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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妞的前夫廖磊家境貧寒,父母在農(nóng)村一處山谷里耕作,為了改變家境,苦讀詩書,想要考取功名,但是上天不公平,沒理會他們的苦心,不但沒有出人投地,反而因為熬夜太多將身子讀壞了,虛弱無力,一天之內(nèi)倒有個半天在臥床休養(yǎng)。
蘭妞當年和他戀愛結婚時,也是覺得秀才有些文化滿腹詩書,是個文雅之人,深深的相愛。結婚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廖磊身體已不強壯,但她仍盡心同他在一起開心過日子。只是老公臥病,為了糊口,只得重拾技能,組建舞蹈隊,在外跳舞賺錢。
久而久之,廖磊就更不放心了,每次賺錢回家,總是大吵大鬧,一會兒懷疑賺來的錢不干凈,一會兒嫌妻子整天拋頭露面,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廢柴需要人陪安慰,總之,日子是相當苦悶,往日婚前的恩愛情分早已隨風飄遠。
再加上廖磊的身子薄弱,倆人孩子的事一直要不上,吃多副中藥也不管用。(因為這個,袁鎮(zhèn)長的小妾周靜波也爭一口氣,一直沒要孩子。)
再后來,簡單的說,婚后一直受到“惡霸”趙思忠的騷擾。雖然以前一直拒絕反抗,但在十八高手山莊救了藥后蕭廈,就沒再抗拒、應允了趙思忠的強占要求。后來被休妻改嫁給了趙思忠。
這過程的感情變動經(jīng)歷很漫長很虐心,絕非這幾個字兩三段話可以描述。但事實形成了這樣的結果。
不過蘭妞是重情之人,改嫁之后,時不時的還接濟體弱多病的前夫,看望過幾次,有時候甚至帶著后夫趙思忠一塊過來幫忙,所以這次來也沒有太多的心情起伏。這一切,她當作只不過是造化弄人、各人有命罷了。
四個人終于步行到達廖磊的屋子前,這是一個比較人跡罕至的山谷。
屋子倒被后夫趙思忠善意的修繕的比較完好,并不顯破落。屋里的東西因為清貧所剩很少,廖磊又是讀書人心境,自然收拾的干凈整潔。
廖磊父親已過世,側屋是他母親居住,母親有些咳嗽風寒,但好歹是農(nóng)婦出身,尚能洗衣做飯。離婚后,廖磊只能和母親相依為命,在山谷中安靜度日。
見到客人來,廖磊不冷不熱,母親倒上了茶水,讓他們四人自便。蘭妞倒習以為常,來了就直接幫忙把詩書從書桌上放置到箱子里。邂紫一片菩薩心腸,環(huán)顧之后有些酸楚。
四人坐定之后,宋屬趕緊調(diào)養(yǎng)內(nèi)息,以備再戰(zhàn)的可能;蕭廈竟然吐了一大口鮮血,逃了那么久,突然靜了下來周遭一運轉內(nèi)息,才發(fā)現(xiàn)梅育峰和鐘國鎮(zhèn)在他身上打下的那幾拳、幾爪甚是嚴重,加之剛才沒有及時休整,反而一再狂用內(nèi)息飛奔,現(xiàn)在的內(nèi)傷頗讓他意外。
已經(jīng)傷及五臟六腑了,但他沒敢跟她們說出實情。見自己吐血后她們關切,便依得她們把他扶到了內(nèi)屋廖磊的床上休息。
廖磊去側屋陪他母親干活去了,也準備些物什好招待客人。
蕭廈躺著,臟腑內(nèi)火燒火燎,但他控制著不發(fā)生呻吟聲,卻道:“你倆人出去吧,我在這屋子里睡一會兒,別吵到我?!?/p>
邂紫有些粗心,沒看到細節(jié)。蘭妞卻看到蕭廈額頭上有密密的汗,問道:“沒事吧?”
蕭廈露了一個笑容,道:“沒事,出去吧?!?/p>
蘭妞說:“不行,我倆輪流看著你吧。你睡你的,我們不吵你。”
蕭廈內(nèi)疼得已顧不上回答,閉上了眼。
蘭妞道:“邂紫,那你到門口綁著守護偵查一下。”
邂紫點頭答應了,確實是需要有人在門口放哨的,她和蘭妞輪流起來交換放哨是一個好的辦法。
待見到邂紫離開后,蕭廈呻吟的翻了一個身,輕輕的道:“蘭妞,我快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