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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嬴政親批《駁法論》（第1頁）

咸陽宮的“法道殿”內(nèi)，龍涎香的煙氣與法家符文的金光交織成一道無形的屏障，將殿外的喧囂隔絕在外。嬴政身著玄色帝袍，端坐在刻有“九環(huán)鎖靈陣”紋的龍椅上，指尖捏著一卷泛著黑氣的竹簡——這正是呂不韋的《駁法論》副本，剛剛由法家銳士從舊貴族府邸查獲。竹簡上“秦法三失”四個篆字被百家靈力包裹，透著一股挑釁的陰冷，仿佛隨時會掙脫束縛，在殿中散布流言。

“陛下，此簡被注入了儒家‘仁氣’、道家‘清氣’和雜家‘和氣’，尋常法符難以壓制?！崩钏拐驹陔A下，捧著另一卷殘缺的副本，額上滲著細(xì)汗，“銳士們在搜查時，三名修士因強行觸碰竹簡，已被百家靈力反噬，元嬰震蕩?！?/p>

嬴政沒有說話，只是運轉(zhuǎn)龍氣，指尖輕輕點向竹簡。黑氣遇到龍氣，如同冰雪遇火般劇烈收縮，卻并未消散，反而凝結(jié)成呂不韋的虛影，在竹簡上空冷笑：“嬴政，你敢直面秦法之失嗎？敢承認(rèn)你靠酷法統(tǒng)一天下，終難長久嗎？”

“虛妄之言，也敢在朕面前作祟。”嬴政眼中閃過一絲厲色，龍氣驟然暴漲，祖巫血脈在帝袍下流轉(zhuǎn)，化作一頭青色巨熊虛影，張口便將呂不韋的虛影吞噬。竹簡上的黑氣瞬間黯淡，露出“秦法三失：一曰失于酷，以殺立威”的字樣。

他將竹簡攤在案上，案上立刻浮現(xiàn)出《商君法篆》的全文投影，金色的文字與竹簡上的黑色字跡形成鮮明對抗。“傳朕旨意，取‘昆侖玉硯’和‘玄龜筆’來?！辟穆曇羝届o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，“朕要親自批駁這篇《駁法論》，讓天下人看看，究竟是秦法失于酷，還是雜家流于虛妄。”

內(nèi)侍很快捧來文房四寶。昆侖玉硯通體瑩白，是用昆侖山萬年玉髓雕琢而成，能自動凝聚靈氣；玄龜筆的筆桿是玄龜背甲所制，筆尖是靈狐尾毛混合修士精血制成，寫出的文字自帶法家威壓。嬴政拿起玄龜筆，蘸取玉硯中自動生成的靈墨，目光落在“失于酷，以殺立威”的字樣上，筆尖懸而未落。

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欞，照在案上的《秦記》殘卷上，上面記載著秦獻(xiàn)公少梁之戰(zhàn)中化靈咒發(fā)作、金丹碎裂的慘狀，記載著秦孝公血書求賢令時的嘔血之痛，記載著衛(wèi)鞅在渭水焚禁書時的決絕——這些畫面在嬴政眼前流轉(zhuǎn)，讓他想起了秦國從西陲蠻秦到諸侯霸主的艱辛歷程。

“呂不韋說朕以殺立威？”嬴政冷哼一聲，筆尖落下，在“失于酷”三字旁寫下：“法者，非為酷也，為天下公也。秦法之‘殺’，殺的是叛亂者、謀逆者、壟斷靈脈者，護(hù)的是守法者、耕戰(zhàn)者、凡童修士?！?/p>

他引用《商君法篆·賞刑篇》：“商君曰‘利祿官爵摶出于兵，無有異施’。軍功丹道非以殺換丹，是以功換丹；斬敵修士非以殺立威，是以戰(zhàn)止戰(zhàn)。少梁之戰(zhàn)，魏軍用‘化靈咒’碎我獻(xiàn)公金丹，百名礦工修士被崆峒派廢去修為——若不以法反擊，不以軍功激勵，秦國早已亡于西陲，何來今日之修士過萬、靈脈安穩(wěn)？”

寫完，他命內(nèi)侍取來“軍功冊”，翻開其中一頁，投影在殿中：“石敢，郿縣貧家子，斬魏筑基修士三人，獲淬體丹十枚，靈田百畝，今為啟靈院教習(xí)。其族弟石佗，昔年靈根閉塞，因軍功丹道得以開竅，今已筑基中期——此非‘以殺換丹’，是給寒門修士一條進(jìn)階之路；非‘飲鴆止渴’，是給秦國一條自強之路?！?/p>

接著，他看向“二曰失于苛，以法鎖靈”的章節(jié)。呂不韋在文中寫道：“啟靈院以秘法開竅，卻藏私術(shù)于《商君法篆》，立‘忠秦誓’束縛修士，是壟斷靈竅，非普惠凡童?！?/p>

嬴政的筆尖頓了頓，想起三年前在啟靈院看到的場景：貧家子李二因靈田增產(chǎn)得以開竅，家奴之女趙玥靠符箓天賦進(jìn)入法道學(xué)院，這些孩子的笑臉與呂不韋筆下的“束縛”形成強烈反差。他提筆寫道：“啟靈院秘法藏于《商君法篆》，非為壟斷，是為防仙門竊術(shù)。昔年崆峒派以‘守護(hù)洞天’為由禁我岐山靈脈，昆侖派聯(lián)五國欲分我最后三條靈脈——若秘法外傳，仙門必復(fù)壟斷靈根之舊，凡童開竅之路將再被阻斷，此非‘苛’，是‘護(hù)’?！?/p>

他召來啟靈院院長韓非子，命其取來“開竅記錄冊”。冊子上詳細(xì)記載著三年來啟靈院為凡童開竅的數(shù)量：第一年三千人，第二年五千人，第三年八千人，其中貧家子占比七成，家奴子占比兩成?！皡尾豁f說‘鎖靈竅’？”嬴政將記錄冊投影在殿中，“這些孩子若非秦法，終生只能為奴為仆，何來靈竅開啟、修煉進(jìn)階？‘忠秦誓’非束縛，是‘感恩’——感恩秦法給他們機會，感恩秦國護(hù)他們靈田，此非‘苛’，是‘公’?！?/p>

對于“三曰失于逆，以術(shù)亂脈”的指責(zé)，嬴政更是嗤之以鼻。呂不韋在文中稱“九環(huán)鎖靈陣強行聚氣，導(dǎo)致青靈泉變色、靈田減產(chǎn)，違天地自然之理”，還引用《山海經(jīng)》“昆侖之墟，靈氣自溢”來佐證。

嬴政提筆寫下：“天地之理，非仙門能定義；自然之道，非雜家能曲解?！渡胶＝?jīng)》載‘開明獸守昆侖’，守的是靈氣有序，非任其紊亂。秦法‘九環(huán)鎖靈陣’非強行聚氣，是梳理靈脈——西陲靈脈本就貧瘠，若不加以梳理，任由仙門、貴族壟斷，秦國靈氣只會愈發(fā)稀薄，何來今日關(guān)中靈氣濃度提升三成、靈田畝產(chǎn)翻倍？”

他命靈脈監(jiān)呈上“靈脈監(jiān)測圖”，圖上清晰顯示：陣法啟動前，咸陽靈脈紊亂，靈氣濃度時高時低；啟動后，靈脈走勢平穩(wěn)，十三條主脈靈氣均勻分布，青靈泉的“黑水”已在陣法調(diào)試后恢復(fù)清澈。“青靈泉變色是陣法調(diào)試之常，非‘亂脈’之過。呂不韋引《山海經(jīng)》卻不知‘靈脈如江河，需疏而非堵’，此非‘逆道’，是‘順道’——順的是靈氣普惠之道，順的是凡童進(jìn)階之道?！?/p>

批注持續(xù)了整整三日。嬴政逐字逐句批駁《駁法論》，從“酷法實證篇”的案例到“治道根本篇”的理念，無一遺漏。面對呂不韋列舉的“郿縣修士因私藏靈谷種子被廢修為”，他批注：“私藏靈谷種子者，實為舊貴族余孽，欲以劣質(zhì)谷種替換啟靈院改良種，斷農(nóng)夫生路，此非‘酷’，是‘除害’?！?/p>

面對“河西百姓因產(chǎn)量未達(dá)標(biāo)被貶為奴”的指控，他附上靈田增產(chǎn)記錄：“該百姓領(lǐng)靈田后拒不采用啟靈院‘靈肥術(shù)’，故意減產(chǎn)以惑民心，實為呂黨細(xì)作，貶為奴是按秦法‘欺君罔上’論處，非因‘產(chǎn)量’?！?/p>

對于核心論點“德主刑輔”，嬴政寫下：“德者，法之潤也；法者，德之骨也。無骨之潤，是為虛妄；無潤之骨，是為僵化。秦法非無德，是‘法先德后’——先以法立規(guī)矩，讓耕者有其田、修者有其道，再以德化之。若如呂不韋所言‘德主刑輔’，則規(guī)矩不立，豪強復(fù)起，靈脈再被壟斷，凡童重歸蒙昧，此非‘治道’，是‘亂道’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