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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楚軍項燕守壽春（第2頁）

王賁揮舞長劍斬殺數(shù)名尸蠱兵，劍身上的法威符文不斷炸裂，卻只能暫時逼退敵人。他發(fā)現(xiàn)這些尸蠱兵的行動軌跡異常統(tǒng)一，顯然是受中樞操控，便對身旁的親衛(wèi)道：“找陣眼！毀掉操控中樞，這些傀儡就會失效！”親衛(wèi)領(lǐng)命，祭出“望氣鏡”四處探查，很快指向城中心的鼓樓：“將軍，那里有濃郁的巫蠱靈力！”

“跟我沖！”王賁一馬當先，長劍劃出一道金色弧線，劈開前方的尸蠱兵。他身后的精銳修士緊隨其后，不斷祭出“破甲符”“裂魂釘”，在尸蠱兵群中撕開一道口子。然而當他們靠近鼓樓時，地面突然裂開，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，坑中爬滿了“血蛭蠱”——這種蠱蟲以修士靈力為食，一旦接觸就會順著靈氣通道鉆入體內(nèi)，瞬間吸干修士的金丹。

“快退！”王賁察覺不對，想要后撤卻已來不及。一只血蛭蠱突破他的法盾，順著長劍的靈力紋路爬上他的手臂，皮膚瞬間鼓起一道黑線，朝著心臟蔓延。王賁眼中閃過一絲絕望，他猛地咬碎舌尖，將全身靈力灌注到長劍中，朝著鼓樓方向擲出：“秦法不朽，我魂不滅！”

長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，穿透鼓樓的墻體，里面?zhèn)鱽砑浪镜膽K叫。操控尸蠱兵的靈力出現(xiàn)瞬間紊亂，尸蠱兵的動作變得遲緩。但王賁身上的黑線已經(jīng)蔓延到心臟，他能感覺到金丹正在迅速枯萎，意識逐漸模糊。倒下前，他看到鼓樓頂端飄起一面黑色旗幟，旗幟上繡著九頭蛇吞噬太陽的圖案——那是楚國巫蠱術(shù)的最高象征“噬靈幡”。

“將軍！”親衛(wèi)們嘶吼著沖向王賁，卻被重新恢復(fù)秩序的尸蠱兵攔住。黑泥中伸出的手臂將王賁的尸體拖入地下，很快就被蠱蟲啃噬得只剩一副骨架，骨架上還爬滿了細小的蠱卵，仿佛在宣告秦軍的慘敗。

城樓上的項燕摘下青銅面具，露出布滿皺紋的臉龐。他看著秦軍殘部倉皇撤退的背影，又看了看身旁眉頭緊鎖的項羽，輕聲道：“羽兒，你剛才說的破綻沒錯，但那是我給王賁的陷阱。真正的陣眼在八公山深處的‘幽冥泉’，可那里有‘窮奇母蠱’守護，秦軍若敢來攻，只會死得更慘?！?/p>

項羽卻搖了搖頭，重瞳中閃過一絲憂慮：“祖父，我剛才看到秦軍大營深處，有一道紫色靈光亮了一下，那氣息……比雷火符霸道十倍，像是能焚燒一切的火焰。”項燕聞言臉色微變，他知道孫女的重瞳從不出錯，那道紫光大概率是秦軍的后招。他轉(zhuǎn)身對項伯道：“加強幽冥泉的守衛(wèi)，再派三百名‘影蠱修士’潛入秦軍大營，查探那紫色靈光的來歷?！?/p>

夜幕降臨時，壽春城內(nèi)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。項燕在帥帳中鋪開地圖，地圖上用朱砂標注著尸蠱大陣的七十二處蠱巢，其中八公山幽冥泉被圈了三個圈。他手指在幽冥泉的位置重重一點：“這里是我們的根基，也是最后的屏障。傳我命令，讓‘蠱母’催動窮奇母蠱，今夜就產(chǎn)卵，明天讓秦軍嘗嘗真正的巫蠱之威。”

帳外，項羽望著秦軍大營的方向，右眼的重瞳再次亮起。這一次，她清晰地看到秦軍大營中駛出一輛黑色的囚車，囚車周圍環(huán)繞著紫色火焰，火焰中隱約能看到“離火”二字的符文。她握緊腰間的短劍，劍身是用隕鐵混合蠱蟲甲殼打造的，此刻竟微微發(fā)燙——這是危險的預(yù)兆。

“家將，”項羽找到保護自己的家將項平，“明天若城破，你帶著我從東門走，那里有一條通往淮河的密道，祖父告訴過我?！表椘揭汇叮骸靶〗惴判?，有項燕將軍在，秦軍攻不破壽春。”項羽卻搖頭，重瞳中閃過與年齡不符的沉重：“秦人的法道，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。祖父說過，留得青山在，不怕沒柴燒。”

與此同時，秦軍大營中，王賁戰(zhàn)死的消息已快馬送往咸陽。臨時帥帳內(nèi)，副將蒙武（蒙恬之弟）正對著沙盤發(fā)愁，沙盤上代表尸蠱大陣的黑色區(qū)域幾乎覆蓋了整個壽春周邊。他看著從王賁尸體上取回的蠱卵樣本，樣本在玉盤中不斷蠕動，散發(fā)出令人作嘔的邪氣。

“將軍，咸陽急報！”傳令兵闖入帳中，遞上一封火漆印的竹簡。蒙武展開竹簡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——嬴政在信中怒斥秦軍無能，命蒙恬即刻率領(lǐng)“赤焰營”攜“離火破蠱丹”支援壽春，限三日內(nèi)破陣，否則全體將領(lǐng)以軍法論處。竹簡末尾還附著一行小字：“離火焚天，萬蠱皆滅，此丹乃法家秘法所煉，?？宋仔M邪術(shù)?！?/p>

蒙武握緊竹簡，看向壽春的方向。夜色中，壽春城頭的血色符文依舊閃爍，仿佛一頭蟄伏的巨獸。他知道，一場更殘酷的大戰(zhàn)即將來臨，而那即將到來的離火，或許真的能燒毀這座屹立百年的巫蠱堡壘。只是他沒注意到，帳外的陰影中，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睛正悄然退去——那是項燕派來的影蠱修士，已經(jīng)將離火破蠱丹的消息傳回了壽春。

壽春帥帳內(nèi)，項燕聽完影蠱修士的回報，將手中的青銅酒杯捏得粉碎。酒液灑在地圖上，在幽冥泉的位置暈開一片深色。他抬頭看向窗外的月亮，月亮被烏云遮蔽，散發(fā)著詭異的紅光?！翱磥?，嬴政是真的動怒了?！表椦噜哉Z，“傳我命令，讓所有修士今夜不眠，將尸蠱大陣提升到最高戒備。告訴‘蠱母’，明天一早，就讓窮奇蠱傾巢而出，我們要讓秦軍知道，楚國的土地，不是那么好踏的！”

城樓上的風(fēng)突然變得凜冽，吹動著項燕的白發(fā)。遠處的秦軍大營中，紫色的靈光越來越亮，仿佛預(yù)示著一場焚天滅地的烈焰即將降臨。而在東門的密道入口，項羽正將一塊刻著九頭蛇紋的玉佩交給項平：“這是祖父給我的信物，帶著它，淮河沿岸的漁民會幫我們。記住，無論發(fā)生什么，都要活下去，將來……我們還要回來?！表椘轿站o玉佩，重重地點了點頭。夜色深沉，壽春這座巫蠱堡壘，在風(fēng)雨飄搖中等待著黎明的決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