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陸行舟胡亂想著,可真是個傻子,總不能是因為他武功變差了,怕自己揍他吧。
寧歸柏覺得陸行舟冤枉了他,他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不管不顧,別的時候他都很聽陸行舟的話。
他不說話,那樣高的個子沉默著,愈發(fā)可憐了。
怎么還是這么笨,一點長進(jìn)都沒有。
陸行舟受不了了,他上前一步,按住寧歸柏的后頸,迫使他彎下腰,陸行舟的嘴唇輕輕碰了下寧歸柏的左臉。
寧歸柏的臉霎時紅了。
“你還不明白嗎?”陸行舟的聲音勾在他耳邊,一盞熄滅的心燈被點亮了。
寧歸柏捧著陸行舟的臉,虔誠的親吻落在他的額頭、眉心、鼻尖、嘴唇。
陸行舟閉上眼睛,兩人的呼吸在溫吞的吻中交融。
不知吻了多久,他們終于舍得分開,夕陽給兩人鍍上了金燦燦的光芒,將寧歸柏冷峻的線條照得軟化了許多,他的嘴角往上翹,眼睛也是,彎出一個迷人的弧度。
陸行舟心情很好,他扣住寧歸柏的手:“我們回城去吃飯吧。
”
寧歸柏點點頭,去哪都行,吃不吃飯都行。
他握著陸行舟的手,恨不得把陸行舟吞進(jìn)腹中。
寧歸柏看陸行舟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,他跟陸行舟重歸于好,本該是愉悅的,可是這種歡喜并不純粹,其中夾著沉甸甸的恐懼,他將這種惶恐藏進(jìn)了心底。
陸行舟為什么會喜歡他呢?
寧歸柏的心里沒有具體答案,他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,除了武功,他身上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。
更別說現(xiàn)在他的武功還變差了許多。
只有握緊陸行舟的手,將感受聚焦在此時此刻,寧歸柏的恐慌才能稍稍緩解。
進(jìn)入赟州城內(nèi),到了人多的地方,陸行舟便不牽著寧歸柏的手了。
寧歸柏的手松了又握,什么也沒抓住。
他忽然想,要是天底下只有他和陸行舟兩個人該多好,這樣他就不必患得患失了。
陸行舟帶他去了一家目前為止他在赟州發(fā)現(xiàn)的最好吃的店,但寧歸柏心不在焉,眼睛只專注在陸行舟身上,連自己吃了什么都不知道。
他們在街上散了會步,陸行舟挫敗地問:“你覺得那家店的黑魚豆腐煲不好吃嗎?”
原來他們剛剛吃的是黑魚豆腐煲,寧歸柏說:“很好吃。
”
“撒謊。
”陸行舟瞪他一眼,“你根本沒吃多少。
”
“我不餓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