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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甘茂獻策伐韓國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晨霧尚未散盡，章臺殿內(nèi)已彌漫著濃烈的玄鐵氣息。嬴蕩身著玄色勁裝，正與烏獲、孟賁等力士在殿中比試舉鼎，三千斤的青銅鼎被三人合力托起，鼎身雕刻的“巨靈開山”圖騰在晨光中泛著冷光。殿角的青銅漏刻滴答作響，法家修士們捧著待批的竹簡，在一旁垂手侍立，目光中滿是無奈——自新君繼位后，朝會早已淪為力士們的練力場，法治文書被隨意堆放在角落，上面落滿了銅鼎碰撞濺起的灰塵。

“王上神力！”孟賁猛地發(fā)力，將鼎身又抬高寸許，玄鐵打造的鼎耳被他捏出深深的指痕。嬴蕩接過鼎繩，雙臂肌肉賁張，竟獨自一人將鼎身穩(wěn)住，殿內(nèi)的地磚因承受巨力而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碎裂聲。

“痛快！”嬴蕩放下銅鼎，接過內(nèi)侍遞來的靈巾擦汗，玄色勁裝上的巨靈圖騰因靈力激蕩而發(fā)亮，“昨日魏國使者送來消息，說魏王力士龍賈能舉五千斤鼎，寡人倒要看看，他比得上寡人的力士營嗎？”

正說著，大夫甘茂身著朝服，緩步走入殿內(nèi)。他手中捧著一卷竹簡，竹簡上的靈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，顯然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。見殿內(nèi)一片喧囂，甘茂并未急于上前，只是在殿門旁靜立，目光掃過滿地的銅鼎碎片與散落的法簡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。

“甘大夫來得正好！”嬴蕩看到他，興致勃勃地招手，“快來看看寡人的新鼎，這是用昆吾山銅精鑄造的，比之前的巨靈鼎重了五百斤！”

甘茂躬身行禮，目光卻落在竹簡上：“王上勇力蓋世，天下皆知。但臣今日前來，并非為觀鼎，而是有一樁關(guān)乎秦國霸業(yè)的大事，要向王上稟報?！?/p>

嬴蕩的興趣頓時消減大半，隨手將鼎繩扔給力士，不耐煩地?fù)]手：“有事快說，寡人還要與烏獲他們比試舉鼎?！?/p>

甘茂上前一步，展開竹簡，靈力注入后，竹簡上浮現(xiàn)出一幅九州靈脈圖，圖中央的洛陽位置閃爍著金色光點?！巴跎险埧矗四寺尻栔芡跏业木哦Ψ植紙D。據(jù)《山海經(jīng)·中山經(jīng)》記載，九鼎為大禹所鑄，采首山之銅，融九州靈脈精血，鼎身刻有‘山海異獸陣’，能鎮(zhèn)天下靈脈，得之可號令諸侯，定鼎中原。”

“九鼎？”嬴蕩的目光瞬間被金色光點吸引，大步走到竹簡前，手指在洛陽位置重重一點，“你是說，得到這九鼎，就能讓天下諸侯臣服？”

“正是！”甘茂加重語氣，眼中閃爍著蠱惑的光芒，“自周室衰微，九鼎久居洛陽，卻無人能掌其靈脈權(quán)柄。如今韓據(jù)宜陽，阻斷我秦東出之路，若王上能率軍伐韓，打通通往洛陽的通道，奪取九鼎，不僅能彰顯王上的無上神力，更能讓秦國成為天下靈脈的主宰，完成先王未竟的東出大業(yè)！”

這番話精準(zhǔn)地戳中了嬴蕩的軟肋。他一直渴望超越父王，證明自己的“蠻力霸業(yè)”勝過法治權(quán)謀，九鼎的象征意義恰好滿足了他對權(quán)威與武力的雙重追求。“伐韓奪鼎……”嬴蕩喃喃自語，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，“洛陽距韓都新鄭不遠(yuǎn)，要奪九鼎，需先破宜陽？”

“王上英明！”甘茂撫掌道，“宜陽是韓西部門戶，控洛水靈脈，守崤山要道，若能拿下宜陽，秦軍便可直抵洛陽。臣愿率軍伐韓，攻破宜陽，為大王打通奪鼎之路！”

“好！”嬴蕩猛地一拍案幾，靈玉案面被震出裂紋，“寡人早就看韓國不順眼！當(dāng)年韓獻三城時陽奉陰違，暗中與趙、魏勾結(jié)，如今正好借機滅了它，奪取九鼎！”

他轉(zhuǎn)身看向殿內(nèi)群臣：“諸位愛卿，誰愿隨甘大夫伐韓奪鼎？”

力士們紛紛請戰(zhàn)，烏獲高聲道：“王上！末將愿率軍沖鋒，用巨鼎砸破宜陽城的城門！”孟賁也附和：“末將能舉五千斤鼎，可在城下為大軍開路！”

就在這時，石佗從武將隊列中走出，玄甲上的祖巫圖騰因憂慮而發(fā)亮。他單膝跪地，聲音沉重：“王上三思！伐韓奪鼎看似誘人，實則暗藏兇險。宜陽地勢險要，韓軍在此經(jīng)營多年，布有‘奇門·杜門’陣，與洛水靈脈相連，防御堅固；且韓與趙、魏素有盟約，若我軍伐韓，兩國必出兵相助，秦軍恐陷入重圍。”

他頓了頓，取出靈脈監(jiān)測圖：“更重要的是，我秦國內(nèi)部靈脈尚未穩(wěn)固，咸陽主脈因舉鼎已出現(xiàn)七處裂痕，若此時興兵，恐無力支撐大軍的靈脈消耗，法獄陣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。臣以為，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修復(fù)靈脈，穩(wěn)固內(nèi)政，待國力強盛再圖東出?！?/p>

甘茂立刻反駁：“石將軍此言差矣！兵事貴速，若等靈脈修復(fù)，韓早已加固宜陽防御，九鼎也可能被周室轉(zhuǎn)移。如今列國因先王去世、新君繼位而觀望，正是伐韓的最佳時機！至于靈脈消耗，可讓力士營攜帶巨鼎隨軍，以蠻力破陣，無需依賴法獄陣！”

“以蠻力破陣？”石佗冷笑，“宜陽的‘奇門·杜門’陣引洛水靈脈為源，陣眼設(shè)在山頂?shù)摹敵亍?，池中有《山海?jīng)》記載的玄龜守護，其龜甲能反彈蠻力攻擊。烏獲的巨鼎若砸向陣墻，只會被玄龜靈甲反彈，傷及自身！”

嬴蕩的臉色沉了下來，他最不喜聽“蠻力無用”的言論。“石將軍未免太過保守！”他怒視石佗，“寡人的力士能舉山填海，難道還破不了一個小小的杜門陣？甘大夫說能伐韓，那便能伐！”

他看向甘茂：“寡人任命你為主帥，率十萬大軍伐韓，烏獲、孟賁為先鋒；石佗為副帥，負(fù)責(zé)靈脈供應(yīng)與側(cè)翼防御。三日之后，大軍在函谷關(guān)集結(jié)，務(wù)必拿下宜陽，打通洛陽之路！”

石佗還想爭辯，卻被嬴蕩厲聲打斷：“石將軍若再阻撓，寡人便撤去你的副帥之職！”

石佗看著嬴蕩眼中不容置疑的怒火，又看了看甘茂嘴角那抹隱晦的笑意，心中的憂慮如潮水般蔓延。他知道，這場由九鼎引發(fā)的戰(zhàn)爭已不可避免，而自己作為副帥，既要應(yīng)對韓軍的靈脈防御，又要平衡甘茂的激進戰(zhàn)術(shù)，前路必定艱難。

退朝后，甘茂在相府連夜制定伐韓計劃。他的書房內(nèi)擺滿了韓地的靈脈圖與城防部署，其中宜陽的地形圖被反復(fù)標(biāo)注——宜陽城依山而建，洛水從城南流過，城西的崤山中有多處靈泉，為杜門陣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；城內(nèi)駐有韓軍三萬，主將暴鳶是韓名將，精通“水戰(zhàn)靈脈術(shù)”，曾多次擊退秦軍的小規(guī)模進攻。

“主將，”甘茂的謀士指著宜陽城南的洛水，“此水與城內(nèi)靈脈相連，若戰(zhàn)事膠著，可引洛水灌城，必能破敵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