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城的雨季總是帶著黏稠的濕氣,將城墻的青石染上深綠的苔蘚。九曲靈河的水位已連續(xù)半月上漲,渾濁的河水裹挾著枯枝敗葉,在城郭間蜿蜒穿行,如一條躁動的巨蟒。河面上彌漫著淡淡的靈霧,那是靈脈靈氣與水汽交融的產物,曾滋養(yǎng)了大梁數百年的繁華,如今卻成了魏國殘余勢力最后的憑依。秦軍的玄甲陣列在河岸警戒,甲胄上的法家符文與靈河的靈氣碰撞,發(fā)出滋滋的輕響,預示著一場用水與火、法與靈書寫的終局即將到來。嬴政站在城外的高臺上,人皇法印在掌心泛著冷光,目光掠過波濤洶涌的河面,最終落在大梁城內若隱若現的靈脈節(jié)點上,斷靈脈、絕反抗的決心已如河底的磐石般堅定。
靈河隱患成心病
九曲靈河對大梁而言,既是母親河,也是雙刃劍。這條發(fā)源于太行山脈的河流,在大梁城內蜿蜒九曲,與地下靈脈網絡相連,不僅為農田灌溉提供水源,更滋養(yǎng)著城內的靈脈節(jié)點,使大梁成為魏國靈脈最充沛的都城?!渡胶=洝ぶ猩浇洝吩涊d:“大梁之墟,有河九曲,靈脈潛流,滋養(yǎng)萬靈,國強則河清,國衰則河濁”——如今的靈河正應驗了“國衰河濁”的說法,河水渾濁,靈氣紊亂,成了舊勢力負隅頑抗的溫床。
魏國殘余修士利用靈河的特性,展開了持續(xù)的游擊反抗。他們熟悉河道與靈脈節(jié)點的分布,能借助靈河的靈氣隱匿行蹤,在夜間偷襲秦軍哨所;更能通過河底的“蝕靈紋”污染靈脈,導致秦軍修士靈力紊亂;甚至有修士掌握“水遁術”,能化作水流潛入秦軍營地,破壞糧草與法器,讓王翦頭疼不已。
“靈河一日不斷,大梁一日不寧。”王翦在軍事會議上憂心忡忡,指著地圖上九曲回環(huán)的河道,“這些修士如魚得水,我們的鎮(zhèn)脈陣效果有限,清剿隊屢屢撲空。昨日又有三座靈脈監(jiān)測站被襲,修士傷亡二十余人?!膘`脈署主官補充道:“河底的蝕靈紋越積越多,已污染了三成靈脈,再任其發(fā)展,整個大梁的靈脈都會徹底敗壞,影響后續(xù)治理?!?/p>
更讓秦軍警惕的是舊貴族與修士的“靈河暴動計劃”。密探截獲的密信顯示,他們計劃在雨季最大的洪峰來臨時,引靈河靈氣與河水同時爆發(fā),沖擊秦軍防線,甚至不惜淹沒半個大梁城,與秦軍同歸于盡。信中提到的“水脈共鳴術”能引發(fā)靈河暴漲,“蝕靈大陣”可讓河水攜帶劇毒靈氣,這些字眼讓王翦不寒而栗。
嬴政在咸陽接到密報時,正看著韓地、趙地的治理奏報。兩地靈脈穩(wěn)定,民心漸安,唯獨大梁因靈河問題遲遲不能平定。他對李斯道:“魏國修士倚仗靈河頑抗,尋常清剿難以根除。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既然他們借靈河作亂,便用靈河斷其根基?!崩钏惯t疑道:“水淹大梁恐傷及無辜百姓?!辟u頭:“可先疏散低洼百姓,以‘水囚術’精準控制水流,只淹靈脈節(jié)點與舊貴族聚集區(qū),既能斷其靈脈,又可減少傷亡?!?/p>
這道決斷如驚雷落地,傳遍秦軍大營。靈脈修士開始勘測河道,標記需要淹沒的靈脈節(jié)點;銳士營則加緊疏散低洼區(qū)域的百姓,將他們安置在高地的臨時營寨;水脈修士營晝夜演練“水囚術”,確保能精準引導水流——一場以水為刃的攻堅,已在無聲中拉開序幕。
水囚術備鎖靈河
“水囚術”是秦軍為水淹大梁專門準備的核心術法,融合了奇門遁甲“水遁陣”與法家“鎖靈術”的精髓,能強行改變水流方向,將靈河靈氣鎖閉在特定區(qū)域,達到“斷脈不傷民”的精準打擊效果。此法由法道學院的水脈修士研發(fā),經趙地靈河實戰(zhàn)檢驗,堪稱秦法“術法治國”的典范。
水囚術的準備工作浩大而精密。首先需在黃河與九曲靈河的交匯處——龍門峽布設“分水陣”,陣眼以昆侖玄鐵打造的“鎮(zhèn)河樁”為基,樁身上刻滿“分水符”與“導流紋”,啟動時能將黃河水引入靈河支流;其次在靈河入城的咽喉處設置“鎖水閘”,閘板嵌有“控水符”,可調節(jié)流入城內的水量;最后在計劃淹沒的低洼區(qū)域周邊埋設“囚靈樁”,樁間以“靈脈鎖鏈”連接,形成封閉的靈力屏障,防止靈氣外泄污染其他區(qū)域。
參與施法的修士陣容空前。法道學院抽調了五十名精通水脈術法的煉氣士,趙地收編的馴獸師也帶來“水行獸”(能感知水流的妖獸)協助監(jiān)測;王翦還從咸陽調來“祖巫親衛(wèi)營”的百名修士,他們體內的祖巫血脈能壓制靈河的暴動靈氣,確保水囚術穩(wěn)定運行。所有修士按“九宮方位”布陣,中央陣眼由水脈術法宗師主持,手持“定水靈珠”調控全局。
為確保萬無一失,秦軍進行了三次實戰(zhàn)演練。在大梁城外的模擬河道,修士們啟動分水陣,黃河支流的水流被成功引入靈河故道;鎖水閘精準控制流量,讓模擬區(qū)域的水位按預期上漲;囚靈樁形成的屏障成功鎖住靈氣,未對周邊造成污染。演練數據顯示,水囚術可在三個時辰內讓目標區(qū)域水位上漲三丈,靈脈靈氣被稀釋紊亂,達到“斷脈”效果,且對非目標區(qū)域影響極小。
與此同時,秦軍展開了周密的百姓疏散。銳士們挨家挨戶勸導低洼區(qū)域的居民遷往高地,用“靈谷補償”鼓勵自愿搬遷;對不愿離開的老弱病殘,由士兵強行護送;在安置營搭建臨時屋舍、開設粥棚,確保百姓有吃有住。一名負責疏散的官吏在報告中寫道:“百姓雖不舍家園,但知是為斷絕叛亂根源,多能配合,三日內已完成九成疏散?!?/p>
舊貴族與修士對秦軍的動向并非一無所知。他們察覺秦軍在龍門峽與河岸布防異常,水脈靈氣波動頻繁,隱約猜到可能要對靈河動手。前魏相之子在密會中嘶吼:“秦軍要斷我們最后的生路!必須提前發(fā)動靈河暴動,與他們同歸于盡!”修士們開始在河底刻畫更多蝕靈紋,舊貴族則組織私兵,準備在秦軍動手時破壞鎖水閘。
雙方的較量已進入倒計時。秦軍的水囚術萬事俱備,只待嬴政的最后命令;魏國殘余勢力則如困獸般積蓄力量,妄圖做最后的反撲。九曲靈河的水面下,暗流洶涌,靈氣與煞氣交織碰撞,一場決定大梁命運的水戰(zhàn),已箭在弦上。
掘堤放水斷靈脈
嬴政的詔令抵達大梁的那個清晨,天空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?!凹纯虇铀粜g,掘開龍門峽堤壩,引黃河水入靈河,淹沒大梁低洼靈脈區(qū),斷其反抗根基?!痹t令簡潔而決絕,人皇法印的朱砂印記在竹簡上泛著紅光,如同一道最終裁決。
王翦不敢耽擱,立刻下令:“傳我將令,水脈修士營啟動分水陣,銳士營掘開堤壩,囚靈樁修士布防,祖巫親衛(wèi)營壓制暴動靈氣!”命令通過傳訊符傳遍各營,秦軍如精密的儀器般運轉起來。
龍門峽的堤壩前,銳士們手持“破巖錘”(刻有裂石符的法器),在水脈修士的指引下,對準堤壩的薄弱點奮力砸下。玄鐵錘頭與堤壩碰撞,發(fā)出震耳欲聾的轟鳴,法家符文在錘頭上亮起,加速堤壩的崩裂。隨著最后一錘落下,堤壩轟然坍塌,黃河水如脫韁的野馬,裹挾著泥沙與靈氣,順著新開的河道奔涌而出,向靈河支流沖去。
幾乎同時,水脈修士營啟動了分水陣。鎮(zhèn)河樁的符文亮起,將黃河水分成三股,兩股引入灌溉渠(確保非目標區(qū)域用水),一股則精準注入靈河主干道。修士們念動咒語,定水靈珠在空中旋轉,調控水流速度與方向,確保河水按計劃入城?!八粜g,起!”宗師一聲令下,靈河入城處的鎖水閘緩緩升起,渾濁的河水帶著磅礴的氣勢,涌入大梁城內的低洼地帶。
城內的魏國殘余勢力立刻察覺異常。靈河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,河底的蝕靈紋被水流激活,卻因水勢過急而紊亂,不僅沒能污染靈脈,反而反噬了施法的修士。前魏相之子見狀,嘶吼著下令:“啟動水脈共鳴術!炸掉鎖水閘!”舊貴族私兵攜帶破堤符沖向鎖水閘,卻被早已布防的秦軍銳士攔截,雙方在齊腰深的水中展開激戰(zhàn)。
囚靈樁的屏障在此時全面啟動。埋設的樁體亮起金光,靈脈鎖鏈交織成網,將低洼區(qū)域完全封閉。河水在屏障內快速上漲,淹沒了街道、房屋,最終漫過了地下的靈脈節(jié)點。那些曾滋養(yǎng)大梁的靈脈,在洪水的浸泡下劇烈波動,靈氣與水汽混合成渾濁的霧團,原本純凈的靈力變得狂躁而混亂。
“靈脈紊亂了!”被困在低洼區(qū)的魏國修士發(fā)出絕望的哀嚎。他們體內的靈力受靈脈影響,如驚濤駭浪般翻騰,有人七竅流血,有人靈力潰散,連最精銳的修士都難以維持術法。一名擅長水遁術的修士試圖逃脫,剛化作水流便被紊亂的靈氣撕裂,慘叫著現出身形,被秦軍捕獲。
水囚術的精妙之處在于“可控”。通過定水靈珠與囚靈樁的雙重調控,洪水只淹沒預設的靈脈密集區(qū),未波及高地的安置營與祖廟;水流速度被控制在安全范圍內,避免了堤壩潰決的慘?。混`脈靈氣被屏障鎖閉,未對周邊區(qū)域造成大范圍污染。祖巫親衛(wèi)營的修士沿著屏障巡邏,釋放祖巫血脈威壓,安撫狂暴的靈氣,確保水勢穩(wěn)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