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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仙門歸降受約束（第1頁）

咸陽宮法道殿的鎮(zhèn)法碑前，李斯正用靈力拂過碑面，碑上“昆侖派”“崆峒派”的金色名字旁，已悄然浮現(xiàn)“未登記”的淡灰小字。殿外的十二金人法統(tǒng)劍微微震顫，似在呼應碑上的靈氣波動——這是仙門殘余勢力仍在觀望的顯征。嬴政立于論道臺，望著窗外掠過的靈鳥，祖巫血脈的赤金色紋路在指尖流轉(zhuǎn)：“仙門如野草，斬而不除根，春風吹又生。李斯，傳訊昆侖、崆峒：三日之內(nèi)，派長老入秦稱臣，否則以‘亂法論處’?！?/p>

此時的昆侖山上，玉虛宮的晨霧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。掌門玄真子（昆侖派新任掌門，玄真子之徒）望著殿外枯萎的靈草，這些曾受昆侖靈氣滋養(yǎng)的仙草，自秦法統(tǒng)一天下后，便因靈脈被馳道符文分流而日漸衰敗。案上的密報堆積如山：遼東玄冰靈脈被秦軍“靈脈監(jiān)”接管，蜀山派因拒絕登記弟子被查封三座道場，全真派在終南山的煉丹房被貼上“禁術查抄”的封條——曾經(jīng)凌駕于世俗之上的仙門，如今已如風中殘燭。

“掌門，秦軍的‘法網(wǎng)陣’已布至昆侖山腳?！贝蟮茏忧屣L臉色慘白地闖入，手中的“測靈鏡”映出山下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，“他們派使者說，若三日內(nèi)不歸降，便引地火符焚山，以‘破陣符’毀我護山大陣！”玄真子撫摸著祖?zhèn)鞯摹袄鲧R”，鏡中曾能映照天下靈脈，如今卻只映出秦軍馳道如蛛網(wǎng)般蔓延的符陣。他長嘆一聲：“秦法如天網(wǎng)，避無可避。備禮，隨我入咸陽?！?/p>

崆峒派的歸降則充滿掙扎。掌門廣成子（崆峒派長老，繼承掌門之位）看著祖?zhèn)鞯摹搬轻加　?，印上的“守護洞天”符文已黯淡無光——自秦厲公時期被崆峒派驅(qū)逐的舊事，如今成了秦軍施壓的把柄。靈脈監(jiān)送來的《仙門自查表》上，“是否私藏禁術”“是否壟斷靈脈”等條款如利刃般刺眼。當?shù)茏臃A報“秦軍赤焰營已屯兵崆峒山下”時，廣成子終于妥協(xié)：“取‘崆峒法卷’為贄，隨昆侖派同去咸陽。”

三日后，咸陽宮朱雀門外，昆侖、崆峒的歸降隊伍整齊排列。玄真子手捧昆侖鏡，廣成子高舉崆峒印，身后的仙門修士皆免冠束發(fā)，身著秦法規(guī)定的“歸降道袍”（玄色鑲金邊，繡“法道合一”符文）。嬴政在法道殿召見他們，鎮(zhèn)法碑的金光透過殿門灑在仙門長老身上，碑上“昆侖派”“崆峒派”的名字因靈氣感應而微微發(fā)亮。

“爾等可知歸降之禮？”嬴政的聲音帶著化神期修士的威壓，人皇法印在手中流轉(zhuǎn)金光。玄真子躬身作答：“仙門愿獻靈脈圖、弟子冊，接受秦法監(jiān)管，永不私授禁術。”廣成子補充：“崆峒愿拆去護山大陣，供秦軍‘靈脈監(jiān)’勘測，弟子入法道殿學習秦法?！崩钏股锨靶x《仙門歸化令》草案，聲音透過靈力傳遍殿內(nèi)：

“一、仙門需在三十日內(nèi)登記全部弟子名冊，注明靈根、修為、術法傳承，由‘仙門監(jiān)’（隸屬靈脈監(jiān)）存檔；

二、仙門靈脈需向秦法登記，不得私占、壟斷，秦軍修士可隨時勘測；

三、嚴禁私授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‘上古禁術’（如血祭術、噬靈蠱、尸解仙等），現(xiàn)存禁術典籍需上交法藏閣封存；

四、仙門需選送三名核心弟子入咸陽‘法道學院’進修，學習秦法與法家術法，結業(yè)后方可回歸執(zhí)掌山門；

五、違令者，輕則查封道場，重則廢去修為，錄入鎮(zhèn)法碑‘亂法名錄’。”

玄真子與廣成子聽著法令，指尖微微顫抖——這意味著仙門將徹底失去獨立性，從“天地代言人”淪為秦法管轄下的“特殊修士群體”。但當他們瞥見殿外十二金人的法統(tǒng)劍，想起全真派的傳聞，終究咬牙應道：“我等遵令?！辟M意頷首，命李斯為他們辦理“仙門歸化證”，證上刻有法家符文與仙門標識，既是許可，也是約束。

歸降儀式的次日，仙門監(jiān)修士便進駐昆侖、崆峒。在昆侖山玉虛宮，修士們用“測靈尺”丈量靈脈走向，登記在冊的“昆侖十二峰靈脈”中，有七處被標注“需與秦軍共享”；在崆峒山，仙門弟子名冊被逐一核驗，三名曾參與“少梁之戰(zhàn)”（秦獻公時期崆峒派廢秦修士修為）的長老被單獨標記，需每月向咸陽報備行蹤——秦法的“秋后算賬”，讓仙門不敢再有絲毫僥幸。

然而，并非所有仙門都選擇臣服。終南山的全真派便是硬骨頭，掌門王重陽（全真派新任掌門，繼承長春丹道）堅信“道法自然，非秦法可束”，不僅拒絕登記弟子，還將祖?zhèn)鞯摹堕L生訣》（記載“尸解仙”禁術的典籍，源自《山海經(jīng)·大荒西經(jīng)》“靈山十巫”傳承）藏入“重陽地宮”，以“顛倒八卦陣”守護。

全真派的異動很快被仙門監(jiān)察覺。負責終南山片區(qū)的監(jiān)官李信（李信之子，精通禁術辨識）在巡查時，發(fā)現(xiàn)全真派弟子的靈力中夾雜著“尸解術”的陰寒氣息，與鎮(zhèn)法碑登記的“長春丹道”不符。他立刻上報：“全真派有私藏禁術之嫌，其地宮靈氣紊亂，似有上古禁制波動?！?/p>

嬴政下令徹查，蒙恬率“赤焰營”與仙門監(jiān)修士奔赴終南山。全真派弟子以“顛倒八卦陣”阻攔，陣中融入《周易》卦象，試圖以道統(tǒng)術法對抗秦法。蒙恬冷笑一聲，祭出“法家破陣符”：“此陣以‘乾、坤’為基，卻顛倒陰陽，我以‘法正乾坤符’破之！”符紙飛出的瞬間，十二金人的法統(tǒng)劍靈氣沿馳道傳來，陣中卦象劇烈震顫，乾卦變坤，坤卦變乾，陣法自亂。

秦軍沖入重陽宮時，王重陽正率核心弟子在地宮轉(zhuǎn)移《長生訣》。地宮石門上的“八卦鎖”被仙門監(jiān)修士以“法劍”劈開，門內(nèi)的“尸解仙”壁畫（記載尸解術步驟）暴露在火光中。王重陽見大勢已去，欲焚燒典籍，卻被李信的“定身符”困住：“私藏禁術，違抗歸化令，按秦法當查封山門，廢去首惡修為！”

《長生訣》的查抄過程充滿驚險。典籍以“血蠶絲”裝訂，書頁間夾著“護書蠱”，觸碰即釋放迷魂煙。仙門監(jiān)修士按《禁術處理手冊》，用“破蠱丹”中和蠱毒，再以“離火符”小心剝離血蠶絲，最終將典籍封存于“法藏閣禁書庫”，庫門由十二金人靈力封印，鑰匙由嬴政親掌。王重陽被廢去金丹修為，流放三川郡，臨行前望著被貼上封條的山門，嘆道：“道不敵法，天數(shù)如此?！?/p>

全真派被查封的消息如驚雷般傳遍天下仙門。原本猶豫的蜀山派、青城派連夜派人入咸陽登記，蜀山掌門甚至主動獻上祖?zhèn)鞯摹笆裆届`脈圖”，標注出隱藏的“瘴氣蠱巢”，以示歸順；青城派則將核心弟子送入法道學院，學習《商君法篆》——這正是嬴政想要的效果：“以儆效尤，讓天下仙門知秦法之威?！?/p>

在法道殿的慶功宴上，嬴政看著鎮(zhèn)法碑上“全真派”變?yōu)槠岷诘拿?，對群臣道：“本土仙門已服，然海外仙山仍在法統(tǒng)之外。李斯，傳令瀛洲、方丈、蓬萊：若愿歸化，可享與昆侖同等禮遇；若執(zhí)迷不悟，朕不介意讓徐福的船隊，帶去秦法的‘問候’。”

李斯躬身應諾，心中已開始草擬《海外仙山歸化策》。策中提出：以“秦法典籍”為誘餌，吸引海外仙山遣使；以徐福船隊為先鋒，勘測海外靈脈與妖獸分布；在瀛洲設立“海外靈脈監(jiān)”，逐步將秦法延伸至海外——這正是“仙門歸降”向“海外擴張”的過渡，也是下一階段的核心布局。

此時的昆侖玉虛宮，玄真子正帶領弟子學習《仙門歸化令》。靈脈監(jiān)修士在峰頂布設“共享靈陣”，秦法符文與昆侖靈氣雖仍有抵觸，卻已不再劇烈沖突；崆峒山的廣成子則在修改《崆峒法卷》，刪去“排斥秦法”的舊文，新增“法道相融”的注解。仙門的晨鐘暮鼓中，第一次混入了秦法經(jīng)文的誦讀聲，這是妥協(xié)，也是新生。

咸陽宮的法藏閣內(nèi)，《長生訣》的封印閃爍著金光。嬴政偶爾會來此翻閱，并非覬覦禁術，而是研究仙門術法的弱點。當他看到“尸解術需借海外瀛洲靈脈”的記載時，眼中閃過一絲銳利：“海外仙山，藏著仙門最后的根基。徐福的船隊，該啟航了?！?/p>

終南山的夕陽下，全真派山門的封條在風中作響，金色的“禁”字符文刺痛著過往修士的眼。這封條不僅是對全真派的懲戒，更是對所有仙門的警示：在秦法的天網(wǎng)下，任何試圖保留“法外之地”的幻想，都將被徹底粉碎。而當本土仙門的最后一絲抵抗被撲滅，嬴政的目光，自然越過了大海的盡頭。

法道殿的鎮(zhèn)法碑前，李斯更新著仙門名錄：昆侖、崆峒、蜀山、青城的名字已從“未登記”變?yōu)椤耙褮w化”，金色的字跡旁標注著“靈脈共享”“弟子受訓”等狀態(tài)。嬴政望著這些名字，指尖在“瀛洲”“方丈”的空白處輕輕一點，人皇法印的金光在此處微微凝聚——海外仙山的命運，已在這金光中初現(xiàn)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