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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宗室認錯表忠心（第2頁）

蒙恬在一旁低聲道：“陛下，西陲確需重臣鎮(zhèn)守。匈奴薩滿近期頻繁異動，據(jù)說還勾結(jié)了殘余的仙門修士，若有宗室領袖前往，既能震懾邊患，也能彰顯陛下法外施恩的仁德?！?/p>

嬴政沉默片刻，目光落在嬴傒顫抖卻堅定的背影上。他知道，嬴傒的自請廢修雖有無奈，卻也透著真誠。宗室終究是嬴氏血脈，徹底清算不利于法統(tǒng)穩(wěn)固，但若不嚴懲，又難正法威。他需要一個既能懲戒過錯，又能保全宗室顏面，還能彰顯秦法“寬嚴相濟”的處理方式。

嬴政裁決示寬嚴

“嬴傒，你能認識到錯誤，主動請罪，也算有宗室領袖的擔當?！辟穆曇艟徍土藥追郑暗珡U去修為、終生不回，過于嚴苛，也非秦法‘罰當其罪’的本意?！?/p>

嬴傒猛地抬頭，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與期待。

嬴政繼續(xù)道：“秦法講‘知錯能改，善莫大焉’。朕不治你廢修之罪，也不讓你遠赴西陲。但你的過錯必須懲戒——罰你在宗正府抄寫《商君法篆》百遍，限時一月完成，抄本需經(jīng)法家修士核驗，不得有絲毫錯漏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加重語氣：“抄寫期間，閉門思過，不得與外界聯(lián)絡。抄本完成后，需在宗室大會上當眾誦讀，讓所有宗室成員都銘記商君變法的不易，銘記秦法統(tǒng)的根基。”

這一懲罰看似較輕，實則意味深長。《商君法篆》全文三萬余字，抄寫百遍便是三百余萬字，對金丹修士而言雖是體力活，卻能在抄寫過程中深刻體會法家要義；當眾誦讀則是一種公開的懲戒，讓宗室成員在顏面與法威之間，更深刻地理解“法”的重要性。

嬴傒先是一愣，隨即深深叩首，聲音帶著激動的哽咽：“謝陛下！陛下仁德！臣定當用心抄寫，深刻反省，絕不負陛下厚望！”

嬴政又看向其他宗室成員：“嬴侈、嬴成等人，雖有動搖，卻無實罪。罰你們協(xié)助嬴傒抄寫，每人抄寫十遍，同樣限時一月。期間需在啟靈院、軍功營輪流值守，親眼看看秦法如何普惠眾生，如何讓寒門修士、凡童農(nóng)夫有出路?！?/p>

“臣等遵旨！謝陛下不殺之恩！”其他宗室成員如蒙大赦，紛紛叩首謝恩，臉上的惶恐終于被感激取代。

李斯上前一步，高聲道：“陛下裁決公正！既懲戒了過錯，又保全了宗室，更彰顯了秦法‘寬嚴相濟’的要義，實乃明智之舉！”

宗正府內(nèi)抄法篆

宗正府位于咸陽城東側(cè)，是宗室處理事務的府邸。府內(nèi)的“思過堂”被臨時改為抄寫處，堂中擺放著數(shù)十張案幾，每張案幾上都鋪著上好的帛書，擺放著用祖巫精血混合金粉制成的墨錠——這是抄寫《商君法篆》的專用材料，既能保存長久，又能蘊含法家靈力。

嬴傒換上了素色的囚服（象征性的懲戒服飾），坐在最前排的案幾前，手中握著一支狼毫筆，正一筆一劃地抄寫《商君法篆》的開篇：“法者，天下之公器也；變者，天下之公理也……”他的動作緩慢而鄭重，每一個字都凝聚著靈力，帛書上的字跡金光流轉(zhuǎn)，與府中“護法陣”的符文產(chǎn)生共鳴。

抄寫過程并不輕松。《商君法篆》的文字古老而晦澀，許多條文還夾雜著奇門遁甲的陣紋注解，稍有分心便會寫錯。嬴傒曾因想起西陲的邊患分神，筆下的“禁私斗”三字立刻失去金光，變得黯淡無光——這是法家符文的特性，心不誠則字不亮。他只能擦掉重寫，直到心神完全專注，字跡才重新恢復金光。

嬴侈、嬴成等宗室成員坐在后排，同樣在認真抄寫。他們中有人因常年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，手指僵硬，寫不了幾個字就手腕發(fā)酸；有人因?qū)Ψ覘l文生疏，頻繁查閱注釋，進度緩慢。但沒人敢抱怨，思過堂外有法家修士值守，不僅監(jiān)督抄寫進度，更會核驗字跡中的靈力是否真誠，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敷衍，便會上報嬴政追加懲罰。

抄寫間隙，嬴傒看著帛書上的文字，腦海中不斷浮現(xiàn)出過往的畫面：秦孝公與衛(wèi)鞅在櫟陽宮徹夜論法的身影，渭水河畔百姓歡慶變法成功的笑臉，自己年少時在啟靈院學習秦法的日子……他漸漸明白，秦法的“酷苛”背后，是“公平”的內(nèi)核；宗室的“特權(quán)”之下，是“懈怠”的隱患。

“大哥，您看這句‘宗室非有軍功論，不得為屬籍’，以前總覺得是針對我們，現(xiàn)在才明白，這是為了不讓宗室子弟恃寵而驕，失去進取之心。”嬴成拿著自己的抄本，走到嬴傒身邊，語氣中帶著頓悟。

嬴傒點頭，指著自己抄本上的“平權(quán)衡，正度量，調(diào)輕重”道：“秦法統(tǒng)一天下，靠的就是這種‘規(guī)矩’。我們以前總想著宗室的特殊，卻忘了‘規(guī)矩面前人人平等’才是法統(tǒng)的根基?！?/p>

法篆入心悟真諦

隨著抄寫的深入，宗室成員們的心態(tài)逐漸發(fā)生變化。最初的惶恐與抵觸漸漸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對秦法的理解與認同。嬴傒在抄寫“軍功丹道”章節(jié)時，想起了自己少年時靠軍功進階的經(jīng)歷，那時沒有宗室特權(quán)，全憑實力說話，反而讓他充滿斗志；嬴侈在抄寫“啟靈院”條文時，想起了自己庶出的兒子因啟靈院才得以開竅，心中對秦法的偏見漸漸消融。

思過堂的“護法陣”符文越來越亮，與他們抄寫的帛書金光交融，形成一道溫暖的光幕。這光幕不僅滋養(yǎng)著他們的心神，更將《商君法篆》的要義潛移默化地植入識海。嬴傒在一次抄寫后，甚至在夢中見到了衛(wèi)鞅——夢中的衛(wèi)鞅手持法劍，對他說：“宗室護法則興，亂法則衰，你能迷途知返，善哉。”

法家修士每日都會前來核驗抄本，對錯誤之處進行批注。韓非子更是親自前來講解疑難條文：“‘連坐法’看似嚴苛，實則是為了讓百姓相互監(jiān)督，共同守法；‘分戶令’看似拆散宗族，實則是為了打破靈田壟斷，讓更多人有機會致富。這些都是秦法‘興利除害’的體現(xiàn)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