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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秦軍圍攻宜陽城（第1頁）

宜陽城外的秋風卷著血腥氣，在洛水兩岸的峽谷間呼嘯。秦軍的營帳連綿十里，金色的法獄陣光幕與韓軍城墻上的淡藍色水幕屏障日夜碰撞，激起的靈力亂流讓天空都泛起詭異的紫暈。城墻下的土地早已被鮮血浸透，玄鐵箭頭與靈脈符紙的碎片散落得到處都是，偶爾有未熄滅的靈火在殘骸中跳動，映出秦軍士兵疲憊而焦慮的臉龐——他們已經(jīng)圍攻宜陽整整二十日，卻連城墻的水幕屏障都未能打破。

甘茂站在中軍大帳前的高臺上，望著宜陽城頭飄揚的韓軍旗幟，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捏得發(fā)白。他身上的主帥鎧甲沾著塵土與血漬，背后的令旗在風中獵獵作響，卻掩不住眉宇間的焦躁。案上的軍情簡報堆積如山，最新的戰(zhàn)報顯示：秦軍昨日發(fā)動的第七次強攻再次失利，法獄陣的光幕被韓軍的“玄龜噴水術”壓制，先鋒營傷亡逾千，連烏獲引以為傲的五千斤巨鼎都被水幕反彈，鼎身碎裂成三塊。

“廢物！都是廢物！”甘茂將戰(zhàn)報狠狠摔在案上，青銅案幾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，“十萬大軍圍著一個宜陽，攻了二十日毫無進展，傳出去簡直是秦國的恥辱！”

副將趙括連忙上前勸諫：“主帥息怒，宜陽城防確實堅固。韓軍的杜門陣與洛水靈脈相連，城墻上的水幕屏障能吸收法術攻擊，玄龜池的靈脈又源源不斷地提供靈力，硬攻確實難以奏效。”

“難以奏效？”甘茂冷笑一聲，目光掃過臺下正在休整的秦軍士兵，“我們的法獄陣是擺設嗎？靈脈營的斷脈符是廢紙嗎？還是說，石將軍根本沒盡全力！”

話音剛落，石佗從靈脈營的方向走來，玄甲上的祖巫圖騰因靈力激蕩而發(fā)亮。他剛巡查完洛水上游的囚門陣，臉上帶著疲憊，卻依舊挺直腰板：“甘帥此言差矣。靈脈營已連續(xù)七日運轉囚門陣，試圖切斷洛水與玄龜池的連接，但韓軍在水下布了‘水脈陣’，陣紋與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‘洛水女神’靈魄相連，能自行修復靈脈斷裂，我們的斷脈符效果甚微?！?/p>

他遞上一塊玄鐵令牌，令牌上刻著靈脈監(jiān)測數(shù)據(jù)：“宜陽城內(nèi)的玄龜池靈脈濃度非但沒降，反而因戰(zhàn)事激發(fā)而升高，玄龜?shù)慕鸬れ`力波動越來越強，水幕屏障的防御強度比圍城初期提升了兩成。再這樣耗下去，我軍的靈脈法器會先耗盡靈力?！?/p>

甘茂接過令牌，隨手扔在案上，語氣生硬：“所以呢？石將軍是想勸寡人撤軍？別忘了王上在咸陽等著九鼎的捷報，撤軍就是死罪！”

石佗皺眉：“我不是要撤軍，而是要改變戰(zhàn)術。韓軍主力集中在城門，城西的崤山隘口防御薄弱，那里的靈脈節(jié)點未被水幕覆蓋，若派一支精銳從隘口突襲，或許能打開缺口?！?/p>

“突襲？”甘茂嗤笑，“韓軍主將暴鳶是沙場老將，怎會不防著隘口？你這是拿士兵的性命冒險！”他走到地圖前，手指重重點在城南的洛水，“依我看，只有一個辦法——引洛水灌城！”

石佗臉色驟變：“不可！洛水與宜陽城內(nèi)的百姓靈田相連，引水灌城會淹沒無數(shù)民居，傷及數(shù)萬無辜，城內(nèi)的靈脈也會因洪水而紊亂，至少百年無法恢復！”

“婦人之仁！”甘茂厲聲打斷，“戰(zhàn)場之上，豈能顧忌百姓？只要能破城奪路，拿下九鼎，些許犧牲在所難免！”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，“暴鳶之所以死守，就是仗著城內(nèi)糧草充足，百姓支持。若灌城斷其生路，不出三日，韓軍必降！”

“甘帥怎能如此說話！”石佗的聲音陡然提高，祖巫斧在手中微微顫抖，“我秦滅六國，是為統(tǒng)一天下靈脈，讓百姓安居樂業(yè)，而非屠戮生靈！宜陽百姓多是普通農(nóng)戶，與戰(zhàn)事無關，怎能因攻城而讓他們葬身洪水？”

“石將軍真是迂腐！”甘茂怒視著他，“你以為守住所謂的‘仁心’，王上就會放過我們？二十日無功，王上的斥責文書已經(jīng)在路上了！若再拖延，別說奪鼎，我們兩人都要被押回咸陽問罪！”

兩人的爭執(zhí)引來了帳外的將領圍觀，秦軍內(nèi)部頓時分成兩派：主戰(zhàn)派支持甘茂的灌城之計，認為破城要緊；靈脈派則站在石佗一邊，反對破壞靈脈與傷及無辜。先鋒營的烏獲大聲道：“末將支持甘帥！管他什么百姓，砸開城門再說！”靈脈營的法家修士則反駁：“靈脈是國之根本，灌城無異于自毀根基！”

爭吵聲越來越大，連城樓上的韓軍都隱約聽到了動靜。暴鳶站在城樓的望臺上，看著秦軍大營的騷動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他身旁的副將問道：“將軍，秦軍內(nèi)訌，我們要不要趁機劫營？”

暴鳶搖頭，指著城下的洛水：“甘茂急功近利，石佗心存仁念，他們的爭執(zhí)正中我下懷。傳令下去，加固城南的防洪堤，同時在玄龜池注入更多靈力，讓水幕屏障再強三成，耗死他們！”

韓軍士兵領命而去，城墻上的水幕屏障果然泛起更濃郁的藍光，玄龜?shù)奶撚霸谄琳现杏蝿拥酶託g快，靈脈符文流轉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。

秦軍大營的爭執(zhí)最終以甘茂的強硬壓制暫時平息，但兩人的矛盾已公開化。甘茂下令暫停強攻，卻暗中命工兵營在洛水上游挖掘引水渠，準備隨時執(zhí)行灌城計劃；石佗則加強了靈脈監(jiān)測，同時派密使回咸陽，向嬴蕩稟報戰(zhàn)況，希望王上能裁決戰(zhàn)術分歧。

圍城的日子一天天過去，秦軍的處境越來越艱難。靈脈法器的靈力儲備不足三成，法獄陣的光幕亮度越來越暗；士兵們因連日攻城而疲憊不堪，軍中開始出現(xiàn)逃兵；更糟糕的是，趙國派來的援軍已抵達韓境，正在向宜陽靠攏，若再不破城，秦軍將面臨腹背受敵的險境。

甘茂的耐心徹底耗盡。這日清晨，他拿著引水渠的圖紙，再次找到石佗：“石將軍，趙國援軍三日內(nèi)便到，再不動手，我們都要成韓軍的俘虜！引水渠已挖好，今日午時便可開閘灌城，你若再反對，休怪我以軍法處置！”

石佗正站在靈脈監(jiān)測陣前，看著宜陽城內(nèi)的靈脈分布圖——圖上標注著數(shù)十處百姓聚集區(qū)與靈田，一旦灌水，這些區(qū)域都將被淹沒。他深吸一口氣，轉身面對甘茂，語氣沉重卻堅定：“甘帥要灌城，除非先斬了我！城內(nèi)有三萬百姓，八百靈田，都是無辜之人，我絕不能讓他們因秦軍的進攻而喪命！”

“你！”甘茂氣得渾身發(fā)抖，拔劍指著石佗，“石佗你抗命不遵，難道想通敵叛國？”

“我只是不想讓秦國背上屠戮百姓的罵名！”石佗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，祖巫斧橫在身前，“要動百姓，先踏過我的尸體！”

兩人劍拔弩張，帳外的將領們不知所措。主戰(zhàn)派的將領紛紛拔刀，靈脈派的修士則啟動法器，秦軍大營內(nèi)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，隨時可能爆發(fā)內(nèi)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