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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天拳馬溢跳起來,難以置信的喊道:“什么?”
白雄也是很震驚,往四周看了看,問道:“犧牲了?蕭廈在哪里?”眾人也在等邂紫細說詳情。
邂紫很內疚的道:“沒在這里,蕭廈犧牲在‘廖中谷’。他是為了救我?,F在是不是還暴露在那里還不知道呢,嗚嗚~”說起這個話題,沒忍住,用剛才給宋屬擦過血的白巾捂住自己的臉哭。
書生的心異常的柔軟,過去搭著邂紫肩頭安慰,遞給她一條他自己用的潔白手絹。
白雄黯然,道:“路上一路趕來,大家都很累,我也需要休息一下。咱們明早再出發(fā)找回蕭兄弟尸骨。邂紫,你把當時情景從頭到尾詳細說一說?!?/p>
一些軍衛(wèi)原地去搭建帳篷、派發(fā)干糧。而眾清醒著的高手們圍繞邂紫聽她講這些天的經過,這些天的事情頭緒那么多,又那么慘烈、痛苦,邂紫訴說的很哀傷,幾次都差點說不下去。
眾人唏噓不已,又咬牙切齒。白雄聽到后來,面色已是很平靜,在深思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。
經歷聽完,已是月亮高升,進入夜深時分。
卞符問道:“那到底誰是我們的仇家?除五田山莊、夏齊平、趙文禮外,袁鎮(zhèn)長是不是我們仇家?胡鎮(zhèn)長是不是我們仇家?朱海呢?那師爺呢?…”
大家正等著大哥做個解釋,白雄卻道:“大家睡去吧,明天起仍然要抓緊趕路,還有要回莊的那么多天日子。恬蘿妹子,由你陪邂紫好好休息,順便照顧宋屬和宋天。大家務必養(yǎng)精蓄銳,好趕路!”
眾人點頭答應。當下一夜很是寂靜,眾人都保持著肅穆低沉,各自心思。
第二天清早,十八高手山莊這一眾準備趕往“廖中谷”去接蕭廈尸身。
邂紫經過一夜休息,體力有所恢復,也就不和白雄同騎一匹馬了。脫下了捕快衣服,換上了恬蘿帶的衣服,由一軍衛(wèi)牽馬,和騎馬恬蘿跟在破天拳馬溢的后面。
書生在旁充當護花者,前方是一尸、兩昏迷者被馬溢和軍衛(wèi)們帶著。
白雄道:“咱們去就鎮(zhèn)長那里,一來問路問地形,二來討點干糧,三來要點馬車,再就是警告他一下,等等。”然后讓輕便的萬耳間諜卞符和小神偷文梓引路。
東岸鎮(zhèn)相比于縣里和江后鎮(zhèn)顯得有點貧窮破落,但房屋也還算規(guī)整,一路上看到勤勞勞作的百姓比較多,還有不少賭場,鎮(zhèn)府倒在中心位置,修建的倒是有點氣派。
東岸鎮(zhèn)的捕快和官差們見到十八高手山莊一眾嚇得臉都白了,想回去稟報,發(fā)現鎮(zhèn)門已經緊閉,直拍銅頭鎖,道:“鎮(zhèn)長大人!快出來接待,有人找!”
胡彥通胡鎮(zhèn)長正躲在門背后,死死的用背扛住大門,面如死灰。他緊張的朝鎮(zhèn)府里望去,映入眼簾的是,抽出各自武器神情戒備的五田山莊眾人,他們在他鎮(zhèn)府里大吃大喝的解決了一頓早餐,正要離去。
見外面的馬匹聲越來越近,銅頭鎖被拍的咣咣響,他只好朝內做一個不要有動靜、往官邸里躲將起來的動作。
他定了定心神,往上提了提吊著大腹上的官帶,整了整衣領,打開門,進行迎接。
他反手就將門合上,在鎮(zhèn)門外露出一張笑臉,道:“有失遠迎,有失遠迎,不知道諸位是?”
見到白雄虎背熊腰,衣裳寬大、氣場強大,有點心虛,再見到卞符身材短小丑陋、面部不善,更添一份緊張。雖有幾個捕快在門旁,相比于十八高手山莊的近三十人還是有點偏單薄。
卞符答道:“我們是十八高手山莊!特來拜見鎮(zhèn)長,討點東西和說法。”
這聲音如此含有警告意味,鎮(zhèn)門里面的一個馬匹不知道是不是也緊張了,突然發(fā)出了嘶叫聲。然后跟著幾個馬匹也不安的嘶叫起來。
顯然有點問題,十八高手山莊一眾立刻各自拔出武器,做戒備狀!
胡鎮(zhèn)長心里一沉,想要強作鎮(zhèn)定,高聲笑道:“別管這些喂不飽的馬,盡費糧食,還不聽話搗亂!”他話里連丁青順一塊罵進去了。
白雄哪會理他的這種謊言,道:“少廢話,里面是不是五田山莊的人?”
卞符跐溜一下翻上了鎮(zhèn)府的墻頭,循著馬聲音往里面望去,在第二道門的后面藏著六十余人馬,看的仔細一點,就是丁青順那一隊人馬沒錯。他們本來都是側身貼著物體半藏著,原本十分戒備,看到卞符翻上了墻頭,將他們看的一清二楚,丁青順眼睛就朝卞符望過來,兩人互相對了一下眼。
卞符翻下墻來,喊道:“大哥,里面就是五田山莊的人!”
馬溢等人立刻從隊伍后面跑到白雄身旁,面對著胡鎮(zhèn)長,戒備著鎮(zhèn)門里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