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大門的轟然洞開,如同決堤的洪水般,瘋狂地涌入院內(nèi)。
“啊——!”
幾個家丁再也承受不住這種來自視覺、嗅覺和心理上的三重極致沖擊。
他們發(fā)出不似人聲的怪叫,手中的家伙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齊齊落地。
隨即,一屁股癱坐在了冰冷的地上,面如土色,抖如糠篩。
任婷婷也嚇得俏臉慘白,血色盡失。
她死死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,才沒有讓那即將沖破喉嚨的尖叫聲逸出。
九叔和云溪倒是神色如常,仿佛眼前這百尸叩門的恐怖景象,不過是尋常場面。
“哼,一群烏合之眾?!?/p>
“不過是些最低等的行尸罷了,也敢拿出來獻丑。”九叔冷眼掃過門外的尸群,語氣中充滿了不屑。
云溪更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他只是覺得這陣仗搞得有點大。
看來那姓宋的,這次是下了血本,把老底都掏出來了。
就在此時。
“嘿嘿…嘿嘿嘿……”
一陣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、如同夜梟啼哭般的陰冷笑聲,從門外那群密密麻麻的僵尸后方,緩緩傳來。
那笑聲中,充滿了得意與怨毒。
僵尸群聞聲,竟自動地、如同訓(xùn)練有素的士兵般,向著兩旁緩緩分開,讓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。
一個身穿洗得發(fā)白的黑色道袍,面容枯瘦,眼神中充滿了刻骨怨毒與瘋狂暴虐的身影。
他背著雙手,邁著不緊不慢的四方步,慢悠悠地從僵尸群中走了出來。
不是那去而復(fù)返的宋墨延,又是何人?
他的目光,如同毒蛇一般,怨毒地掃過院內(nèi)的眾人,最后死死鎖定在了云溪和九叔的身上。
“林鳳嬌,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!”
“沒想到吧,我宋墨延,又回來了!”
宋墨延的聲音沙啞而尖利,充滿了刻骨銘心的仇恨。
“今天,本道爺就要讓你們這小小的任家鎮(zhèn),血流成河!雞犬不留!”
“為我遭受的奇恥大辱,十倍百倍地討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