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煞核心劇烈震動起來,黑色的霧氣不斷翻滾,試圖將鑿子排斥出去。
邱癲子咬緊牙關(guān),死死地握住鑿子,不讓它被震飛。
杏花嫂也拼盡全力,靈力絲如同鎖鏈般緊緊纏繞著陰煞核心,幫助邱癲子固定鑿子的位置。
就在這時,陰煞核心突然爆發(fā)出一股強大的沖擊力,將邱癲子和杏花嫂同時震飛出去。
二人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,重重地摔在屋頂上,氣息一陣紊亂。
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,掙扎著爬起來,眼神更加堅定。
他們知道,這是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,一旦退縮,之前的努力都將前功盡棄,整個憂樂溝都將陷入萬劫不復(fù)之地。
邱癲子擦去嘴角的血跡,再次舉起玄鐵鉗,沖向陰煞核心,鉗口的雷電之力閃爍著狂暴的光芒。
杏花嫂也再次凝聚靈力,翠綠色的護盾重新籠罩全身,緊隨其后。
他們?nèi)缤瑑晌粺o畏的戰(zhàn)士,在這危機四伏的屋頂上,與陰煞核心展開了殊死搏斗。
他們的身影在陰煞之氣中穿梭,靈力之光與陰煞之影不斷碰撞,發(fā)出耀眼的光芒,照亮了整個屋頂,也照亮了他們心中那份守護的決心。
這場戰(zhàn)斗,注定不會輕松,但他們別無選擇,只能勇往直前,用自己的力量,守護這方土地的安寧,揭開這屋頂隱藏的秘密,完成這場肩負著千鈞重任的修繕使命。
而這汪家老屋的屋頂上,杏花嫂與邱癲子的身影,在靈力與陰煞的交織中,顯得格外堅毅,如同兩顆永不熄滅的星辰,在黑暗中閃耀著希望的光芒。
烈日懸于蒼穹正中,金芒如萬千利劍刺破云層,卻在觸及汪家老屋的剎那驟然失色。
青磚灰瓦的屋檐下,一道無形的屏障扭曲了光線,將暑氣隔絕在外,只余下滲入骨髓的陰涼。
這陰涼并非尋常的潮濕寒氣,而是帶著一種歲月沉淀的陳腐,仿佛是百年時光凝結(jié)而成的嘆息,纏繞在梁柱與磚瓦之間。
邱癲子握著青銅鑿子的指節(jié)微微發(fā)白,指腹下的鑿身冰涼刺骨,仿佛握著一塊萬年玄冰。
鑿頭鋒利的刃口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,那鐫刻著“破障”二字的紋路間,正有細碎的金光如游魚般竄動,每一道金光都像是蘊含著一絲遠古的靈力,在沉寂多年后悄然蘇醒。
“咔嗒”一聲輕響,鑿身突然震顫,仿佛有顆沉睡的心臟在此刻蘇醒,發(fā)出有力的搏動。
無數(shù)玄奧符文從靈紋中掙脫束縛,在虛空中凝結(jié)成古老篆字。
那些篆字并非凡俗文字,而是由靈力構(gòu)成的符號,筆畫間流轉(zhuǎn)著淡淡的光暈,仿佛是天地初開時便已存在的印記。
邱癲子瞳孔驟縮——這些符文與他曾在宗門禁地見過的《天工秘錄》殘頁如出一轍,分明是開啟上古禁制的密鑰序列。
他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,那聲音在記憶深處回響,帶著瀕死的虛弱卻又無比堅定:“蜂花柬現(xiàn),鎮(zhèn)魂引歸,萬魂鎖天陣開時,便是宗門秘辛重見天日之刻。”
當時年幼的他未能領(lǐng)會其中深意,此刻符文在眼前流轉(zhuǎn),才明白這短短數(shù)語中蘊含的千鈞重量。
杏花嫂下意識撫向頸間,朱砂胎記傳來的灼燙感讓她呼吸一滯,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皮膚下燃燒。
那枚伴隨她二十年的印記正泛起漣漪狀的紅光,如同平靜湖面被投入石子后蕩漾開的波紋,與屋頂琉璃瓦上的暗紋產(chǎn)生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