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羽看著劍舞,起初并未在意,可漸漸發(fā)現(xiàn)項莊的劍尖總往劉邦那邊偏,項伯則刻意阻攔,心中隱約明白。他沒有發(fā)作,只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眼神復(fù)雜——殺劉邦,他有顧慮;不殺,又咽不下先入關(guān)的氣。
范增見狀,知道不能再等。他猛地站起身,對項莊厲聲道:“劍舞當有殺氣,若無殺氣,不如不舞!”這話既是催促項莊,也是說給項羽聽:再不動手,良機就錯過了!
項莊聞言,劍法一變,殺氣暴漲,一劍直刺劉邦心口!范增的心跳到了嗓子眼,算天籌發(fā)出微光,卦象“龍死網(wǎng)中”即將成型。就在劍尖即將刺中的瞬間,項伯橫劍格擋,“當”的一聲,兩劍相交,火花四濺。
“項伯!你敢護他?”項莊怒吼。項伯沉聲道:“沛公是項王貴客,不可無禮?!眱扇藙Π五髲?,氣氛瞬間凝固。劉邦趁機后退,遠離案幾,額頭已滲出冷汗。
范增的算天籌突然炸裂,一道細微的血痕從他指尖滲出——卦象突變,預(yù)示著變數(shù)突生。他心中一緊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帳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喝:“軍中急報!”
樊噲闖帳:范增的震驚與應(yīng)對
帳簾被猛地掀開,一人披甲帶劍闖了進來,身高八尺,目似銅鈴,正是樊噲。他剛在帳外聽到劍舞異動,擔心劉邦安危,便不顧侍衛(wèi)阻攔,強行闖帳。“末將樊噲,有要事稟報沛公!”
楚軍侍衛(wèi)見狀,紛紛拔刀阻攔:“無令闖帳,拿下他!”樊噲卻不退反進,體內(nèi)祖巫血脈突然覺醒,一股源自上古的威壓擴散開來,這威壓帶著《山海經(jīng)》記載的“后土之力”,厚重磅礴,??松窔?。
侍衛(wèi)們只覺渾身沉重,靈力凝滯,手中的刀竟難以舉起?!白嫖籽}?”范增失聲驚呼,眼中充滿震驚。他研究過上古秘聞,知道祖巫血脈是上古祖巫后裔的標志,威力無窮,沒想到樊噲竟有這種血脈!
樊噲沖到劉邦身邊,護在他身前,怒視項莊:“舞劍為何總對我家沛公?莫非想行刺?”項羽見狀,不僅不怒,反而贊賞道:“好個壯士!賜酒!”侍衛(wèi)遞上酒壇,樊噲接過便一飲而盡,酒液順著胡須流淌,更添威猛。
范增的心臟像被巨石壓住,祖巫血脈的出現(xiàn)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。困龍陣的煞氣被后土威壓壓制,侍衛(wèi)攔不住樊噲,項莊的劍舞殺局也被打斷。他看著樊噲護在劉邦身前的背影,第一次感到計劃可能失敗的恐慌。
“壯士為何闖帳?”項羽問道。樊噲朗聲道:“項王攻破函谷關(guān),屠城燒宮,關(guān)中百姓敢怒不敢言。我家沛公約法三章,封府閉宮,等待項王,卻反遭猜忌,莫非項王只容殘暴,不容仁德?”
這話直擊項羽痛處,他臉色漲紅,竟一時語塞。范增連忙打圓場:“樊噲無禮,竟敢妄議項王!拿下他!”可侍衛(wèi)們被祖巫威壓震懾,竟無人敢上前。
范增知道,此時若強行動手,只會讓項羽更加反感。他壓下心中的怒火,對項羽道:“項王,樊噲是粗人,不懂禮儀,不必與他計較。宴席也該散了,讓沛公回去歇息吧?!彼氲氖?,即便今日殺不了劉邦,也不能讓項羽徹底翻臉,留待日后再尋機會。
劉邦卻趁機起身:“多謝項王款待,劉邦不勝酒力,想借如廁稍作歇息?!表椨鹫行擂危銚]揮手:“去吧。”范增心中警鈴大作,算天籌再次顫動,卦象“龍歸大?!鼻逦‖F(xiàn)——劉邦要逃!
劉邦脫逃:范增的憤怒與無奈
“沛公如廁,需有人陪同,免得迷路?!狈对隽⒖陶f道,想派侍衛(wèi)監(jiān)視。張良卻笑道:“不必麻煩,樊噲陪沛公去即可?!狈畤垥?,護著劉邦快步走出帳外。
范增看著兩人的背影,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。他對項莊使了個眼色,項莊立刻跟了出去,準備在帳外動手??蓜偟綆らT口,就被樊噲的祖巫威壓擋住,寸步難行。
“亞父,劉邦會不會借機逃跑?”項羽終于察覺到不對勁。范增急道:“肯定會!項王快派人去追!”項羽猶豫片刻,終究還是下令:“去看看沛公是否真如廁,若敢逃跑,立刻拿下!”
可等侍衛(wèi)趕到帳外的如廁處,早已空無一人。地上只留下一塊破碎的“破陣符”,符光尚未完全消散——顯然劉邦和樊噲已借符力沖破困龍陣的邊緣封鎖,逃向霸上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范增得知消息,氣得將案上的酒杯掃落在地,碎片四濺。他看著項羽,眼中充滿失望:“項王!今日放虎歸山,他日必為所噬!劉邦此人,野心勃勃,又得民心,若讓他回到霸上,整合兵力,將來必成我軍大患!”
項羽臉色鐵青,卻嘴硬道:“不過是僥幸逃脫,他兵力遠不如我,何足懼哉?”范增痛心疾首:“項王??!兵不在多而在精,將不在勇而在謀!劉邦有關(guān)中民心,有張良、蕭何輔佐,又有樊噲這樣的猛將,此消彼長,將來勝負難料??!”
帳內(nèi)的氣氛降到冰點,楚軍將領(lǐng)們面面相覷,不敢言語。范增看著帳外漆黑的夜色,仿佛看到劉邦在霸上厲兵秣馬的身影。他知道,鴻門宴的失敗不僅是錯失殺劉邦的良機,更暴露了楚軍的內(nèi)部矛盾——項羽的優(yōu)柔,項伯的私心,這些都將成為未來的隱患。
“罷了,罷了?!狈对鲩L嘆一聲,枯瘦的手緊握成拳,“既然殺不了劉邦,便只能盡快分封諸侯,將他貶到偏遠之地,斷其根基。巴蜀漢中之地,靈脈閉塞,易守難攻,可將他封于此,再派三秦王監(jiān)視,讓他永無東出之日。”
項羽聞言,眼神微動:“亞父的意思是……分封十八王,劃定疆界?”范增點頭:“正是。項王可自封西楚霸王,定都彭城,掌控中原;將劉邦封為漢王,困于巴蜀;其余諸侯各有封地,相互牽制。如此既能彰顯項王權(quán)威,又能削弱潛在威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