(lián)盟的暗流涌動,看到臨淄城內(nèi)齊王的猶豫與貪婪。
“蘇秦,張儀,”秦惠王喃喃自語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,“你們的合縱縱有千般算計,寡人也能以連橫破之。這天下的靈脈,終究要由法道來統(tǒng)御。”
他轉(zhuǎn)身回到書房,案上的東海靈脈圖在燈光下泛著微光,圖中齊國的位置被紅筆圈出,旁邊寫著四個小字:“合縱之喉”。只要扼住這處咽喉,六國的合縱聯(lián)盟便會呼吸困難,不攻自破。而這一切,都將從張儀踏入臨淄城的那一刻,正式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