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(wèi)鞅殘魂也加入了清剿。他手持法劍,殘魂靈光雖不如之前強盛,卻帶著三百年法家信念的威壓,專斬呂黨核心修士。一名曾參與散布流言的雜家門客被法劍鎖定,虛影的“惑心術(shù)”在法劍面前完全失效,只能眼睜睜看著劍刃刺穿胸膛,臨死前還在喃喃:“怎么可能……雜家兼容……為何會敗……”
觀禮臺上的呂黨殘余見狀,紛紛四散奔逃。平原君趙勝想悄悄溜走,卻被秦軍密探攔住,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;幾名仙門修士試圖啟動“迷蹤陣”逃跑,卻發(fā)現(xiàn)陣法早已被法家修士的“破陣符”破壞,陣紋混亂不堪,根本無法運轉(zhuǎn)。
整個封禪臺徹底成了法家的天下。人皇法印懸浮在半空,金光如華蓋般籠罩全場;九條土龍盤旋嘶吼,震懾著任何試圖反抗的勢力;法家修士們有條不紊地清剿殘敵,法劍的寒光與符文的金光交織,構(gòu)成一幅法統(tǒng)歸一的壯闊畫面。
鏡碎反噬初顯現(xiàn)
萬法鏡碎裂的沖擊不僅摧毀了百家虛影,更對其主人呂不韋造成了毀滅性的反噬。鏡體破碎的瞬間,一股狂暴的靈力順著呂不韋的手臂逆流而上,這股靈力混雜著百家精魄的殘念與地仙虛影的煞氣,如同無數(shù)把小刀,在他的經(jīng)脈中瘋狂切割。
“噗——”呂不韋猛地噴出一口鮮血,鮮血濺落在胸前的紫袍上,與上面的百家紋路形成刺目的對比。他只覺得體內(nèi)靈力瞬間紊亂,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,那是元嬰受到?jīng)_擊的征兆。他下意識地捂住小腹,身體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三步,若非公孫衍及時上前攙扶,幾乎要癱倒在地。
“相邦!”公孫衍臉色慘白,看著呂不韋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,以及他眼中難以掩飾的痛苦,心中涌起一股絕望。他知道,法器被毀對修士的反噬有多嚴重,尤其是萬法鏡這種與呂不韋精血、靈力深度綁定的本命法器,鏡碎之日,便是主人根基動搖之時。
呂不韋沒有理會公孫衍的攙扶,他死死盯著半空中的人皇法印,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瘋狂與不甘?!安豢赡堋@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鑼,“萬法鏡融百家精魄,聚地仙之力,怎么會被凡俗法印擊碎?秦法……秦法怎會有如此威力?”
他想不通,自己經(jīng)營數(shù)十年,聚百家之智,融仙門之力,煉制萬法鏡,布下百家來朝陣,卻最終敗在了嬴政手中,敗在了他一直嗤之以鼻的“酷苛”秦法之下。那些被他視為“愚民之術(shù)”的軍功丹道、啟靈院、郡縣制,此刻卻凝聚成最強大的力量,將他的一切心血碾得粉碎。
丹田處的絞痛越來越劇烈,呂不韋能清晰地感覺到,自己的元嬰正在顫抖,靈光快速黯淡。那是他苦修數(shù)十年的根基,是他權(quán)傾天下的資本,此刻卻在法器反噬下瀕臨潰散。他咬著牙,強行運轉(zhuǎn)靈力試圖穩(wěn)住元嬰,卻發(fā)現(xiàn)體內(nèi)靈力如同脫韁的野馬,根本不受控制,反而加劇了經(jīng)脈的撕裂。
殘敵哀嚎勢已去
封禪臺的清剿接近尾聲。呂黨核心修士要么被斬殺,要么被擒獲,只剩下少數(shù)死硬分子還在負隅頑抗,卻也已是強弩之末。歐冶試圖撿起萬法鏡的碎片,想從中提取殘留的百家靈力,卻被碎片上的法家金光灼傷手掌,慘叫著后退;幾名仙門修士見勢不妙,撕下偽裝想混入中立修士中,卻被秦軍密探認出,當場擒獲,他們身上的“通天符”備份也被搜出,成了仙門勾結(jié)呂黨的鐵證。
觀禮臺上的六國使者態(tài)度徹底轉(zhuǎn)變。田單率先向嬴政躬身行禮:“秦王法統(tǒng)天定,實至名歸,齊國愿尊秦法為天下準繩。”春申君黃歇也連忙表態(tài),將楚國與呂黨勾結(jié)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,聲稱“皆是呂黨蒙蔽,楚國絕無二心”;信陵君魏無忌則獻上魏國的靈脈地圖,表示“愿將河西靈脈歸還秦國,以示臣服”。
嬴政沒有立刻回應六國使者,他的目光落在呂不韋身上。此刻的呂不韋已無半分昔日權(quán)傾朝野的風采,頭發(fā)散亂,嘴角掛血,紫袍沾滿塵土,眼中充滿了絕望與怨毒。人皇法印緩緩飛回嬴政手中,金光映照在他臉上,更顯帝王的威嚴與冷漠。
“呂不韋,你還有何話可說?”嬴政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千鈞之力,“你的百家來朝陣已破,萬法鏡已碎,仙門援手已敗,法統(tǒng)之爭,你輸了。”
呂不韋猛地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最后的瘋狂,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卻因元嬰劇痛再次踉蹌,只能死死盯著嬴政:“我輸了……但你別得意……仙門不會放過你……六國不會臣服……秦法酷苛……終會有人推翻你……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,丹田處的絞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,只能靠著一股執(zhí)念支撐。公孫衍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,知道大勢已去,眼中充滿了恐懼,卻不敢擅自行動,只能眼睜睜看著法家修士一步步逼近。
法統(tǒng)歸一待收尾
夕陽的余暉灑在封禪臺上,將一切都染成溫暖的金色。人皇法印的金光漸漸收斂,九條土龍也化作靈光融入地脈,只留下封禪臺中央的承天石,上面的上古法篆在經(jīng)歷了激戰(zhàn)之后,閃爍著更加明亮的紅光,仿佛在認可這場法統(tǒng)之爭的結(jié)果。
法家修士們清理完戰(zhàn)場,將擒獲的呂黨修士和仙門奸細集中看管,等待嬴政發(fā)落。石敢、李二、趙玥等核心修士走到嬴政身后,雖個個帶傷,卻眼神堅定,臉上洋溢著勝利的自豪。韓非子捧著昆吾玉印,走到嬴政身邊,低聲道:“陛下,殘敵已清,法統(tǒng)穩(wěn)固,只待處置呂不韋及其黨羽?!?/p>
嬴政看著臺下狼狽的呂不韋,又望向遠處連綿的泰山山脈,心中沒有勝利的狂喜,只有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。這場法統(tǒng)之爭的勝利,不是終點,而是起點——接下來,他要肅清呂黨余孽,整合仙門勢力,推行秦法于天下,讓“法統(tǒng)歸一”的理念真正深入人心。
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人皇法印,印上的“四海歸一”四字仿佛在閃爍。再看向懷中的法統(tǒng)傳承卷,卷中衛(wèi)鞅殘魂的靈光柔和而欣慰,顯然也在為這場勝利感到高興。
“將呂不韋帶上來。”嬴政的聲音傳遍封禪臺,“法統(tǒng)之爭雖了,但秦法的審判,才剛剛開始。”
兩名法家銳士上前,架起幾乎虛脫的呂不韋,將他拖到嬴政面前。呂不韋的元嬰劇痛難忍,視線都開始模糊,卻依舊死死瞪著嬴政,仿佛要將這個摧毀他一切的年輕帝王刻進靈魂深處。他的嘴角不斷溢出鮮血,滴落在封禪臺的青石板上,與之前的血跡融為一體,預示著下一階段的對決——不僅是權(quán)力的終結(jié),更是信念的最終碰撞。
泰山的風漸漸平息,只剩下法家修士整齊的腳步聲和呂黨殘余的哀嚎聲。萬法鏡的碎片在夕陽下閃爍著最后的微光,很快便會被清掃干凈,如同那些被秦法碾碎的虛妄百家理念。而人皇法印的金光,卻在暮色中愈發(fā)沉穩(wěn),照亮著嬴政前行的道路,也為即將到來的“呂不韋元嬰受創(chuàng)”,寫下了注定的結(jié)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