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斐,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?”云謠眼睛微微一亮道。
“很多?!?/p>
斐然彎了彎嘴角,笑意溫柔。
兩人之中,男人俊逸,女子絕美,對視間溫情脈脈,宋青山不忍開口打擾,繞另一邊湊到案前去看紙上的畫。
半炷香功夫,潔白的紙上已出現(xiàn)了一只鬼祟,明明只是寥寥數(shù)筆,那女鬼猙獰駭人的樣子卻躍然紙上。
斐然從女鬼扭曲面容中尋找基本五官,還原肌膚走向,在邊上拓出了鬼祟沒死前可能的樣子——那是個美艷動人的年輕女子。
皮膚白皙,身材豐腴,嘴唇偏薄,嘴角上方有顆黑痣,生前是個待產(chǎn)婦人。
他將待產(chǎn)二字著重圈起來,回憶著張三根和張巖相同的死法若有所思。
“那個個頭只有膝蓋高的鬼嬰很可能是女鬼的孩子?!痹浦{思忖著開口。
斐然點點頭,“我們要調(diào)查十八年前這客棧發(fā)生了什么,應(yīng)該就能解開這幻陣謎團(tuán)了。”
宋青山絞盡腦汁想了會兒,突然興奮:“云姑娘,斐然兄,你們聽聽是不是這樣,那個懷著鬼嬰的女鬼,原本是個外室或者洗腳婢之類的身份低賤之人。
原配女掌柜忌恨她,將她殺死在客棧里,又拋出了她肚子里的嬰孩,在活嬰身上養(yǎng)蠱蟲,所以那惡心的蟲子將嬰兒活活咬死,并且長出了頭?!?/p>
云謠盯著自己已經(jīng)愈合的食指發(fā)征,宋青山的猜測極有道理,卻漏了一環(huán),便是那個蠱的作用到底是什么。
“沒這么簡單?!?/p>
斐然坐在椅子上,盯著紙上的畫,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這時旁邊站著的云謠突然兩眼發(fā)黑,身子恍惚間軟軟倒下。
斐然眼疾手快起身去扶,才發(fā)覺身體并沒什么力氣,兩人一起倒了下去。
“你們怎么了?!”桌子另一邊看著畫的宋青山抬眼見這一幕,繞過桌子正要跑過去。
忽然鼻間癢癢的,又有些濕潤感,他忙抬袖去擦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袖子上有好多血。
“我我流鼻血了,買玄陰草之時,掌柜明明說了不會害我見血的?!彼吻嗌綄扇朔銎饋恚袂槁淠?。
云謠緩慢搖了搖頭,心頭升起疑慮,“我感覺到體內(nèi)生機正在被削弱,這才因此摔倒?!?/p>
她又看向斐然,幽幽嘆了口氣,“小斐應(yīng)該和我一樣?!?/p>
斐然看著她,腦海里卻閃過方才懷里的馨香柔軟,低著頭,埋在陰影的臉上閃過一絲羞亂。
見徒弟沒有說話,云謠低頭思索了一會兒,決定將這事暫且擱在一邊。
眼下這不是重點,他們得抓緊時間查,十八年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云謠將畫著鬼祟的紙疊好,塞進(jìn)袖口里,站起身道:“你們先休息,我去附近問問路人這家客棧的情況?!?/p>
她體內(nèi)尚有運轉(zhuǎn)未被封鎖的靈力,饒是體質(zhì)被削弱,恢復(fù)起來也快些。
這家客棧地處偏僻,并不在繁華地段,但這家的的確確是很大的奢華客棧。
普通客棧只有兩層,這家客棧卻有四層,處處精致華美,可見女掌柜財力豐厚。
她出了客棧大門,在附近找了家年頭很久的店鋪,還是上次頭回去過的朱砂店。