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枝低垂,仿若在向大地訴說著什么古老的秘密,它們的樹皮上,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紋路,像是古老的文字,橫平豎直,排列整齊,記錄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,等待著被人解讀。
有懂行的老人說這是“樹文”,是祖輩們刻上去的家訓,只是年代久遠,已經(jīng)無人能識。
這些梨樹,在夜晚時會發(fā)出一些輕微的聲響,像是有人在低聲吟唱,曲調婉轉悠揚,卻又帶著一絲哀傷,仿佛在悼念逝去的親人;走近時,還能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,清新而又神秘,讓人感到頭暈目眩,仿佛被帶入了一個奇幻的夢境,腳下像踩著棉花一樣,輕飄飄的,分不清是現(xiàn)實還是幻覺。
它們身后,金色稻浪與我船下的水波一同翻滾,稻穗飽滿,沉甸甸地低著頭,穗粒圓潤,像一串串金珠。
在風中輕輕搖曳,發(fā)出“沙沙”的聲響,像是在訴說著豐收的喜悅,又像是在低聲交談。
稻香與果香相互交融,彌漫在空氣中,形成一種獨特的氣息——稻香醇厚,果香清甜,聞起來讓人神清氣爽,精神振奮。
可這交融之中,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,稻浪和水波的起伏,似乎形成了一些奇怪的圖案——稻浪組成了“田”字,水波連成了“水”字,像是某種神秘的陣法,籠罩著這片土地,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束縛,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(wǎng)罩住,動彈不得。
水稻們身姿不高,卻長得十分傲岸,每一株都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賦予了生命,充滿了活力與生機,莖稈挺拔,像士兵的腰桿,葉片舒展,邊緣帶著細小的鋸齒。
飽滿熱情又透著一絲奇異,它們在風中搖曳,仿佛在向天空訴說著什么——有的點頭,像是在應和;有的彎腰,像是在鞠躬。
它們所有的歡呼匯聚在一起,共同的聲音把河水感動得泛起密密麻麻的波浪,那波浪仿佛一張張扭曲的嘴,齊聲呼喊:“七七,七七……”
這呼喊聲在空氣中回蕩,洪亮而整齊,讓人心神俱震,不知是在呼喚七哥,還是七嫂,亦或是某種隱藏在幽暗中的神秘存在,聲音里充滿了敬畏與期盼。
這呼喊聲整齊又熱烈,喊得水稻愈發(fā)齊整,排列得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;喊得水聲和樹葉聲交織成一片奇異的樂章,旋律激昂而莊重,像是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儀式;喊得我和船兒都莫名地振奮,可這振奮之下,卻是滿心的敬畏,仿佛有什么神圣的事情即將發(fā)生,讓人不敢出聲,只能靜靜感受。
金色稻浪層層疊疊,如同金色的海洋,在風中起伏不定,掀起一陣陣波浪,浪峰浪谷間閃爍著陽光的碎片;清澈河浪串串相連,像是一條銀色的項鏈,環(huán)繞著這片土地,閃閃發(fā)光,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石頭,發(fā)出“嘩嘩”的聲響;紅彤彤的夕陽在天上如同一顆巨大的血球,散發(fā)著溫暖而又威嚴的光芒,將周圍的云都染成了血色;在水中的倒影也扭曲變形,仿佛即將破碎,消散在水中,卻又遲遲不散,像是舍不得離開。
碩果累累的梨樹左右兩岸林立,將整個河道裝點得如夢如幻,如同進入了一個童話世界,讓人目不暇接——每一棵樹上都掛滿了果實,有的枝條被壓得幾乎觸地,卻依舊頑強地支撐著。
可這美景之中,卻透著濃濃的奇異,讓人不禁心生敬畏與贊嘆,感嘆大自然的神奇與偉大,也感嘆祖輩們留下的這片土地如此富饒。
稻香果香彌漫,載滿了我的一船、一河以及整個李家旗五十里這一溝,空氣中都充滿了這濃郁的氣息,仿佛能凝固成固體,用手一抓就能抓到一把香氣。
可在這濃郁的香氣里,卻似乎藏著某種致命的誘惑,讓人沉醉其中,難以自拔,甘愿被這美景所包圍,忘記了時間的流逝。
在這如夢似幻又充滿奇異的大背景下,我哥來了!
為何所有梨樹的手臂都垂得那么低?仿佛在向誰鞠躬致敬,姿態(tài)虔誠,連最粗壯的主枝都彎成了弧形,像是在朝拜。
為何金風吹來時,它們不喧嘩,反而在仔細聆聽,葉片都停止了晃動,它們究竟在聽什么?那么慎重,那么專注,連葉子的摩擦聲都變得輕柔,像是生怕打擾了什么。
兩岸梨樹威然肅立,排列整齊,行距株距都一樣,像是在舉行一場神秘的儀式,莊嚴肅穆,不容侵犯,讓人不敢大聲說話,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可這儀式是為了迎接誰?是我嗎?不,一直追求情境交融的我,沒有那么大的威勢,無法讓這萬千梨樹如此敬畏,我只是這大自然中的一個渺小存在,如同滄海中的一粟。
就在這時,我哥沿著左岸的林蔭道,從太陽的那頭走來,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被拉得很長很長,如同一個巨人,投在地上,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。
步伐沉穩(wěn)而堅定,每一步都踏在樹蔭的邊緣,腳抬起時帶起細小的塵土,落下時悄無聲息。
哥的這次走來,是我記憶中最為奇異的片段,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腦海里,無法磨滅,每次回想起來,都歷歷在目,連細節(jié)都清晰如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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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的頭頂和后背閃爍著奇異的金光,那光芒不似陽光般溫暖,反而透著一股威嚴,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,帶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,層層疊疊,像是有無數(shù)細小的光粒在跳動,組成了一件無形的鎧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