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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趙高毒計除蒙恬（第4頁）

直到錦盒打開，鄭倫的首級滾落在地，胡亥才嚇得尖叫著躲到宮女身后。韓談“撲通”跪地，聲淚俱下：“公子救命！蒙恬反了！這是從密使鄭倫身上搜出的書信，他勾結(jié)匈奴，還說您也默許了！鄭倫就是被他們滅口的??！”

胡亥顫抖著接過竹簡，雖看不懂太深的權(quán)謀，卻認(rèn)得“通匈奴”“分靈脈”等字眼。旁邊的趙高心腹立刻煽風(fēng)點火：“公子您看，蒙恬手握三十萬大軍，若與匈奴里應(yīng)外合，大秦危矣！幸好趙大人截獲密信，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！”

“那……那怎么辦？”胡亥六神無主，完全依賴趙高的人，“要不要告訴父皇？”韓談連忙阻止：“陛下正在靜養(yǎng)，豈能受此驚嚇？蒙恬黨羽眾多，不如先下手為強，賜死蒙恬，剝奪扶蘇兵權(quán)，方能穩(wěn)住局勢！”

胡亥被“謀反”二字嚇破了膽，連聲稱是，卻對著空白詔書發(fā)呆——他根本不會擬詔。韓談早有準(zhǔn)備，呈上早已寫好的詔書，內(nèi)容極盡污蔑之能事，末尾用朱筆標(biāo)注：“賜化靈散，三日元嬰自碎?！?/p>

“化靈散？”胡亥不解，“為何不用尋常毒藥？”趙高心腹諂媚道：“公子英明！蒙恬是高階煉氣士，尋常毒藥無效?；`散專蝕元嬰，讓他靈力潰散而死，才能彰顯天威！”胡亥被哄得飄飄然，拿起印璽胡亂蓋下，連印文歪斜都沒察覺。

詔書發(fā)出前，趙高特意讓人在“化靈散”的藥瓶外刻滿“鎖靈紋”。這種源自西域的奇毒，用弱水之毒、骨靈花、幽冥蟻毒液煉制，無色無味，入體后沿經(jīng)脈擴散，三天內(nèi)必讓修士元嬰寸寸碎裂，痛苦至極。押送的方士捧著藥瓶冷笑：“蒙恬啊蒙恬，這可是趙大人特意為你準(zhǔn)備的‘大禮’?！?/p>

王離圍營：長城軍的分裂時刻

長城軍主營的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。王離捧著賜死詔書，手指冰涼——他雖與蒙恬政見不合，卻從未想過要置這位名將于死地。詔書和化靈散擺在案上，仿造的密信散發(fā)著詭異的靈力波動，讓他陣陣心悸。

“將軍，這是除掉蒙恬的最好時機！”心腹將領(lǐng)李信慫恿道，“蒙恬一死，長城軍就是您的天下，王家世代榮耀可保！”王離猛地拍案：“放肆！蒙將軍鎮(zhèn)守北境數(shù)十年，豈能因一封偽書定罪？”

但當(dāng)他看到詔書上的“胡亥御印”，想到趙高的權(quán)勢和王家的安危，猶豫最終變成了妥協(xié)。他召集五千親兵，這些王家私兵都刻著“王氏靈紋”，絕對忠誠。深夜的營地寂靜無聲，只有親兵的甲葉摩擦聲和遠(yuǎn)處匈奴的狼嚎。

“記住，圍而不攻?！蓖蹼x低聲下令，“等天亮后出示詔書，盡量不動手，以免激化兵變?！彼碌牟粌H是蒙恬的威望，更是這位高階煉氣士的實力——蒙恬的“裂地劍氣”曾一劍劈開陰山巨石，真要反抗，五千人未必能拿下。

蒙恬的指揮帳外，“鎮(zhèn)靈陣”的符文突然閃爍。這位老將早已察覺異動，正燈下研讀《秦法軍律》，帳內(nèi)的“祖巫血脈信物”散發(fā)著微弱金光。當(dāng)親兵包圍營帳時，他只是平靜地問：“王離，深夜圍營，意欲何為？”

“蒙將軍，奉公子詔命，請您接詔?！蓖蹼x的聲音帶著顫抖。帳門打開，蒙恬身著便服走出，玄色法袍上的“長城符文”在月光下流轉(zhuǎn)，目光掃過周圍的士兵，讓親兵們不由自主地后退。

“詔書上說我通敵叛國？”蒙恬接過竹簡，只看一眼便冷笑，“如此拙劣的偽造手段，也敢拿來當(dāng)證據(jù)？王離，你被趙高當(dāng)槍使了都不知道！”他將竹簡擲在地上，符文瞬間黯淡——那是被法家靈力破了偽造印記。

王離臉色煞白，只能硬著頭皮下令：“拿下！抗旨者格殺勿論！”親兵們舉起弓弩，箭上的“鎖靈散”讓蒙恬的親衛(wèi)靈力受阻。蒙恬抬手阻止親衛(wèi)：“住手！長城軍不能自相殘殺，讓匈奴看笑話?！?/p>

他看著王離，眼中充滿失望：“我隨你去，但要容我回帳取一樣?xùn)|西?！蓖蹼x猶豫片刻同意了，卻在帳外布下三重符陣——他怕這位老將魚死網(wǎng)破。

帳內(nèi)，蒙恬從暗格取出一卷《秦法》竹簡，這是他鎮(zhèn)守北境的信念所在。他撫摸著“法不容情，亦不容奸佞”的批注，將祖巫信物藏入懷中，最后看了一眼墻上的長城輿圖，那里標(biāo)注著他用鮮血守護的每一處靈脈節(jié)點。

絕境悲歌：化靈散與最后的尊嚴(yán)

天色微明時，蒙恬走出營帳，手中捧著《秦法》竹簡，神色平靜得讓人心悸?！巴蹼x，你可知‘化靈散’的來歷？”他突然開口，聲音傳遍營地，“此毒源自《山海經(jīng)》的幽冥弱水，專蝕靈根，是趙高這類奸佞才會用的邪術(shù)?！?/p>

王離不敢直視他的眼睛，只是催促：“將軍接旨吧，這是公子的命令?！泵商癍h(huán)視周圍的士兵，他們中有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兵，此刻都紅著眼眶，握著兵器的手在顫抖。

“我蒙恬一生，修長城、鎮(zhèn)靈脈、御匈奴，無愧于大秦，無愧于秦法！”蒙恬的聲音響徹云霄，“今日雖死，卻要用秦法證明清白！”他突然將《秦法》竹簡高舉過頭頂，靈力注入，竹簡爆發(fā)出金色光芒，法條文字化作流光融入周圍士兵體內(nèi)——這是法家“法魂傳承”秘術(shù)，能讓士兵銘記秦法精神。

“將軍！”士兵們再也忍不住，跪倒一片，“我們不信您會叛國！”王離的親兵也騷動起來，很多人放下了弓弩。王離又驚又怒，對押送方士使眼色：“快讓他服毒！”

方士捧著藥瓶上前，卻被蒙恬的氣勢震懾，腳步發(fā)顫。蒙恬看著藥瓶冷笑：“奸佞之毒，豈能玷污我法家修士的元嬰？”他突然做出驚人之舉——奪過藥瓶擲在地上，瓷瓶碎裂，化靈散接觸地面的瞬間，竟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。

“你敢抗旨！”王離拔刀相向。蒙恬卻從懷中取出一錠黃金，這是嬴政賜的“鎮(zhèn)北金錠”，刻著“忠勇”二字?！拔颐商裆頌榇笄貙④?，當(dāng)以金碎魂，以血明志，豈能死于邪毒！”他毫不猶豫地將金錠吞入腹中。

黃金入喉的瞬間，蒙恬的臉色劇烈變化，靈力瞬間紊亂。但他強撐著站直身體，手中的《秦法》竹簡高高舉起：“秦法若存，吾魂不滅！長城軍將士聽令——守住靈脈，護我大秦！”

最后一個字落下時，蒙恬轟然倒地，手中的竹簡化作金光融入他體內(nèi)，在胸口形成一個淡淡的法紋印記。周圍的士兵爆發(fā)出震天的悲吼，很多人拔劍指向王離：“是你害死了將軍！”

王離看著氣絕的蒙恬，心中充滿恐懼與悔恨。他知道，自己不僅害死了一代名將，更徹底撕裂了長城軍的軍心。遠(yuǎn)處的陰山方向，匈奴薩滿似乎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，狼居胥山的血祭陣突然亮起紅光——北境的天，要變了。

韓談帶著“蒙恬已服毒”的消息回報趙高時，這位權(quán)臣正站在咸陽宮的望樓上，望著長城方向的靈脈紊亂。他嘴角勾起笑容，卻沒看到腰間玉佩上的祖巫圖騰，正散發(fā)著微弱的黑氣——那是蒙恬最后的法魂，已悄然附著其上，等待著復(fù)仇的時刻。長城軍的營地里，蒙恬的親衛(wèi)將《秦法》竹簡碎片收好，眼中燃燒著復(fù)仇的火焰，而王離的親兵則人心惶惶，沒人知道，這場毒計最終會如何反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