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又啃了一口梨子,感受著汁水在口中流淌的暢快,那汁水順著喉嚨滑下,仿佛一股清泉滋潤了干涸的土地。
待咽下后才答道:“一分錢也不賣!”
語氣依舊堅(jiān)定,卻并無惡意,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歉意,只是原則問題,他不會輕易妥協(xié)。
在他看來,規(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,不能因?yàn)槿魏卧蚨茐?,這是梨鄉(xiāng)人的本分。
“喂,大哥,兩塊錢買兩個,總可以吧?你這梨子這么多,少兩個也無妨?!迸⒌穆曇粼俅雾懫穑瑤е鴰追植灰啦火?,卻又不失禮貌,更多的是一種對這份美味的渴望與執(zhí)著。
她仰著頭,小臉蛋因?yàn)橹倍⑽⒎杭t,像是熟透的蘋果。
過了片刻,哥才回應(yīng):“稍等,還有兩口便吃完?!?/p>
他吃得不疾不徐,仿佛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,感受著與自然相融的愜意。
每一口都充滿了對食物的尊重,對當(dāng)下時光的珍惜——他常說,吃飯要專心,做事要用心,這是父親教給他的道理,他一直記在心里。
這兩口,他吃得比往常更慢,似在感受果肉最后的清甜,將這份美味深深烙印在記憶中。
每一次咀嚼都格外用心,仿佛在與這個梨子做最后的告別。
他閉上眼睛,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,像是在回味這梨子帶來的所有美好。
兩個女子雖有些著急,喉嚨滾動,顯然是口渴難耐,但也看出了哥對梨子的珍視,耐著性子等候,沒有再催促,體現(xiàn)了良好的教養(yǎng)——她們沒有因?yàn)榭诳识Я朔执?,也沒有因?yàn)楸痪芙^而心生怨懟,只是安靜地等待著,像是在尊重一份與自然相關(guān)的儀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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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哥擦了擦嘴,用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擦拭嘴角。
那手帕是母親用粗布縫制的,洗得有些發(fā)白,卻干干凈凈。
他將手帕疊好,放回腰間的布袋里,才對著樹下說道:“我的意思是,從這里數(shù)過去,整整一百一十棵梨樹,從三年前起就從不售賣。”
他的聲音清晰,一字一句,讓對方能清楚地聽到每一個字,生怕她們誤解了自己的意思。
“凡是路過此地,若渴了餓了,盡可自行采摘,吃多少都無妨。但有一條,只許當(dāng)場食用,不可帶走。若是吃不完,就請丟到河里喂魚,可千萬別兜著走。這些樹結(jié)的果子,只奉送,不出售。只要是吃了的,分文不收,通通免費(fèi)。你們聽明白了?”
他的聲音在梨園中回蕩,清晰而誠懇,眼神中充滿了真誠。
這是祖輩傳下來的規(guī)矩,爺爺曾說,這梨園能有今天的豐收,離不開過往行人的護(hù)佑,所以要用梨子回報(bào)他們,讓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梨鄉(xiāng)的善意。
這規(guī)矩傳了三代,從未變過,是為了讓這片梨園能更好地回饋過往的行人,讓大家都能感受到自然的饋贈與人間的溫暖。
“哇哈哈!世上竟有這么好的事?八妹,你想吃幾個,姐姐給你摘!”那個青衣女子的笑聲傳來,清脆爽朗,帶著幾分驚喜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。
那笑聲中充滿了喜悅與感激,是卸下疲憊與渴望后的輕松與快樂,像是雨后初晴的陽光,瞬間照亮了整個梨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